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烟翠?”一清圆睁双眼。
“对,齐烟翠。”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齐烟翠有点疯癫,她的话,你们也信?”
“齐烟翠从表面上看,是有点疯疯癫癫,其实不然,她的脑子非常清楚,四月二号的晚上,十点多一点,你去了石鼓寨齐烟翠的家。因为我们的人在搜山,你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石鼓寨。你在齐烟翠的家一直待到两点多钟,等我们的人离开之后,你才回智觉寺。”
“李局长,和齐烟翠的关系,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四月二号的晚上,即使我到齐烟翠家去,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一清果然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一清,我们再让你看一样东西,其实,这些东西,你非常熟悉。”
一清一言不发,眼睛在其他人的手上寻找着什么。
李云帆从身后拿出一卷画,站起身,将画慢慢展开,然后铺在桌子上:“一清,请欣赏一下你的杰作。”
“用不着看,这些画是我画的,不知道李局长想说什么,请您明示。”
“这五幅画上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女人,就如同我们昨天欣赏的那六幅一样,特别是这个女人上半身所穿的两件衬衫。”
“李局长,有什么话,您请直说。”
“你再看看这个——谭科长,拿给他看。”
谭晓飞从皮包里面拿出两件衬衫,扔到一清的脚下:“一清,你看仔细了。”谭晓飞怒发冲冠,他拿起一幅画,放在那件白底碎红花衬衫的旁边,“请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
“一清,这两件衬衫是我们从邢惠开家拿来的,这——你恐怕没有想到吧!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一清用衣袖在额头上抹了几下,原来细密的汗珠,开始滚落而下。
“这两件衣服和画上的衣服一模一样。在你给邢惠来画像的时候——或者说在你将魔掌伸向那些女人的时候,结局就已经决定了。既然你没有信守自己诺言,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清弯腰垂头,双手托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也许你还嫌证据不够,那我们再拿一点证据让你瞧瞧。没关系,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直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大概是李云帆那句“既然你没有信守自己的诺言,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起作用了,一清突然仰起头来:“李局长,不用了。我全招——我全招——我不再隐瞒什么了。”
“先前,你也曾说过这样的话,魑魅魍魉,我们见的多了,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拉稀的、提不上筷子的货。”李云帆把从齐烟翠那里刚学的词用在了一清住持的身上。
“李局长,这回,您信我一次。”
“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磨牙,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一定是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口口声声说不再隐瞒什么了,那就把如何杀害邢惠开,如何与邢惠开合谋杀害张有贵,又如何与张翠珍通奸谋害缪智文的。一并说一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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