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的嘴角抽搐,她这小孙子也要变成老二一家人的跟屁虫了?
程美看看大姐,程娴对她眨眨眼,低头吃饭。
程莉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才半个下午,大哥就搞定了贪吃又无脑的程文宗。
程尚湖难得给小侄子一个好脸色,“文宗,你若总有这样表现,三叔也就勉强接受你在这边长期住下来。”
程文宗受宠若惊的点头保证,“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程莉觉得自己也该表现一下大度,把蒸鸡蛋挖了一半在自己碗里,剩下一半推给大哥,“大哥给分一下,给文宗哥多分一勺。”
程文宗手里的猪蹄子啃不下去了,“小四,我,对不起。”
“没关系,你能改好,爷爷是最开心的。”
若不是程文宗害她受伤,舍利子也不会完全变成她的,也就不会帮爷爷避过今天的陷害。
虽然爷爷遭遇陷害的机会也是程文宗给的,但也得是货品入库与爷爷不在场的两个时机都吻合,错过这次的机会,下次很难再遇到。
而且这次没得手,对方肯定会隐藏起来,以后她还可以天天陪爷爷做游戏,预测爷爷一天的吉凶,挺好的。
嗯,原谅现在这个还有一点儿良心的程文宗,好像并不难,边走边看吧!
“嗯,我会改的,我会让爷爷像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的。”
“那你加油!”程莉握拳立臂,给他一个加油的动作。
望着可爱的小孙女,程老爷子笑眯了眼,不错不错,叫老实本分的老二一家做主导地位是正确的。
饭后,程莉拽着爷爷去了坝上溜达消食,她还带上大哥,当着爷爷的面,她交待大哥要把程文宗的心抓牢,
“大哥,文宇哥年龄大了,他那思想也不好改变了,你和文宗哥是亲堂兄弟,他没脑子,你拉拢了他的心,你做他的脑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程文安为难的看看爷爷,小妹怎能当着爷爷的面这么说呢?
程老爷子抬手摸摸二孙子的头顶,“小四说的没错,文宗需要有人引导,这不,离开他娘半天,良心就慢慢冒头了吗?
靠你奶也不行,你是男孩,又是哥哥,引导他非常合适,对你的性子,爷爷很放心,你不会带他走歪路的。”
被激励的程文安拍着胸脯保证,“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带好他的。”
“嗯,爷爷信你。”
看着背着小手迈步走在前头的小孙女,程老爷子心中万分庆幸,庆幸自己有颗小福星,也庆幸自己把管家大权给拿回了手里,家,不一样了呢!
临睡前的晚课,程莉发现绿色光柱又有了些许变化,想来,这福运的增加,的确与木鱼有关,但又不能带有功利心的做,随心吧!
次日早饭后,程尚湖要带程莉去换敷料。
程莉这才知道自己这伤口要经过怎样的折磨,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带上文宗哥一起。”
“行。”
程文宗听说要陪小堂妹去诊所换敷料,有些退缩,可是程文安哪里给他退缩机会,踮起脚搂上他的肩膀,就给勾出了程家。
顺河街诊所。
一开门就遇到程莉来换敷料,徒弟有些怵得慌。
胡大夫瞪了徒弟一眼,这么胆小的徒弟,还需要加大训练,“赶紧去给换敷料!”
“是!”
徒弟硬着头皮上。
程尚湖抱着小侄女坐好,抓住了小侄女的胳膊。
程文安要按住小妹的腿。
程莉把小短腿一踢,“大哥,你按住文宗哥。”
“按他做什么?”
“按住他亲眼看着我换敷料。”
闻言,胡大夫失笑,“怎滴?这小子跟你有仇?”
“对呀,就是他推的我。”
“难怪呢?是该叫他看着,可是,你这腿不按着,会不会乱动?”
“我要是乱动了,就麻烦胡大夫按一下。”
“可我要固定你的头。”
“我的头不会乱动的。”
“我可不信!”胡大夫不相信这小胖丫头的话,若是动的话,肯定也是脑袋先动。
“那你就固定住我的脑袋,别管我的腿了。”
胡大夫一听,干脆绕到程尚湖背后,还叮嘱徒弟,“小心别被这丫头的腿踹到。”
“嗯!”徒弟应着,打开绷带,拿起镊子抽药棉。
“呲!”
程莉疼的咬牙,真疼呀,疼得她忍都不想忍,所以,她干脆张开嘴巴大哭,“呜呜……,程文宗,都怪你!都怪你!”
程文宗被小堂哥按住肩膀固定住脑袋,亲眼看着那拿着镊子的男人,从哭喊着说都怪他的小堂妹的脑袋里,拽出一条红红的长长的东西出来。
呕!他想吐,他头晕了。
扑通一声,程文安没留意,被晕倒的程文宗带摔了,还好,他摔在了程文宗身上,不疼。
胡大夫吓了一跳,怎还晕了一个呢?
哭喊的程莉噗呲笑了,晕了就好,非叫你印象深刻不可。
爬起的程文安见小妹笑了,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一开始扯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再一次亲眼所见,程尚湖也有些反胃,但是他抱着小侄女呢,不能动,只能坚持。
程莉听着背后粗重的呼吸声,对胡大夫的徒弟喊停,“大哥哥等一下,三叔,你把我放到病床上去,胡大夫,你看看我三叔,顺便救醒地上那个没用的。”
“对对对,放病床上去。”
胡大夫同意,他没想到昨天还能坚持的程尚湖,今天也不行了。
程尚湖“……”任谁看到从脑袋里拽出一条红又长的东西出来,都能不行。
程莉被安置在病床上,徒弟也跑到窗户边猛吸几口气。
程尚湖和程文安抬起地上的程文宗,放在另一张病床上,然后他躺进了里间看诊室的看诊床上。
程文安一个人守着小妹,望着小妹脑门上的一个深洞,他心疼的握着小妹的手,“下回找到借口,我还揍文宗。”
亏他还想原谅文宗来着,就小妹遭的这罪,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嘻嘻,好呀!”程莉咧嘴笑,“不过,明天还带他来,还叫他看。”
“明天还要来呀?”
“应该是的,换敷料,应该是一天一次。”
“那不是你每天都要疼一次?”
“换不了几天的,不信你问胡大夫,或者问这个大哥哥。”
徒弟已经捧着白瓷盘过来了,听到这话,也就顺口回答了,“等三四天后,看看伤口愈合情况。”
至少还要三四天?
程文安揪着自己的衣襟,紧张的望着徒弟持镊子夹着酒精药棉擦洗伤口附近,酒精呀,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