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案情的分析,凶手应该是一个人,一个人对付一个一米七零左右的壮实小伙子,应该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是疑惑二,关键是,同志们在现场和现场附近,没有找到挣扎搏斗的痕迹。如果海子是被凶手趁其不备从后面用绳子勒死的话,那么,勒痕的走向不应该是向上,而应该成水平状,凶手即使比海子高出很多,勒痕的走向也不应该是向上。
李云帆和郑峰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海子是死于谋杀的话,如果海子的死和湛玉曼的案子有关系的话,那么,同志们就应该重新审视达校长这个人,他可能不是杀害湛玉曼的凶手,因为从昨天下午到案发之时,达校长一直在同志们的掌控之中。
在回南山小学的路上,卞一鸣沉默不语,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卞一鸣就是这种样子,他在思考,他在琢磨,他在搜寻。
李云帆走到卞一鸣跟前:“卞一鸣,你在琢磨什么呢?”
“对啊!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来琢磨琢磨。”郑峰也跟了上来。
“海子的死可能和湛玉曼宿舍那扇后窗有关——只是可能。”
“你是说,海子可能知道是谁在那扇窗户上动了手脚?”李云帆道。
“昨天,我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看见了,可我们准备对学生进行调查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回家了。”卞一鸣一脸忧郁。
“对啊!我们只把重点放在了老师的身上。”郑峰道,“我们慢了一步。”
“不错,今天,我们准备找学生了解情况的,没有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凶手提前下手了。”李云帆不无遗憾道。
“凶手在窗户上做手脚,一定不会让老师看见,而老师不在学校的时候,是星期天和寒暑假。”卞一鸣只说了一半。
李云帆知道卞一鸣下面要说什么了:“学生就不同了,放假的时候,他们会往学校跑,十二号早晨,我们进南山小学的时候,十几个男孩子在篮球场上打篮球。”
“李局长,有了。”卞一鸣突然变得非常兴奋,“您这句话一下子打开了我的思路。”
“快说!”
“了解一下海子喜不喜欢打篮球,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应该把那些平时喜欢——并经常到学校来打篮球的学生找来问一问。”
“嗯,这个想法非常好。”郑峰赞许道。
说话间,大家已经走到学校的大门口。
应师傅正站在传达室的门口看七八个男孩子在打篮球。
“应大爷,我们问您一件事情。”李云帆走进大门。
“李局长,您请说。”
“海子喜欢打篮球吗?”
“喜欢——喜欢,你们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大爷,您请说。”
“如果海子不出事的话,这些孩子中,就会有他一个,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应大爷一脸忧伤。
李云帆和郑峰对视了一下:卞一鸣说对了。
“大爷,海子以前经常星期天到学校来打篮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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