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朱厚熜基本上也就是等谷大用回来了,这可是一件大事,闹不好还真会引起大变的,虽然朱厚熜不在乎就是了。
当皇帝,如果还要被世俗所裹挟,什么事情都不由心,那他还当个锤子啊,直接回家种地的了,甚至当个闲散的道士王爷加上武当掌门他不香么。
当初他师父也是这么想的,不就是个王爷么,王爷又没有实权,当一个闲散王爷挺好的,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培养好的弟子就这么没了。
朱厚熜也很懵逼啊,他素毛肚不知道啊,在武当山上的时候可刻苦了,知道这是个武艺超群的世界,为了自保,那叫一个努力啊,结果,结果当了皇帝。
“你那边什么情况啊,打算把这个城池放在哪啊?”其他事情都差不多了,这件事好像还没有着落啊。
“微臣和严大人探讨了一番,陛下想要的地方有很多,但我们一致认为南京附近比较合适,只是陛下”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南京那边确实合适,但那边有一个南京城啊,放在那边,隐蔽性也就别想了。
朱厚熜也知道杨慎要说什么,南京自然是合适的,不论是交通还是矿产之类的,基本都是可以满足的,毕竟那里可是大明开国之首都所在,要不是朱棣想打仗,也不可能将都城迁至北京。
北京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是不适合作为京都的,不仅冷,而且靠近边境,要是明军势弱,很容易被人长驱直入直接打进来。
现在想找个好地方,南京那边自然是合适的,而且背靠一个南京城,想要什么物资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补充,基本上没什么坏处,除了隐蔽性问题。
“当然了,别的地方也可以,但相对的,城市建设比较困难,因为建城陛下不可能只是依靠锦衣卫的那些人,还是要对外招收民工的,那里背靠南京城,很多事情都很方便,如果陛下同意,微臣可以保证在一年之内建造出一座大城。”
杨慎也只是这么说,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陛下自己的手里,地方有不少,只是经过他喝严嵩的探讨,南京城那边无疑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感觉陛下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放开的,所以这些在哪里建城不仅需要考虑现在的隐蔽性问题,还要考虑未来的发展问题。
“这样啊,你们有没有想过建在海边呢?”朱厚熜摸了摸下吧,因为海运无疑是最快的,当然了,他现在的海军基本还是零基础。
其实他也觉得南京城挺好的,地处内陆,重兵囤之,只要是哪里出现变故南京都能来得及应援,其实也挺好的,只是他就这么一问,沿海城市的发展是必然,毕竟海洋才是蓝星的主体。
不过吧,不是现在,以后倒是可以重新建,但是目前来说,杨慎说的是最好的选择了。
“陛下这是要开海?”杨慎非常的警觉,如果真的要开海的话,沿海有这么一座城市倒也未尝不可,但真的要搞这么大的动作么。
明朝没有那么严重的闭关锁国,但也是禁海的,倭寇袭扰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就是利益了,海上虽然危险,但是贸易利润实在是太高了。
“有这个想法,先目前没这个打算,就是问你一声,海上的运输其实是更快的,只要我们解决的船只的技术问题,海边比内陆要好上太多了。”对于杨慎的政治敏锐性朱厚熜还是很满意的。
开海是必然的,只是目前没必要,他海军都没开始训练呢,开海有啥用啊,税收什么的都还没整合呢,开海之后赚的钱也不贵自己管啊,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那么上心干嘛。
而且杨慎现在已经培养出来了,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作为新时代的领导者,杨慎需要有这样的思维。
“这个我们到时还没想过,一来是人口问题,沿海之地,人口不多,如果要建一座大城,隐蔽性没有问题,但魏晨觉得没有必要,如果开海之后,到时可以尝试一下,现在没什么必要,弄过去一些生活上的物资都不好采集,对他们的生活会造成一定的困扰。”
杨慎倒是没有说太多,因为他确实不是很理解,他选的地方基本都是内陆的一些地方,沿海根本没有考虑,别的不说,人口就是一个问题。
虽然隐蔽性是一个要求,但是未来若是扩大生产招收工人,那没有人怎么办,还能从外面迁过去么,要知道到那边的基本都是流放,谁愿意去呢,但是南京不一样啊,两京之一,绝对的好地方。
“那你要这么说,那就南京吧,隐蔽性什么的,也没必要太考虑,反正就这样了,建一座城而已,他们想看就看,之后重兵把守就是了,地方选好了么?”朱厚熜也没有多说也就同意了,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放开的。
把这么一座城放在明面上,也可以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再者说了,就算我放在明面上,你以为你就能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不要想太多,只要有着完善的制度,这些事情可以说想都别想。
而且未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将都城给迁过去,朱厚熜实在不适应北方的天气,当然了,也就这么一说,真要是迁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考虑的东西有很多,不如就在这待着算了,后面事情稳定下来,严嵩重建内阁之后,他也能出去熘熘。
这天下之大,不出去看看也怪可惜的,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经受过钢铁体系的冲击,绿树成荫的,出去看看也挺好的。
“地方自然是选好了,陛下您看,就在这边,微臣打算在这一片建一座大城,直接辐射周围的地区,将周围也划进来,形成一个大的缓冲地带,可以用来练兵,也可以稍微种一些粮食,不过微臣没有规划过多的耕地,这里的小号都是依靠外面,储粮的地方肯定要大,然后”
杨慎拿出一张地图就开始说了起来,一座城池建起来容易,但是想让它正常的运转下去可不容易,别的不说,这里没有耕地,那就肯定要从外面买粮食,然后再卖出去,配套的人员要安排,事情很多的。
但是唯一的好处是这里是为他们锦衣卫极其家属建造的地方,里面的人都知根知底,也比较好安排,大体敲定下来杨慎就可以开始准备了,要是给那群小崽子透露出去,估计都高兴坏了。
