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左右,同志们走出寺院后门,来到塔林的时候,莫非从塔林里面闪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笤帚。他的脸色比较难看,眼眶里面布满了血丝。
“我昨天夜里眼睛没有眨一下,一直没有看到一清住持走进禅房,可今天早上,他竟然从禅房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必有蹊跷。
难道一清住持另有回寺的通道?在同志们看来,进入寺院只有两个通道,一个是山门,一个是后门。一清住持走山门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他又没有走后门,那他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寺院的呢?
吃过早饭以后,同志们按照预定的计划,在石鼓寨砖了一圈,然后又去了田大帮的墓地,并对田大帮的坟墓进行了再一次的检查,田家刚上过坟,所有的坟都添了新土,换了新帽子,所以,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同志们在石鼓寨转悠的时候,引起了乡亲们的高度关注,同志们到田家墓地去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跟着去了。
整个白天,烟翠除了下地干活之外,哪里都没有去,晚上,同志们回到寺中,莫非反映,一清住持和静悟一直呆在寺中。
四月五号的夜里,谭晓飞、严小格和左子健在田家墓地附近的树林里面守候到天快亮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李云帆和卞一鸣的判断错了?
第二天早晨,李云帆一行赶到墓地的时候,古其山等人已经等候多时——古其山请来了十三个人。不一会,田大帮的父亲和亲属也来了,李云帆在他们中间看见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面孔,她就是田大帮的老婆烟翠,烟翠作为田大帮的老婆,她出现在坟地,应属正常。
没等老公公发话,烟翠便跪在田大帮的墓碑前,做了三个揖。她的眼神和表情显得非常从容,这是李云帆和卞一鸣没有想到的。如果田大帮的死有问题的话,烟翠在此时还能淡定从容,不是强作镇静,就是另有原因。
“老哥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挖吧!”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十几把铁锹同时挥舞,只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坟头削去了三分之一。
“等一下。”古其山大喊一声。
“其山兄弟,怎么啦!”一个老者道。
十几把铁锹同时停了下来。
“有人动过坟墓。”古其山用右手扒了几下土,“老哥哥,有人动过坟墓。”
老哥哥走到古其山跟前:“我们刚上过坟。”
“老哥哥,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上坟只会在表面加一层土,你看下面,土很松,应该是被人动过了。”
“是啊!土确实很松。”老哥哥也看出问题来了。
所有人的情绪突然亢奋起来。坟墓被人动过,就意味着棺材里面的田大帮的尸骨也被人动过了。
李云帆和卞一鸣颇感意外。凶手的嗅觉太灵敏了,同志们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凶手就已经想到了。昨天,李云帆和卞一鸣才想到开棺验尸的事情,凶手就已经提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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