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
“过去,只要姓贡的在粮库值班,只要张有贵出差,他们俩就搞在一些,有时候,姓贡的到邢惠开家去,有时候,邢惠开到粮库去,后来,我就再也没有看到邢惠开到粮库去。”
“你所说的后来,是什么时候?”
“就是这两位同志找邢惠开了解情况的时候。”
“这两位同志”就是严小格和左子健。这我们在前面已经交代过了。
“那你是根据什么说,邢惠开一直有野男人的呢?”
“只要邢惠开在院门口戗一把铁锹,深更半夜的时候,就一准会有一个男人钻进邢惠开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曾经跟踪过一个男人。”
赵癞子始终没有提他想占邢惠开便宜的事情。
“这个男人是贡副站长吗?”
“不太像姓贡的。”
“为什么?”
“你们见过姓贡的吗?”
“我们见过。”
“姓贡的不是有一点跛脚吗?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还是能看出来的,再说,我曾经跟踪这个人,一直到学校。”
“难道此人住在学校?”
“不住在学校,他上了山,就突然不见了,如果是姓贡的,他干嘛要上山呢?姓贡的家住在东山镇,学校旁边的那条路不通东山镇,只能到黑熊寨和房村。对了,到智觉寺和石鼓寨,也得走那条山路。再说,姓贡的有一辆自行车,他为什么不骑自行车呢?”
卞一鸣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碰了一下李云帆。这行字的内容是:此人的身材如何,头上是不是扎一个头巾?
看到这行字,我们就知道卞一鸣已经有了更深入的思考。
“此人的身高和贡副站长相比,谁高谁矮呢?”
“这个人和姓贡的差不多高。”
“胖瘦呢?”
“这个人比姓贡的壮实些,从背后看,肩膀好像比姓贡的宽一些,走起路来脚底生风,我走路的速度就已经很快了,他比我走路的速度更快,姓贡的走路慢悠悠的。”
“此人的头上是不是扎着一个头巾?”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严小格和左子健不得佩服李云帆和卞一鸣,他们昨夜里看到的男人的头上就包着一块头巾,卞一鸣把赵癞子跟踪的男人和他们昨天晚上看到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笔者在这里要补充交代一下,昨天下半夜,大家在墓地蹲守的过程中,李云帆和卞一鸣详细了解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进入三个人视线,最后又从三个人的视线中消失的情况。卞一鸣尤其对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和走向特别关心。我们都知道,女人是先到的,男人是后到的:女人由南向北,由山下而山上;男人由北向南。由山上而山下。
“你直接说是,还是不是。”
赵乐宝将一支烟抽到了极致,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直到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才不得不将烟头扔在地上。
赵乐宝没有从烟盒里面拿第二支烟,而是把烟盒放在鼻子下面,不时闻几下。他把这包香烟当成了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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