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拒了?”叶挽歌笑着挑了挑眉,这倒是有意思。
“是啊,听说太子妃当场就拒了的,所以这事吧,估计是没戏,就算太子殿下和迎云小姐有情意还是什么的,但是纳妾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当家主母主持的,太子妃都拒了,想来太子也不会因为这个驳了太子妃的面吧?若是太子妃不同意,那迎云小姐要进门就不太可能了。”香冬分析起来是头头是道的。
“那即便是太子妃拒了堂小姐和太子殿下的事情,她跑来这里辱骂小姐又是什么道理?”如影是想不明白的。
“所以我说叶迎云脑子有病,她觉得太子妃拒了她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是小姐从中作怪!你说好笑不好笑,小姐你有那么闲吗?会去管她这档子事?”这也是随心觉得最莫名其妙的原因。
叶挽歌挑了挑眉,诚然叶迎云的确是个无脑的人,但是也不会这般没头没脑的就来找她吧?
这件事情,实在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叶挽歌看向香冬,淡淡道,“去叫徐氏来见我,我倒想知道,徐氏是怎么说的?”
如影立刻反应过来,“小姐是觉得,或许是徐姨娘从中作梗?”
“谁知道呢,叫她过来见我,我和她聊聊。”叶挽歌如今已然可以轻松就使唤得动徐氏了,徐氏的地位在府中一落千丈,早就今非昔比,所以她不怕徐氏不来。
“若是徐氏装病不敢见我,就拖回来。”叶挽歌冷哼一声,若是徐氏真的敢从中作梗,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是,小姐。”香冬笑着应下了。
“小姐,我也一起去,若是徐姨娘不肯来,我才拖得动她。”随心举起手自告奋勇,对这种事情她可是来劲了。
“去吧。”叶挽歌挥挥手。
十几分钟后,徐氏便来了,脸上挂着讪讪的笑,“不知道歌儿着急见我是什么事?”
叶挽歌便坐在院子里,悠然自得的泡着花茶喝,她见了徐氏也没有起身,只是指了指自己面前凳子,示意她坐下。
徐氏大抵是真的被叶挽歌整怕了,她如今见着叶挽歌总是有些不自在,加上今天自己的确有些心虚,是以看着叶挽歌更加是如坐针毡。
“姨母,近来可好啊。”叶挽歌笑眯眯的给徐氏倒了一杯茶。
那不着不急的淡定模样,看得徐氏心肝儿疼。
早知道叶挽歌如今如此睚眦必报,她就不应该乱说话。
是的,徐氏已经猜到叶挽歌找自己来的目的了,多半就是叶迎云的事情。
“这几日身体不太好,许是天气凉了吧,歌儿看起来气色倒是不错。”徐氏见叶挽歌没有主动提起,自己也装作不知道。
或许,叶挽歌也没有要撕破脸的打算吧?
但是,她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情意可言了,也不需要脸面,她们之间斗来斗去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叶挽歌着实不需要给她留什么面子。
所以现在叶挽歌这举动,徐氏看不懂。
“是吗?这要多亏了姨母了,今儿迎云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一生气,脸就红了,看起来可不就是脸色好?”叶挽歌笑眯眯的看着徐氏,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徐氏一脸讶异,“迎云为何无缘无故骂你?这丫头,我回头就说说她,歌儿你别生气,迎云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徐氏很快的就扯开了话题,生怕叶挽歌在这件事情一直深】入讨论。
“不懂事?姨母就这么轻飘飘的定性了叶迎云的胡闹了吗?”叶挽歌红唇一勾,带着一抹冷笑。
“迎云有时候的确是不讲理了一些,也是你二叔和老太太宠着,姨母知道你委屈,但是你若是总跟她计较,怕是老太太也会不高兴啊。”徐氏觉得自己的额头出汗了,但是也没敢擦,只好似是而非的继续扯一些别的。
“姨母,你以为我叫你来,你听你劝我不要和迎云计较的?”叶挽歌放下了茶杯,食指摸着茶杯的边缘,嘴角蓄着一抹笑。
她觉得徐氏也是挺能装傻的,两人都已经撕破脸这么久了,还能这样坐下来虚情假意的说话,倒是不容易。
徐氏脸上的神色僵了僵,她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跟叶挽歌摊牌。
“姨母,我就想知道,你今日跟迎云说了什么?”叶挽歌直截了当的开口。
徐氏紧抿的唇松征开,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要和叶挽歌对着干,到头来自己落得一身腥,还什么都失去了。
她自然是恨叶挽歌的,无比的恨,所以今日才会挑拨也叶迎云和叶挽歌之间的关系。
她恨极了叶挽歌,恨到巴不得叶挽歌死,哪怕叶挽歌只是有一点点不痛快她都会好过一点。
徐氏如何会不恨叶挽歌啊。
如今她失去了当家主母的位置,连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儿都被毁容了,还失去了叶景明最后的信任。
在这个永宁侯府之中,徐氏输的一败涂地。
徐氏恨过,怨过,最终知道自己无法跟叶挽歌作对,那恨意才日渐消弭在绝望之中,可是她的心底是没有一刻不在诅咒叶挽歌的。
哪怕是现在,哪怕是现在自己已经到了十分敬畏叶挽歌的时候,她也在盼着叶挽歌不痛快。
徐氏觉得自己是不自量力,为了让她不痛快却叫自己如今要这样面对叶挽歌。
徐氏腆了腆有些干燥的唇,“迎云?你是不是说太子殿下的事情……”
叶挽歌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前几天侯爷不是让我有空去太子府一趟,问问太子妃那边的意思吗?这事你也知道的,今儿太子妃设宴,我便去了,私底下就问了太子妃这件事情的意思,太子妃那边也拒了,回来后我便将这话告诉老太太了,迎云也在的。”徐氏一本正经的解释完之后,十分疑惑的看着叶挽歌,“怎么的,这件事情和迎云跑来骂你有关系?我是听说了迎云今天跑来你这里哭了一通,这孩子,这事怎么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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