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太不屑的睨了二儿媳一眼,“桂花,要不是我家老二腿有问题,你觉得你能进得了城里来?
你那点花花肠子,在我这个同样经历过年轻,同样做过别人儿媳妇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若不是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个秘方肯定是要送回娘家去的吧?
我告诉你桂花,你娘家发达了,你除了脸上有一点点的光,你连一分钱的便宜都占不着,一心为娘家打算女人,那就是蠢货,
你哄的程老太就是这样,她做的事情已经传遍这一片了,她把丈夫的钱全花她娘家去了,结果呢?
她丈夫把她送回去几天,她娘家人就把她送回来了,除了她丈夫孩子是她最后的依靠,她能靠得了谁?
呵呵,她却把丈夫和孩子的心都给推远了,然后,又遇到你这个黑心的人,挑拨她继续翻身,
你不是个东西,她也不是个东西,等她反应过来了,你的脸能被她撕烂,我是不会给你出头的,自己惹的祸,自己背,
老二,程家任何人来找桂花的麻烦,你敢上前帮忙的话,你被打死了,我都不带掉一滴眼泪的。”
毛老太骂完二儿子和二儿媳,转身出了二儿子房间,娶了个搅家精回来,真头疼。
更头疼的是,大姐小妹那边要怎么交待,她的鸡蛋,可不是二儿媳能拿去做实验拿去卖钱的,没钱的话,一个鸡蛋都别想拿走。
程萍歇了几歇,才把鸡蛋拎回家,程莉跑过来询问,“妈有没有按照我教的说?”
“说了,”程萍放下鸡蛋篮子,拎出菜盆子洗鸡蛋,“完全按照你说的说的,毛奶奶一开始很生气,后来,妈一抹眼泪,她就心软了,等我们一走,她就关了大铁门。”
程莉摸了摸下巴,觉得火候还不够,“大姐,明天,你再去拿鸡蛋,毛奶奶若是问你话,你就把桂花和咱家的渊源告诉她。”
“那咱奶的脸不就丢大了?”程萍有些替她奶担心。
“你以为奶她还有脸吗?在她把爷爷的钱,都花去了娘家后,她的脸,就被别人在背后给戳烂了,
大姐,你若是能当着桂花那丈夫的面说,更有效果。”
“那你这不是给咱爸惹了个敌人吗?”程萍又换了个担心对象。
“什么敌人?那叫情敌,她桂花还不配!相由心生,心坏的人,肯定面目丑陋,那毛老二患有小儿麻痹的,肯定自卑,
桂花以前相过亲没关系,结婚后,还不忘插手曾经相过亲的人的家务事,这话,好说不好听,谁知道她惦记的是仇还是人?”
“你这丫头!”程萍捡鸡蛋的手,抬起来点点小妹额头,“什么话都敢说,你个小丫头,咋就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听来的呗,大家伙儿说话,从来不背着我。”
程莉摸摸额头,嫌弃的看着大姐的手,不知道有没有鸡屎。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行,我听你的,她桂花敢挑拨咱奶,我们就挑拨她婆婆和她丈夫。”
哄好了大姐,程莉转了几圈,觉得还缺点什么。
直到中午边,她妈收摊回来,告诉她,“小四,黄俊仁叫你去一趟,你去不去?”
对!缺的就是那个二货,码头那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妈妈能去卖东西,是因为妈妈曾经是那里的苦力!
“他叫我什么时候去呀?”
“下午。”
“好吧!下午叫大哥送我去,你在家教大姐煮茶叶蛋。”
“行。”
程文安和程文宗又弄了一堆红耳坠枝条回来,程莉坐在小板凳上安安心心的摘着。
看到爷爷下班,丢下枝条就跑去迎接,把程老爷子高兴的哈哈笑,“在干嘛呢?”
“摘红耳坠,爷爷,你知道码头姓黄的人吗?”
“怎么了?”
“有个小年轻,姓黄,在码头发签子,他家就他一个孩子。”
程老爷子站住脚,“他惹你了?”
“没有呀!他挺好的,我和聊得来,他想我了,叫我下午去看看他。”
程老爷子这才放心,“他爸是物资局的,黄家代代单传,上一代往上,还会有几个闺女,到了他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独苗,
他那些姑姑可都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的,码头做事虽然晒,可是轻松,不太费脑子,先去玩玩,等稳重些了,肯定要调动的。”
“爷爷知道的这么清楚呀?”
“看他家的做法,就能猜到了,不过黄家祖祖辈辈都盘踞在县城,根很深。”
“我知道了,我不惹他,他那么大的人了,也不会欺负我。”
“那也要小心一些。”
“嗯!”
程老爷子洗把脸,也坐下跟着摘红耳坠,“小四上午都做什么了?”
“我陪我奶了,我敲木鱼给她听,她很喜欢,有时间我再敲。”
“噗”,程老爷子忍不住喷笑,“小四,你觉得我信吗?”
“爷爷应该信,你听,奶都不闹腾了,可老实了呢?”
程老爷子干脆起身,从窗户处看了看东屋,见老婆子安静的在揉她自己的脚踝,不再暴躁的模样,他转身又坐下,“行吧!爷爷信你。”
“那是,我从不说谎。”
“噗”,这次,是程娴忍不住笑了。
程莉看向程娴,“娴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我去厨房再烧一把火,把饭再蒸一蒸,该吃饭了。”
程娴躲去厨房了,程老爷子挠挠小孙女的光脑袋,说谎不眨眼的小丫头。
午饭后,程莉躺在床上学着大人睡午觉,可惜,睡不着。
她滑下床,坐在外间圆椅上,拨动着佛珠,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去哪儿弄黑色和红色呢?
她也不知道谁最倒霉呀?
黄俊仁找自己,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吗?
哎呀,一点小事,自己竟然失眠?不对,是她压根就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不是失眠。
安静的中午,都是此起彼落的呼噜声。
无聊的程莉走出房间,看向安静的宿舍院子。
目光落在东边墙上的架子床上,眼珠子转了转,哒哒哒的跑了过去,那师父不准这床放在屋里,是什么原因?
她先把手里的佛珠靠在床腿上,没反应,换到中间的床架子上,咦咦咦?有反应,黑色,还挺浓,舍利子都变成淡淡的黑色了。
这床要倒霉了!
噗,程莉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应该不是这么理解的。
是睡这床的人要倒霉了?
也不对,程娴她们睡多久了?
不是,这床是程秀睡的,程秀睡了很多年了,没见倒霉呀?
若是回去老家算倒霉的话,那也是她重生之后呀?以前的程秀怎么没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