地宫大归大,但是也不见太阳啊,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下面除了生活物资,你基本别想买到别的什么东西,而且生活物资也都是免费的,基本就相当于你的钱花不出去。
时间短还好,因为大家都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之中,但是时间长了可就不行了,当钱没用的时候,很多都会发生改变,工人也都会没有动力的,没有动力也就没有创造力,很麻烦的。
“行了行了,这些跟朕说有什么用,朕又不懂,朕唯一的要求就是地方要大。”朱厚熜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专业人员,跟他说有啥用呢,一个城市的建造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什么垃圾污水的牌坊啊,如何防止城市内涝啊,还有生活区以及工业区的建设规划,这些他又不懂,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这东西就算是专业人员最后可能也会有所遗漏什么的,他就不要跟着添乱了,只要不是出现什么大的纰漏,一些小事朱厚熜都是可以原谅的,只要有补救的机会就可以了。
“行了,等的就是陛下的这句话,那微臣这就下去开始准备了,争取早日开始建造,陛下放心,对于这些,我们是专业的。”给了自主权那就好说了,反正就这么建就是了,现在就可以开始圈地了,然后运送材料,等图纸出来就可以开始动工了。
“嗯,这事就交给你了,朕来找你,还有一件别的事情要跟你说一声。”朱厚熜忽然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让杨慎都有点不适应了。
杨慎一脸古怪的看着陛下,陛下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有的时候都跟不上陛下的想法了,所以陛下这忽然的严肃,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真有事要跟你说。”朱厚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开玩笑,就是孔家的事情,后面还要采取一系列措施压制儒学,怎么也该跟杨慎说一声,虽然不是他操刀,但这是为了他铺路啊。
“您说。”杨慎也收起了笑容,应该是真的有事情,所以究竟是什么呢,看陛下好像很重视的样子。
“战时之后国家应该会安静一段时间,朕打算讲新学推广出去,但是推广新学,首先要做的就是压制现在的主流学术儒学。”
“这是应该的,儒学的影响力太大了,要是不压制,新学不可能有所发展,陛下想要开展新式教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儒学发展这么多年了,早已根深蒂固,贸然压制,可能会总爱城不好的影响啊,那些苦读数十年的学子怎么办,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就是为了仕途么,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杨慎还是拎得清的,虽然他深受儒学文化的熏陶,但是学了新学之后,他知道新学的发展是必然的,不是说儒学不好,只是儒学已经背离了初衷,对于陛下的想法,他原则上是赞成的,只是希望能够温和一些,这样也能够少一些矛盾。
“那些都是小事,到时候朕可以给他们开两场科考,儒学门生也可以考,只不过做官的地方要往外去一点,圣人不是提倡教化么,去干这个就好了,把鞑靼打一遍正好需要大梁的官员去教化他们的思想,还有以后的战争也是,思想教育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他们很有用的。”
废物还要利用呢,更何况这些读书人都可以算是人才了,坚决的不能浪费,都给机会,要是做得好,也可以调回来对吧,只是考验而已。
“陛下有打算就好,这样安排也好,虽然远了些,但起码比彻底将门关死了要好。”杨慎薇薇点头,只要给机会就行,虽然比以前条件可能要差了许多,但总比没有要好吧,要把路给彻底封死,不给人活路,就会使人疯狂。
真要是天才,新学其实学的也快,而且未来新学和儒学肯定要融合在一起的,儒学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体量太大了,打压也是必然的选择。
“这个都好说,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是跟你说另一件事的,朕打算拿儒家开刀,只有先给他们这个支柱打掉,新学才有上位的可能,对于下面的反抗朕不在乎,但是朕怕你们有所想法,你明白吗?”
朱厚熜是怕后院起火,真要是这么搞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说,要是杨慎真的不愿意,朱厚熜也可以缓缓,他还是很人性化的。
听到这个杨慎沉默了,倒不是心疼那些人或者说有什么交集,而是陛下既然说了,恐怕就不会善了了,刚刚还说平稳过渡呢,这还平稳个锤子啊,本就不平静的大明朝,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陛下想要怎么做?”
“那自然是一锅端了,一个都别想跑,这事交给谷大用做,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朕也可以缓缓,或者说你有啥熟人要保的,朕网开一面,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一个两个的也没啥事。”朱厚熜摆了摆手。
他这算是非常大度了,给了杨慎讨价还价的余地,算是非常的爱护了。
杨慎摇了摇头轻声道“微臣和孔家倒是没什么交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陛下可要早做准备啊。”
“小事,朕有打算的,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谷大用就是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和严嵩也说一声,不要有任何的交集。”很多事情朱厚熜不是很在乎,不就是一些骂名么,你想发表,先活得过朕再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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