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时刻最是伤感,临走时大麦依依不舍的抱着许红豆不撒手。
秦浩无奈的道:“行了,你们要是再这么腻味下去,都要赶不上飞机了。”
许红豆拍了拍大麦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联系了,咱们可以经常视频的嘛。”
大麦这才松开许红豆。
许红豆温柔的给大麦擦了擦眼泪,柔声道:“你的这些东西,我下午就帮你打包发走,要是有什么落下了,给我发个短信,我再给你寄。”
“嗯,谢谢红豆姐,你对我最好了。”大麦就像是离家的小孩一样,充满了不舍。
又腻味了好一会儿,秦浩这才把大麦送到村后面的公路上,看着她坐上车,消失在公路尽头。
回去的路上,许红豆忽然叹了口气。
秦浩牵起她的手,笑道:“刚刚还劝大麦不要伤感,这会儿你又来了。”
许红豆苦笑道:“是啊,人都是这样,劝别人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落在自己身上就会被情绪左右。”
秦浩捏了捏她娇柔的小手,柔声安慰道:“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也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身边的朋友、亲人都会渐渐离我们远去,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珍惜相聚的时光,不是吗?”
“嗯。”许红豆认真的端详了秦浩好一会儿,随后展颜一笑。
阳光透过绵密的长发映照在她的侧脸,光洁的肌肤仿佛笼罩着一层光圈,秦浩下意识的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
这回许红豆并没有抗拒,反而搂住秦浩,热烈的回应着。
良久,田间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响声,许红豆才有些慌乱的用手抵在秦浩胸口,喘息着:“别,我们回去吧。”
秦浩无奈的看向田间正在耕地的老牛,对方的主人还冲秦浩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回到有风小院,秦浩原本还想再续前缘,结果许红豆却坚决抵抗,还对他胡乱伸手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
“对了,今天你还没码字呢,赶紧的吧,读者都催了。”
秦浩有些不情愿:“写作不是为了帮大麦建立信心嘛?现在大麦都振作起来了,就没必要更新这么勤快了吧?”
“那怎么行,难道你想当太监?”许红豆义正严词的道,说完还特意往下半身瞄了瞄。
这就不能忍了,太监这两个字对男人杀伤力太大了,秦浩只能乖乖去码字,现在大麦回去了,也不用背着她,直接就在小厨房开始码字,许红豆还跟以前一样,搬一把椅子坐在秦浩身后,盯着屏幕,美女在侧时间倒也不难过,很快就到了晚上。
九点多的时候,大麦给许红豆发来了视频通话,结果刚接通就看到大麦在哭,大麦的哭声把娜娜也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大麦,你这是在家吗?”
大麦一边哭一边点头:“呜呜我下午刚到家。”
“那不是挺好嘛,怎么还哭了?”娜娜好奇的问。
然后镜头就开始晃动起来,大麦走到厨房门口,打开门,里面正蹲着一只浑身雪白的萨摩耶,正一脸呆萌的看着大麦。
“哇,好可爱啊。”
“是啊。”
大麦急了:“它哪里可爱了?我爸这是为了防止我不出门,特意给我买的,我都答应他一周出门四天了,保证书我都写了,他还这样,简直太过分了。”
秦浩笑道:“你爸不愧是多年的老教师,这是跟学生斗智斗勇得出的宝贵经验,再好的保证书也不如有人盯着来得有效。”
娜娜跟许红豆也都乐了。
大麦却还在哭:“可是,它尿了,又尿了,我还得给它喂狗粮,还得熘它,还得带它去洗澡,红豆姐,一想到这么多事等着我,我就不想活了。”
许红豆笑着安慰道:“哎呀,不就是一条狗嘛,你整天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正好有个伴儿,这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你看它多可爱啊。”
“呜呜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还得去给它擦尿。”大麦哭着挂断了视频。
娜娜跟许红豆都笑开了花:“要不说知女莫若夫呢,大麦她爸这招也太绝了。”
“是啊,像大麦这种宅系女生,没有外力推动,她能一直待在家里,现在有条狗陪着她也好。”
闲聊中,趁着秦浩躺在躺椅上看星星的工夫,娜娜忽然对许红豆说道:“好像你的租期也快到了,有什么打算吗?”
许红豆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摇了摇头:“没想过,先回家一趟再说吧。”
娜娜用胳膊碰了碰许红豆,眼神瞄向了秦浩所在的方向:“那老秦呢?跟你一起回去吗?”
许红豆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还是轻声点头:“嗯。”
“这见完家长,就应该挑日子结婚了吧,看来我又得准备一个大红包了。”娜娜嬉笑着说道。
不过很快,娜娜就发现许红豆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红豆你怎么了?跟老秦在一起不开心吗?”
许红豆幽幽地道:“就是因为太开心了,他对我很好,特别好,也懂我,宠我,可我就是有些怕,现在的一切都太美好了,万一结婚之后,这种美好无法延续下去,我会不会失望,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也看人吧,我觉得老秦将来肯定是个好丈夫,你看前些天小铃铛来的时候,他多耐心啊。”娜娜劝慰道。
许红豆下意识的看向秦浩所在的方向,恰好秦浩也看向小厨房,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有火花在跳动。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晚上,谢之遥兴冲冲的跑到有风小院。
“宣传片已经开始投放了。”
许红豆跟娜娜还有胡有鱼一下子就把谢之遥围在中央。
“哪呢?哪呢?”
