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吴鸿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活动活动几乎僵硬的手腕,从房间走出来。现在已近凌晨,吴鸿惊讶地发现莲姐居然还没睡觉,一个人在客厅里优雅而安静地坐着。
“莲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冷清莲从沉思中恢复过来,招呼着吴鸿坐下道:“我在想些事情,睡不着。你的针法一定学累了吧?要注意休息!”
吴鸿点点头,追问道:“莲姐你在想什么?”
冷清莲放下杯子,理了一下额际的发丝,轻声细语地道:“你还不知道吧,一个星期前,白俊南出车祸,死了。”说着,她拿过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一篇报道给吴鸿看。
“哈哈,这太好啦,莲姐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人渣来胁迫你了!这种事情莲姐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白俊南出事的那天晚上,正是我们救回欣梦的当天。这事发生的太过巧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吴鸿哈哈一笑道:“莲姐,不是巧合,而是白俊南那家伙的报应到了!这事就没必要多想了,反正以后你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你的事业。等到欣梦醒来之后,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冷清莲被吴鸿这么一说,于是放下了心思,弯腰给吴鸿倒了一杯清水。只是吴鸿的笑容嘎然而止,在他的视线里,两团雪白滑腻的大白兔微微晃动,给他强烈的视觉冲击!以至于冷清莲将水杯递给他的时候,他哆哆嗦嗦地愣是接了好几次,才最终拿稳。
“看你这手累的,连水杯都拿不稳了!”冷清莲坐回身形,忍不住埋怨了他两句。
吴鸿大喝了一口水,眼睛依然痴呆呆地盯着冷清莲的丰满胸部,嘴里还不由自主地回了句:“不是因为手累了……”
“不是手累了,那是什么?”冷清莲下意识地反问道,随后才发现吴鸿脸上的异样,循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明白过来。盛夏的晚上,她习惯洗澡之后不穿内衣,如今胸前是空荡荡的,在吴鸿的灼灼目光下,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呃,早点睡吧,我先去睡啦~”冷清莲慌忙起身,招呼了一句,逃进了主卧。背靠在门上,冷清莲觉得自己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不知何时,那里竟有了微微湿润的感觉。想起吴鸿刚才那灼热的几乎能剥掉自己衣服的目光,她就感到身子发软、耳根发热。
“真是丢死人了!”冷清莲暗自懊恼,羞愧难当地钻进薄毯之下,空调凉风习习,却仍然压不住她俏脸上的火热感觉。
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吴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了几下,穿着短衣短裤就出门了。经过几天来的踩点,附近的临湖公园已经成为他学习九灵身法的固定场所。此刻时间尚早,老大爷老大妈还不到起床晨练的时间,公园里很是安静。
吴鸿用心地体会着九灵身法的要领,双脚、小腿、大腿各处要害同时配合,终于第一次将九灵身法完整地做了一遍。有了爱丽丝的协助,吴鸿学起这些深奥的医经容易多了。很多不容易理解的地方,爱丽丝引经据典地给出解释,省却了他很多的时间。
而对于针法的运用演示、穴窍的定位,爱丽丝经过智能程序的分析推演,在虚拟屏幕上放电影一般一一过给他看。这样一来,吴鸿对《九灵针经》掌握速度非常快。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学完了前三十套针法。从第三十一套针法以后,需要九灵身法的配合才能学习应用。于是吴鸿找到了这个地方用来实践九灵身法。
九灵身法本身深奥无比,起初就算有爱丽丝的演示,吴鸿发觉自己的很多动作依然难以配合到位。最后干脆还是爱丽丝亲自将动作要领通过生物电波传递到吴鸿的四肢百骸,让他一遍一遍地体会感悟,这才渐渐地入了门。
今天这一通九灵身法演练下来,吴鸿的身体不仅没有匮乏的感觉,反而轻松许多,就连晚睡早起所积累的疲劳也消失不见。
白天上班期间,无法练习针法,吴鸿就利用空闲时间体会诊脉的奥义,然后先在自己身上实践。运用《九灵针经》的针法之前,必须先诊断分析病人的病灶,这其中诊脉是必须的基本功。只有通过诊脉,才能确定患者该施行哪一套针法,以及能够承受多大强度的针石之力。
这天,吴鸿将一份盒饭送到范芸冰的桌子上,见她正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极其难受的样子。范芸冰是公司的财务,和莲姐是闺中密友,才貌气质格外出众,是个典型的金领阶层。创意文化公司的很多业务,都是二人一起出马拿下的。
业界有句传言说:只要创意的双花出马,没有拿不下的项目!虽然夸张了点,但也说明了部分的事实。
“冰姐,你这是怎么了?”吴鸿将盒饭放在桌上,连忙关切地问道。不等范芸冰说话,吴鸿就自告奋勇地道:“冰姐,我来帮你把把脉吧,快把手腕伸出来!”
范芸冰本想解释,可她的腹痛实在难以启齿,只得任由热心好医的吴鸿被她手腕拉过去,搭腕号脉。范芸冰注意到,吴鸿号脉的手法与电视上所见的不同,和一般的古医院也不一样。一般的古医都是单手号脉,这家伙竟然双手齐上,搭在同一个手腕上,相距不过数十公分的距离。
其实吴鸿这样号脉是他自己悟出来,通过同一条经脉上两个不同的测点感知,更精确地把握患者的脉搏信息。
不出半分钟的时间,吴鸿皱着眉头奇道:“冰姐,从你的脉象上来看,你最近血气大亏,血气不旺,你这脸色自然难看。冰姐,你究竟怎么导致血气大亏的?难道你最近受了伤,出了很多血?”
范芸冰此刻脸色涨红,这家伙居然能判断出她血气大亏,看来也有几分真材实料。可是她只是生理周期到了,血气大亏是正常的,但这事让一个女儿家怎么说出口?
于是范芸冰干脆蛮不讲理地将吴鸿赶出办公室,这才作罢。
为此,吴鸿想了一整天,也没得到答案。等到晚上和冷清莲闲聊的时候,这才提起此事。冷清莲仔细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缘由,不由笑骂着吴鸿道:
“你这家伙,说你笨,你有时候真的很笨。范芸冰最近好好的,哪有什么受伤?女人家每个月都有几天,气色不好的,你看你瞎给别人号什么脉,我估计芸冰肯定在背后骂你流氓呢!”
吴鸿闹了个大红脸,但他对于给别人号脉一事仍然乐此不彼。
到了周末,吴鸿要回学校去,否则刘文军那家伙没准又要抱怨他了。整个楼层就他一个人,熬了一个星期没人说话,那种感觉是常人无法体会的。虽然偶尔可以打打电话解解闷,可孤单的味道总是无法完全驱散。
坐上回校的公交车,吴鸿捡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左右无事,干脆在暗暗消化着脑海里堆积的巨量文献。他最近不仅尽全力研习针法,而且将冷欣梦和吴母的症状告诉爱丽丝,让它在华夏的古医书籍中查找相似的案例,以便借鉴之用。
不过很多案例看起来很像,但经过吴鸿的仔细剖析之后,这才发现细微的不同,由此带来的施针方法可能截然不同。通过这般对比研究,吴鸿自身的理论基础在不断地加强中。
公交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天气炎热,大家大都选择空调车出行。突然,吴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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