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怎么sao起来那么没风度,试过,呵呵,她才不要试——祖凝!
她稍稍坐直起身,最近都是乐嵘戈来给她送午饭和她一起吃。知道乐嵘戈今天有课,她也没好意思上赶着催她。
原本还怀疑会不会是师母太忙,把她给忙忘了?
门口的祖凝朝着病床上的姑娘微微一笑,主动介绍:“你是米琼吧?你好我是你师母乐嵘戈的好朋友祖凝,她今天时间来不及让我过来给你送饭,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点时间,饿了吧?”
“来,我们吃饭吧。”她一气呵成的快速说完,随后走到米琼身边弯腰掀开饭桌。
米琼乖巧的点点头,礼貌的说:“原来是师母的朋友啊,那我就叫你祖姐姐好了。”
她开包装的手一滞,眼皮微垂抬头打量眼前的姑娘,想到什么忽然一乐。
米琼她是知道的,鬼马精灵家庭条件优渥,为人低调做事张扬。
勤快、好学,最重要十分得顾瑨珩喜爱。
小姑娘性子跳脱,纵使躺在病床上,人也是活泼好动的。
满脸的胶原蛋白足足彰显了什么叫真的嫩,心思活泛,祖凝那爱调戏人的毛病又起来了。
“小丫头,你管我叫姐姐,管乐嵘戈叫师母够偏心的啊?”她声音冷了点,眉尾微挑气质偏冷。
整个人像是冰淇淋放在油锅里滚了一圈外酥里凉,不太好说话。
祖凝正儿八经唬人的时候有模有样,她轻咳嗓音,晲着笑看她:“别忘了今儿个可是姐姐我给你送饭呢?要不要这么帮亲不帮理!”
美人就是美人,不管什么时候风情不变,气场不变。
她弯着腰凑过去一本正经的问:“还是你觉得你师母太老,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认为姐姐还小?”
祖凝说这话时,整张脸凑近无瑕疵的面庞确实很显小,睫毛一闪一闪狡黠灵动。
一个女人长得那样好看做什么,米琼狠狠的吞咽了喉咙,心虚的移开目光。
“小妹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姐姐满脸的胶原蛋白给惊到?你师母一天到晚风吹雨晒自然是没有我这么水嫩的对吧?”祖凝风情万种的说。
“……”米琼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走寻常路的“怪姐姐,”心里有点懵。
“啊?是,是的吧。”她磕磕绊绊的说。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呀,看来你师母是真的老喽。”祖凝悠悠道。
“……”这个姐姐你不坑我一下,今天过不去是吗?
米琼就这么擒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她,也不说话。
小姑娘的反应太有趣,祖凝揉了揉她脑袋,软着声音道:“乖,我逗你玩呢!”
米琼:“(⊙o⊙)哦,太惊悚了。”
小姑娘就是好玩,祖凝如实的想。
定了定心神,米琼不好意思的“啊”了一声,讪笑道:“呀!抱歉姐姐我刚刚没想到称呼问题,不过……”她顿了一下,讨喜的说,“姐姐你这么年轻好看,喊阿姨我怕遭雷劈。”
小姑娘眨着眼睛笑的像个讨喜的小狐狸。
祖凝点点头,心情大好表示很赞同:“其实,中国的称呼一向博大精深,不如我们辈分单拎单论好了。”
“我觉得姐姐的提议甚好。”小姑娘仰着脑袋乖巧的冲着她笑。
米琼在医院待久了,住院期间谨遵医嘱。
嘴巴那个味淡的一点感觉也没有,看着支架上的饭菜她狠狠的吞咽了一下,那眼神活像狼见着羊就差冒绿光。
祖凝撕开筷子的包装袋笑着递给她一边好奇的问:“小丫头,你这模样我简直怀疑你师母平时到底是有多亏待你?要不要我帮你趁机教训教训她,看在你喊我‘姐姐’的份上?”祖凝挤眉弄眼的问。
话音落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某人心虚的手指紧握,身体力行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男人每一步走的都极慢,似是故意在研磨某人的耐心。
就在祖凝一颗心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男人身上好闻的青草香逼近,诚心叫她大脑一片模糊思考迟钝。
榆次北手指轻敲桌面,扣了两下。
“我看不是她师母需要被教训,而是你,缺人收拾?”他没给面子,不客气的说。
这对话,莫名亲昵,莫名熟悉。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高冷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关键是表现出咱俩不熟。
所谓忍是个好字,我要忍。
一秒、两秒、三秒……
‘狗男人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逼你。’祖凝气呼呼的想。
榆次北偏头,看见她又气又忍的劲,嘴角微弯,笑容极淡。
这么想撇清关系,要不依着她的性子能当场怼到他怀疑人生吧?
