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该谈谈狐狸大仙的问题了。
“薛丽华,过去,村里人都说高建国家的两把火是狐狸大仙放的,是不是你在村子里面造的舆论?”
“用不着我造舆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村子里面的老人都相信这个,连大奶都相信这个。”
“大奶”就是高建国的奶奶。
“在咱门奉贤大队,有好几户人家都因为招惹过狐狸大仙遭到了报应。”
“你也相信这个吗?”
“我不相信,但乡亲们信啊!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又都是有名有姓的,咱们村子的高建树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狐狸大仙成了你掩盖自己罪行的遮天大伞,是不是这样?”
“高建国在挪土地庙的时候,用铁锹铲伤了一只狐狸,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正是因为发生了高建国铲伤狐狸和乡亲都相信狐狸大仙的的故事,你才放心大胆实施纵火的呢?”
“不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有想到被你们看出了古怪和蹊跷。”
“你深更半夜爬到高建国家的屋顶上去装狐狸嚎叫,也是为了让高刘村的乡亲们对狐狸报复之说深信不疑吗?”
“不错。在你们来之前,他们都相信这个。”
“一月十八号的深夜,你爬到高建国家的屋顶上故伎重演,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吗?”
“不错,既然乡亲们都相信这个,就不会有人向你们提供任何情况,你们在高刘村的调查就很难再继续进行下去。可是,我打错了算盘,我应该想到,你们是不会相信这个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慢慢怀疑到我的。”
“你是怎么爬到高建国家屋顶上去的呢?”
爬到高建国家的屋顶上,是需要一点本事的。
“我没有爬到屋顶上去。我没法到屋顶上去,下去,我能行,但要想回到树上去,那就难了。如果时间够的话,我兴许能做到,但我必须赶快离开,因为我看到你们手电筒的光了。”
郑峰和李云帆互相对视片刻——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那么,你是怎么把狐狸毛弄到屋顶上去的呢?”
“我是用竹竿把狐狸毛弄到屋顶上去的。屋顶上的草,也是我用竹竿拨乱的。”
“你在屋顶上放了几撮狐狸毛呢?”
“我放了三次,地点也不一样。”
“你想让我们发现狐狸毛,是这样的吗?”
“不错,你们不是找到了吗?”
“一月十九号的早晨,你也在高建国家吗?”
“我和建功都在建国家。”
“相对而言,把狐狸毛放到屋顶上去,比较容易,但学狐狸嚎叫就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的。”
一月十八号晚上,薛狐狸嚎叫的人是不是薛丽华,还是需要当场测试和检验一下的。
“薛丽华,一月十八号夜里,学狐狸嚎叫的人当真是你吗?”
“这还能有假。”
“你能当场叫给我们听听吗?”
“这有何难,那我就叫两声。”
薛丽华挺直腰身,伸长了脖子,仰起头,用右手捏住自己的咽喉:“咿——呜呜——咿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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