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则像雕塑一样站在佛龛的前面。
“一清,请吧!”
一清低着头,高抬右脚上了佛龛——佛龛底座的高度在五十公分左右。
谭晓飞和严小格紧随其后。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抓住一清的胳膊。
不一会,大家上了阁楼。
阁楼上的光线竟然不错,李云帆抬头看了看,在阁楼的顶部靠边的地方,有一圈长条形的气窗。每个气窗长五十公分左右,宽十公分左右。光线就是通过这些气窗射进阁楼里面的。
阁楼里面虽然有光线,但想看清楚周围墙上的画,还得借助于手电筒,当李云帆和谭晓飞先后打开手电筒的时候,王萍突然道:“这里有一盏灯。”
同志们循着方向看去,在楼梯口的左侧墙角的一个方洞里面,放着一盏罩子灯。
李云帆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罩子灯里面有大半下油,在罩子灯的旁边,还有一盒火柴,这应该是一清为自己特别准备的。
谭晓飞蹲下身体,将罩子灯挪出方洞。
王萍拿下灯罩,谭晓飞拿起火柴盒,打开来,抽出一根,划着了,将灯点亮。王萍放上灯罩。
谭晓飞端起罩子灯。
这时候,大家都看见了墙上的画。
前面,笔者曾经提到过这些画,因为当时的条件不允许,谭晓飞和老侯在阁楼上又不能耽搁太久,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下。现在,既然条件允许,那我们就来做有些说明。关于藏经楼上面的阁楼,前面笔者做了那么多的铺垫,现在只一笔带过,难免会有故弄玄虚之嫌。
墙上的这些画,它们所描绘的无一不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情,凡是在印度性庙里面所有男人和女人的两性姿势,除了人与动物的那一部分,应有尽有。从单位上看,有两人的,有三人和三人以上的;从体位上看,有男上位,女上位;有同向位,有反向位,有前进式,有后进式;有站立式,有卧倒式。还有其它一些方式,笔者以为不堪入目,所以,不再赘述。
“一清,你经常到藏经楼来,就是欣赏这些画吗?”
一清呆如木鸡似的站在一旁,既没有听见他说话,也没有看见他点头。敢情一清住持也知道世界上有“羞耻”二字。
“这些画,是什么时候贴在墙上的呢?”
一清只顾用衣袖擦拭脸上——尤其是眼睛上的汗,大概是额头上流下来的汗迷住了他的眼睛。早春二月,天气寒冷异常,一清住持竟然会淌汗。
“一清,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在问你,这些画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是我当上住持以后。”
“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的呢?”
“原来是安放舍利塔的地方。”
“你说的舍利塔就是藏经楼里面的六座木塔吗?”
“是的。除了安放舍利塔,这里还有十几块石刻。”
“这些画的后面就是石刻吗?”
“是的。”
“石刻都是一些什么内容?”
“都和佛教有关。”
“我们把这些画全部揭下来。”郑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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