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打倒了李东其他人就怕了就散了,方从文算尽了人心可那是别人,然而李东这里有的不只是人心。
付丰志也渐渐的感觉到力不从心,底下很多人都对他阳奉阴违让他恼火。
毕竟这里不是他经营多年的齐市,陈家的势力虽大但这里是东北。
最后所有的怨气都发到李东身上,狠狠的咬住他。
他要把老虎塞进笼子里,慢慢的收拾掉他的爪牙。
李东也同样没放过他,各种监视如影随形他身上的秘密也一点点的汇聚起来。
大年三十强颜欢笑的几个女人草草的吃了口饭,电视里的春晚都没心思看。
张淑萍还是知道了李东是因为林晚才进去的,她知道不能怪林晚可这心里终归是有了芥蒂。
儿子的一点小事在她心里都是天大的事,她早早的回屋休息了李红也紧跟着进去。
李芳和李颖、李倩心不在焉的坐了会回屋了。林晚和夏晴相坐无言,酒到杯干。
乡下老家,李东的入狱也通过李忠的嘴很快传播出去,“我就说他早晚得出事,不进去我大哥也得收拾他。”
三婶看着儿子志得意满,我儿子可没有前科,“最好还是让你大哥给你找个班上,这天天送沙子也不是个事啊!”
李忠眼一翻,“你懂啥,我大哥说以后划几个工地归我管到时就挣钱了。”
李广林瞥一眼儿子,“我听说张朋都找对象了,也是食品公司的,在省城收拾房子准备办事了。”
三婶脸一沉,“还不是你那好侄子偏心眼,把咱小忠的前程毁了张朋才转的正。”
“放屁,他要像张朋那样的好好干能下来。”李广林骂道。
李忠嘴一撇,不屑的说“张朋那榆木脑袋每天起五更爬半夜的我能跟他学。”
三婶今年没见李东他们一家心里痛快不少,笑呵呵的说“那可不,我们小忠多聪明,你跟你那大哥说说把李东整出来好好打打他的脸。”
李忠摇头晃脑的抿了口酒说“呵呵,我大哥可是听说了,这事牵扯到市领导他这次玩完了,谁也救不了他。”
李广林一口把杯里酒喝进去又倒了一杯,看看李忠嘴唇动了动长叹一声。
“这下张淑萍可惨了,剩下一屋的女人可怎么办?”三婶说完嘴角都伤心的翘了翘。
李忠眼珠转了转,“二娘手里服装厂的股份可是值不少钱过完年我去问问,我大哥想买。”
李广林沉声说“这时候去不是趁火打劫吗!”
李忠晃晃头,“也就是我拦着,要不我大哥早去商店谈了,到时她那买卖能不能开下去都是问题。”
三婶拉着李广林说“要不咱俩去一趟市里和二嫂谈谈那什么股份,要是值不了多少钱就给小忠得了,万一李东出不来她到老也有个依靠。”
李忠听完顿时眼睛瞪的老大两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看向李广林,他可是知道那些股份的价值。
李广林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我可没那么大脸。”说完就回屋睡觉去了。
三婶一撇嘴,“一辈子就那么闷不出的,一点出息没有。”
李忠失望的喝口酒看向三婶,“妈要不你去试试?”
三婶摇摇头,“这事咱俩去都白扯,就老犊子去没准还有点门。”
李忠怅然若失,好像无数的金钱和地位在他眼前晃一晃就咻的飞走了,弄的他这心空落落的。
张家,大舅一脸忧色问张朋,“你对象咋没跟你回来,是不是受小东这事的影响啊?”
张朋白了父亲一眼,“别在那听别人瞎说,别看小东进去了没啥大事。”
大舅妈不信摇着头说“进大狱了还能没事,出来都是有前科的人了。”
张朋无奈的说“那都是老皇历了,现在不少有前科的人做买卖都发财了,活的比谁都滋润。你们应该去市里陪陪三姑去。”
大舅妈马上摇头,“待不惯,进屋得换鞋上厕所都上不出来。”
二舅妈接话道“可不咋的,抽个烟吐口痰都费劲,哪有在家随便。”
张朋笑着说“二婶我可听张丽念叨要买房了,就按小东家那样装修到时看你去不去。”
二舅妈惊讶的说“这死丫崽子买房这么大事也不回家商量商量,她哪来那些钱?”
“呵呵,小丽和小东她俩从小就好,给我安排时问我想干啥,给小丽直接替她选了你说那能差了吗?”
大舅接话说“一个丫头能养活自己就行。”
张朋摇摇头,“那你们可错了,现在小丽可不得了,三个摊位打通了雇了好几个人。”
二舅妈狐疑的看向二舅“你不说小丽那生意不好吗?”
二舅呷了一口酒白了眼大侄子,“嗯,知道就行了别跟别人说。”
二舅妈茫然的点点头,“我能跟……好啊王长有敢情你是防着我们家的人呢!”
二舅淡定的夹口菜,“小丽说了,她忙没时间管他们。”
二舅妈刚要发火又坐下来,笑说“小丽那真那么挣钱?”
“嗯,等房子利索了咱都搬市里去。”
“呵呵那可是好,你看小亮两口子还闲着哪,让小丽雇他们两口子,家里人用着放心。”
二舅摇头坚决的说“小丽说了不用家里人。”
二舅妈立刻火了,“小没良心的忘了他姥爷多疼她,等我去找她算帐。”
二舅一拍桌子,“算个屁的帐,你看小东那么大的厂子用家里人了吗,小丽也说不让家里亲戚跟着瞎掺和。”
“小亮两口子又不是不干活,怎么叫瞎掺和,”二舅妈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
二舅哼了一声,“小丽一个人支把起个买卖不容易,你别跟着瞎掺和,要不然你自己在家待着帮你娘家,别跟我去市里。”
说完和大哥碰了下杯,一颗心己经飞到市里了。
二舅妈心虚的看眼丈夫,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先去市里再说。
林家。
爆竹声中派出所领着几个拎着箱子过来的人,“这里就是林贤民的家。我们忙就先走了。”
一个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道谢。派出所的人摆摆手走了。
年轻人拽了拽身上的棉袄,深吸口气拍了拍门,林贤民出来问了句,“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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