谢之遥笑着拿出手机,点开某短视频app。
这个宣传片拍得确实很棒,把云苗村的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过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是最后一段,秦浩跟许红豆骑着马在夕阳中奔跑的画面。
“哇,这成片也太美了。”
“你们看弹幕,都在猜浩哥跟红豆是不是刚出道的明星呢。”
许红豆也看到了弹幕上的那些留言,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看看视频的播放了有多少了。”秦浩提醒道。
“对对,看看数据。”娜娜醒悟过来,赶紧返回管理界面。
“哇,这才上传一个小时,点击量就突破一万了,这是要火啊!”
谢之遥闻言也凑了过来,一看果然点击量已经破万,下意识的看向秦浩:“有什么建议吗?”
“砸钱,推广。”
“我这就去。”谢之遥咬牙道,宣传片的点击量这么高,说明已经具备了火的条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把火彻底燃烧起来。
很快,谢之遥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推广渠道,在网店的购物箱里也塞了二维码制作的小名片,同时还在古城的饭店、酒店门口进行了地面推广。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三天之后,来云苗村旅游的游客就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许红豆跟秦浩走在街上,不时还会被人认出来,着实享受了一把网红的待遇。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一周之后云苗村的游客迎来了一波高峰,直接就把原本没什么人的村落挤爆了,黄欣欣她们这些村官全都去当了自愿者,谢之遥也做起了导游。
许红豆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这人多起来,好像云苗村跟其他景点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奇怪,这都是凑热闹过来转转的,走马观花,以后也不会再来,云苗村这种小村子就不适合搞那种大规模的商业开发,还是要保持当地的民风民俗,吸引那些疲了、累了,想要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停下来歇一歇的人。”
对于秦浩的话,许红豆十分赞同。
外面实在是太吵了,索性秦浩跟许红豆就躲在有风小院不出去了,不过晚上的时候,谢之遥跟娜娜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小院。
娜娜整个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不拉几的,胡有鱼逗了她一句,结果就遭到了娜娜的无情打击。
“你试试一天不间断的做茶饮、做各种博饼,我看你整天闲着也没事干,干脆明天跟谢总一起去当自愿者。”
许红豆好奇的问:“最近游客一下子这么多,你们接待的过来吗?”
谢之遥脸色沉重的道:“其他的都还好,但是吃饭跟住宿是个大问题,这几天格桑花饭店都快被挤爆了,老板本来肩膀就不好,这几天颠勺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说是明天要关店,那些游客连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就怕他们回去之后会在网上给云苗村差评。”
“这么严重?”胡有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娜娜瞥了他一眼:“你以为呢,现在谁还没个智能手机啊,只要动动手指,你就算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娜娜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
谢之遥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秦浩道:“老秦,你能不能帮忙撑过这一波?”
秦浩笑骂:“我说你忙了一天不回去休息还特意跑这来诉苦呢,合着一早就在算计我呢。”
“嘿嘿,谁让你手艺这么好呢,这不是能者多劳嘛。”谢之遥讪笑着挠了挠头。
“行,我给你列张单子,明天你让人把菜都送到民宿那里,正好我也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民宿。”秦浩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那可太好了,可惜民宿装修还没完成,不然住宿的问题也能缓解不少。”
转过天,一大早,秦浩就来到民宿厨房,厨房的大灶台是一早就弄好的,锅碗瓢盆这些谢之遥也让人连带着菜一起送来了,还帮秦浩安排了几个洗碗端菜的阿姨,也是够细心的。
许红豆帮秦浩系上围裙,笑道:“嗯,还是不太像大厨。”
秦浩乐了:“小心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脑袋大脖子粗。”
“那我就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哈哈,你别,我怕痒”
就在二人嬉闹时,胡有鱼闯了进来。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许红豆叫住胡有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什么事?”
胡有鱼清了清嗓子:“那个,餐厅有客人来了。”
许红豆白了秦浩一眼:“我去看看,你也准备一下吧。”
没多久,胡有鱼就拿来了一张菜单,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就是许红豆的,秦浩也开始忙碌起来。
“老胡出菜。”
“好嘞,三号桌酸辣鱼一份。”
胡有鱼也逐渐进入了传菜员的角色。
一开始民宿这边人还不多,毕竟民宿还没装修好,连个门头都没有,很多游客都不知道这里营业了,不过在一些游客吃了秦浩做的菜之后,立马就向没来的同伴或者是亲戚推荐,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民宿门口就开始排起了长队。
这边,秦浩的动作也很快,三个灶台同时烧制,虽然餐厅外面排队的多,不过上菜的时间并不长,保证每一桌都有菜在吃。
许红豆在前厅也在安抚顾客,两个人搭配起来,还真有点珠联璧合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点钟,这波游客高峰过去,许红豆这才有时间进入厨房。
“累坏了吧,喝口水休息一下。”
许红豆直接把刚刚喝过的杯子送到秦浩嘴边,秦浩也不客气灌了一大口。
“看来,我得让谢之遥帮忙提前招收几个徒弟了。”
许红豆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完,许红豆又拿毛巾给秦浩擦汗,秦浩趁机低头偷偷亲了许红豆一下。
许红豆娇嗔的锤了他一下:“没个正经样,就会占我便宜。”
“看在我累了一天的份上,给我充充电吧。”
“少来,我也累了一天好吧。”
“那正好,相互充电。”
秦浩说着就直接吻了下去,许红豆一开始还试图抵抗一下,很快就被攻陷,手里的毛巾也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