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师是九点半钟左右进的校门。”应大爷道。
应大爷的话是最有说服力的,因为是他给蒲云海开的门,在传达室的墙上还挂着一个钟。
“蒲云海有没有说回家去做什么?”
“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有没有拿东西?”
“没有,空着手。应师傅,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蒲老师是空着手。”付主任非常肯定地说。
蒲云海在这里露出了一个更大的马脚来。
“蒲云海是不是经常回家呢?”
“不经常,平时不回家,回家都是在星期六的下午。”
中午,同志们在南山小学搭的伙,本来,同志们是打算到公社食堂去吃饭的,可彭师傅古道热肠,硬把同志们留下来了:“就在学校凑乎一顿吧!办案子本来就很辛苦,再来回奔波,不值当,学校的饭菜是孬一点,但能吃饱肚子啊!也就是添几个碗筷的事情。”
吃过中饭以后,卞一鸣、王萍、严小格和左子健去了石头寨。
应大爷给四个人指了一条近路:在智觉寺塔林的东边有一条小路,穿过采石场,朝山下走三四里地就是石头寨。
四个人果然在智觉寺塔林的东边找到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翻过南山,站在南山的山脊上,卞能看见一个偌大的采石场。往山下走一两里地,便能听到砸石头的声音。
一点四十五分,四个人走进了石头寨。
石头寨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石头特别多,每一个寨民家的院墙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寨子里面的小路也是用石头铺起来的,石板早已经四分五裂,有的地方被磨出很多褶皱。
在寨口,四个人遇到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采药草的老汉,这个热心的老汉将四个人领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门口,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蒲云海家的院门半掩着。
卞一鸣透过半掩着的院门往里面瞧,在厨房的门口坐着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编织一个竹篮子。
“请问,这是蒲老师的家吗?”
男人站起身,拍拍围裙上的竹屑,朝院门口走来:“你们找谁啊?”
“请问大爷,这是蒲老师的家吗?”
“是啊!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找您了解一点情况。”
“你们要了解啥情况。”
此人应该是蒲云海的父亲,他本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大概是看到了同志们身上的制服的缘故。
“大爷,我们能进去说吗?”
男人转身朝堂屋走去,走了几步以后又转回头:“进来啊!”
四个人这才走进院门。
男人从堂屋里面搬出两条长板凳,放在厨房的门前:“坐吧!”
待四个人坐下之后,男人也坐下了,他一边编织竹篮子,一边望着卞一鸣:“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大爷,四月十一号的晚上,蒲老师有没有回来过?”
“四月十一号?”男人停下手中的活,扳着手指头道:“十一号的晚上,云海回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