一忍再忍,想想还是好气。算了忍是个什么东东,人生在世,该刚则刚。
祖凝气呼呼的转头,正准备同身后的狗男人理论出一个一二三四五来。
榆次北欺身逼近,薄薄的呼吸喷洒出来热热的,落在祖凝裸露的皮肤上。
刹那间,凉快的病房内瞬间升温,铺天盖地的热气一起袭来。
拔高的温度夺走她所有的思考力,到嘴边的话默默吞下,气势骤降耳尖染上一层浅淡的粉色,存着几分暗红。
长睫扑闪,像蝴蝶的双翼用力拍打,落在眼睑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剪影。
男人嗤笑,挨着她的侧脸。
身后,幽怨的声音没精打采的在病房回荡。
“嗨!榆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会那么好心食盒打到我这儿来,特意来陪我吃午饭的吧?”米琼重点咬在“陪”上,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气势弱弱的问。
须臾,男人好笑的说:“呵!我看起来很闲吗?”
米琼:“……不闲的话,你走啊!”(官方吐槽)
祖凝:“嗯!反正不忙!”(官方认定)
一前一后的声音差不多同时想起,在场的两位女士深深为两人的默契,来了个爱的啪·啪(鼓掌)。
男人丝毫不介意两人的行为,他清质的嗓音像极了身上淡淡清香,是雨后放晴连空气里也透着一阵好闻的味道。
“哼,想得美。”他泠然的说。
米琼:“好狠一男的!这么小心眼?”
祖凝:“好绝一男的,这么爱记仇!”
两道声音再度同时缓缓响起,榆次北在饭桌上放下手上的饭盒。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微笑着问:“要不要给二位发一个最佳默契奖?”
“可以,倒也不用!”祖凝回头,笑意仍挂在颊边未收干净,很有骨气的说。
薄如蝉翼的距离,隐约间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刚刚那一下到底有没有碰上。
祖凝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想到身后的姑娘。
隐约间有种带坏“小朋友”的错觉,尽管这位“小朋友”早已成年还有了男朋友。
老阿姨们还没有搞定人生大事,年轻人却成长起来。
不!它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分明就是个大型、成长、史诗型番外加续集的鬼故事。
身后,她余光喵向看着饭盒振振有词的姑娘嘴里咕哝着:“多么明显的对比,多门鲜明的差距,明眼人想都不要想的饭盒选择,这是在鄙视我的智商还是在蔑视我的品味,它是一个问题。”
“果然,男人弯的,心思也是歪的。看看你把人姑娘逼的,愧疚感呢有木有?”她没好气的嗤道。
榆次北不想谈及“弯”这个话题,一想到和顾瑨珩,心里就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身前,男人弯腰凑近压低了声音低语:“怎么着啊,不就是根不正的男人?”
根不正???根!不正?
不正不就是歪了,她下意识的猥·琐。
轻咳,不自然的小声安慰:“算了,其实歪了本身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难受。”说完还抬手一副哥俩好的态度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榆次北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不骂我了!”
“啊?本来也不算骂你。”她虚心的为自己辩驳。
“其实,那个弯了也不代表不正吧?弯也可以是正的。”越说越没有底气的人,小声佐证。
男人意有所指的眼眸格外深邃,那一眼可谓是深意至极。“哦!你试过?”
“我……”祖凝茫然,好恩将仇报的男人!话说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开黄·腔。
河蟹主义人人夸,小黄段子要不得。
她委屈,很无辜的解释:“不是你说根不正?”
男人撂了她一眼,平静陈述:“不是你怀疑我弯了?弯了它根还正吗?”
那是一个层次吗?那是一个事情吗?鉴于某人曲解事实的能力,祖凝决定闭嘴为上策。
好有画面感的形容,好有道理的亚子。
她是不是该无从反驳???蓦地祖凝不怎么想搭理这位。
默默转头不再吭声,好在这位也没再说什么。
米琼突然抬头,小丫头的心思写在脸上。
心情不怎么美妙的男人,难得幼稚的殃及无辜。
连带冷嗤的声音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恐怕,你现在也不怎么想看见我吧?”
米琼心虚的嘟囔道:“知道你还出现?出现你还说?不是明摆着嘛!让你吃那么久没什么味道的食物你会开心吗?会吗?会吗?你会吗?”小姑娘噘着嘴,咕咕哝哝的碎碎念。
祖凝颇为好笑的看她,觉得这丫头还挺有意思。
突然,她抬头目光顺着榆次北打量了好一会,酸溜溜的语气慢吞吞的反问:“榆大哥,你是特意来给我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