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童美艳将手中的葵花籽放在桌子上。
“五年前,我们为谢家庄的案子找你了解过情况,你不记得了吗?”
“哦,我想起来了,您姓刘,我说的对不对?”童美艳嗲声嗲气,郑峰已经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妖气。虽然穿着一般,但眉宇和眼神,包括说话的语音语调,都有那么一点妖邪之气。
其实,童美艳一打眼就认出了了刘长松。
“快请坐——快请坐,办公室太小,快请坐。”
童美艳一口气说了三个“快请坐”。
“童美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跟你们走一趟?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可以在这里谈吗?”
“有一个地方更适合谈话。”
“五年前,我——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你们究竟——究竟想问什么呢?”
童美艳的话很多,语义重复比较多,她是在掩饰内心的恐惧,强作镇静。
“我们想就谢家庄的案子和你好好谈谈,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你的架子不小啊,我们局长亲自来请你。”
“好好谈谈?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
“我们怀疑你和谢家庄的杀人惨案有关系,所以,特地来请你到派出所协助我们的调查。”
柜台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无论是营业员,还是顾客,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店堂里面一下子冒出很多人来。
“青天白日,你们不能污人清白。”童美艳干脆坐在了椅子上。她这句话应该是说给办公室外面的人——特别是那些属下说的,“我童美艳做得端,行得正,你们凭什么说我和谢家庄的案子有关系,证据呢?你们的拿出证据,我才能跟你们走。”
“我们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就是要让你看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们能来请你吗?”
“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地泼人脏水,但我不能随随便便地跟你们走。我童美艳清清白白做人,你们凭空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童美艳不但是一个妖女,还是一个泼妇。
“你清不清白,我们不关心,我们只关心案子,只要是我们认为有重大嫌疑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郑峰向刘长松使了一个眼色。
刘长松从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副手铐,从手铐被拿出口袋,到将手铐铐在童美艳的右手腕上,只有几秒钟的光景。
童美艳想挣脱掉手铐,但挣扎的结果是另一手在推搡的过程中也被铐上了。
童美艳说了一句:“士可杀,不可辱,”之后,便想墙上撞去。
说时迟,那是快,王萍和刘长松同时将童美艳拽住了。
这句“士可杀不可辱”的话一定从童老师那里学来的,只可惜童美艳没有用在合适的地方。
在郑峰看来,童美艳所玩的不过是一般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将右手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办公室里面和店堂里面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童美艳也怔在墙角,呆呆愣愣地望着郑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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