“老人家,我们听郭根生对瞎子花长云很关心,是不是这样?”
“他那是老虎挂佛珠——假充善人,他是做给别人看的,祠堂不是他郭家的,粮食也不用他掏一粒。这样的好人,谁不会做!”
“八成是他曾经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所以想行点善,积点德。”花红旗似有所指。
“郭根生曾经做了什么亏心事?”
“咱们花家村曾经遭遇过两次天火,谁能得清呢?”
“红旗,没着没调的事情,可不敢乱。”老人打断了儿子的话。
“徐长水家和郭书记家关系是不是很好?”
“那徐长水的命最苦。”老人话中有话。
“他不是在油坊做事吗?”
“事情就坏在油坊上。”
“老人家,您跟我们详细。”
“这——我可以,这——照理,我不应该跟你们,我担心徐长水的耳朵会发烧。”
“娘,公安同志大老远的跑到咱们花家村来,天这么晚了还到咱家来,你就放心地吧!公安同志是不会出去的。”
“红旗,你给娘倒一碗水来,娘口有些干。”
花红旗跑进厨房,舀来了一个碗,拎起桌子上的水瓶倒了大半碗水。
“那徐长水是一个很老实的娃,他爹娘孝敬不少东西给姓郭的,徐家是外乡人,不巴结郭根生,就没法在花家村生根,他家的成分是富农。”
老人端起碗,在水面上吹了几下,然后浅浅地喝了几口,水还有点烫嘴。
“徐长水为了娶上媳妇,用自己的妹子换了亲。女方家里面很穷,不过,秀英长得非常水灵,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公安同志,你们见过徐长水的媳妇吗?”
“没有。”
“你们要是见到,就知道秀英有多俊了。可就是太俊了,才惹出了天大的祸事啊。”
所谓“天大的祸事”一定和郭根生有关联。
“那姓郭的只要一看到俊女人就走不动路,这个畜生打起了秀英的主意。”
“结果怎么样?”
“得手了。”
“徐家人如何能答应?”
“不答应能行吗?不答应,那油坊就得换人打理。要不然,姓郭的怎么会让徐长水一直呆在油坊呢。”
“老人家,村里面都知道这件事情吗?”
“没有几个人知道,花家村人多嘴杂,不是自己信的过的人家,谁都不会。再了,徐家在咱花家村人缘很最好。我们都很同情他家。”
“您的意思是,郭根生和秀英的关系不是公开的?”
“那自然了,徐家人要脸,姓郭的是大队书记,他更要脸。要不是——”
“大娘,您怎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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