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不知道秦老师死的事情,后来,其他老师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我这个人胆子从小就不大,听说了秦老师的事情以后,我夜里面睡觉就不踏实了,经常做噩梦。后来,我就搬去和段老师一起住了,我也劝湛玉曼搬出去,她没有当回事——她胆子特别大,夜里面,觉照样睡得很香,她要是听我的,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戴老师眼圈湿润,“也怪我,我要是不搬去和段老师住的话,湛玉曼也许就不会——”
“关于秦老师的死,你怎么看?”
“秦老师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到这个学校来呢?”
难怪戴老师会和湛玉曼住在一个房间里面。
戴老师紧接着道:“不过——”戴老师望了望应大爷。
应大爷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他站起身:“你们谈,我去把大门关起来。”
“应师傅,您坐下来,我不是要回避您,这件事情,您应该最清楚。”
戴老师并不知道应师傅跟同志们提到秦老师的案子——我们姑且把秦老师的死当成一起谋杀案吧!
应大爷并没有坐下来,他走出传达室,将两扇大门关了起来,插上插销,然后返回房间。
“戴老师,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我听他们几个老师私下里说——”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秦老师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你说的‘他们’是谁?”
“是赵老师他们。”
李云帆终于从戴老师的嘴巴里面挖出一个人来。
“赵老师私下里也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应大爷道。
“除了赵老师,还有谁?”
李云帆穷追不舍。
“还有陶老师和邬老师。他们是在宿舍里面喝酒的时候说的——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私下里说的,被你无意之中撞到了,是这样的吗?”
“不错,赵老师的宿舍就在我们宿舍的旁边,有一天晚上,他们在镇上买了一瓶酒和两斤猪头肉,我去找赵老师请教教学上的问题——我刚到学校不久,学校安排他带我,我在推门的时候,听他们提到了秦老师,看到我以后,邬老师就把话题岔开了。”
应大爷的怀疑不无道理。
“你和湛玉曼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现她和谁关系不正常呢?”
“没有,湛玉曼很单纯,也很清高。”
“也很清高?她的清高表现在什么方面呢?”
“她不可能和学校的老师有关系,也不可能和镇上的什么男人有关系?”
“为什么?”
“她在个人问题上,眼光很高,一般的男人,很难入她的法眼。记得我跟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姐姐托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此人在县物资局工作,是一个转业军人,还是一个干部,出生干部家庭。此人的年龄比她大三岁,人长得有板有眼,看上去很端正,可她只见了一面,就把人家回了。咱们学校的老师,在年龄上,适合于她的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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