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大部分的女人在哭的时候,都喜欢用唱的方式。大娘一边哭一边唱:“老头子啊!我原以为你到那边享福去了,没想到,你死了也不得安生啊!这是哪一个短命砍头、挨枪子的货,竟然能做出这么缺德冒烟的事情。要不是公安同志给你做主,你下辈子都不得安生,你不安生,咱们活着的人也不得安生啊!”
房老四走到大娘的跟前:“娘,你别哭了,公安同志们还要办案子呢。”
二叔也走了过去:“嫂子,这是好事啊!去了古怪,我哥就能安生了。”
大娘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听了两个人的话以后,立马停止了哭泣。
有人从树林里弄来一些树枝盖在棺椁的上方。
二叔走到李云帆和毛书记的跟前:“公安同志,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啦!”
“谢谢你们——谢谢乡亲们。谭科长,你们把尸体抬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大爷,你们可以盖棺上土了。”
王萍将手套和口罩分发给大家。
卞一鸣带着大家将邢惠开的尸体抬到墓地东边的小树林里。
二叔等人将坟墓恢复原样,并重新挖了两个帽子,房老四找来一根柳树枝插在坟头的帽子上。
李云帆和卞一鸣对邢惠开的尸体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检查。
因为是在初春,春寒料峭,气温比较低,所以,邢惠开的尸体没有什么变化。
邢惠开的上身穿三件衣服,外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棉袄,九成新,棉袄里面是一件红颜色的毛线衣,贴身是一件棉毛衫。
邢惠开下身是四件衣服,最外面是一件藏青色的咔叽裤,咔叽裤里面是一条蓝颜色的毛线裤,里面两件分别是裤衩和棉毛裤——棉毛裤的颜色和棉毛衫的颜色是一样的。
邢惠开的棉裤的裤腰不在她的腰部,而在她的腰部以下二十公分左右处——连同里面的衣服都在这个位置。咔叽裤的裤鼻子上有一根红布做成的腰带,腰带是系起来的,但系得比较松,这说明凶手当时非常匆忙,在搬运尸体的时候,下身的衣服滑到了肚脐以下二十公分处。
在邢惠开的脖子上有一个深深的掐痕——邢惠开是被凶手活活掐死的。
在邢惠开的上半身,有很多条状伤痕——这些条状伤痕全在死者的背部,这进一步印证了张有贵经常用皮带抽打邢惠开的说法。
李云帆还在邢惠开的下身和裤衩的腰部发现了一些分泌物,裤衩的腰部就在死者裆部下方。李云帆和卞一鸣的初步结论是,死者在遇害前,曾经有过那方面的行为。
后经化验,在那些分泌物种,确实有男人的精液。血型为a型。
凶手应该是在和邢惠开做最后一次欢愉的过程中,用手掐死了邢惠开。
尸检完成之后,李云帆派谭晓飞和王萍到邢家村去找邢三爹,邢惠开的尸体怎么处理,必须由邢三爹处理,要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邢惠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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