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望和乔二婶的脸色瞬间都不好看了。
被叶挽歌这样裸的揭开叶迎云的丑事,他们做父母的如何能好过?
这种事情!
怎么能这般宣之于口?
况且,还有外人在这里!
乔二婶的脸色都黑了,“有些事情,挽歌也不必说得如此明白,你心里知道就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挽歌觉得乔二婶这笃定的语气甚是好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我该怎么做呢?二婶?”
乔二婶看着叶挽歌是越发不顺眼了,“迎云是你的妹妹!你怎能见死不救?你们系出同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既然有能力护她,自然该拉她一把!”
叶挽歌低低一笑,“二婶,你可别是记错了什么吧?迎云怎么会是我妹妹,我的妹妹好好的待在府里,乖着呢,可不曾进过太子府。”
这话叶景望也不爱听了,啧了一声,“堂妹便不是妹妹了?挽歌,原来在你心里,你竟然不把我们当做一家人么?”
叶挽歌勾了勾唇,“哦堂妹啊,二叔说清楚嘛,迎云自然是我的堂妹的,但迎云已经加入太子府,便是太子府的人,何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再者……当时叶迎云如何嫁给太子的,二叔二婶心里也清楚,何必拿这些污秽的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来说话。”
乔二婶脸色难看,“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肯帮迎云了?”
叶挽歌依然一派淡然,“二婶这样说话可不对,迎云做错了事情,太子妃自然会有所处罚,我如何帮?我一不是太子府的人,二也不是什么长辈,如何去教太子妃做事?二叔二婶有这个时间来这里找我,不如二婶去叫安卉姐改个口供,承认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或许还有效一点呢。”
乔二婶咬了咬牙,恨不得扑上前去抓花叶挽歌这张可恶的脸。
她如今出落得是越发动人了,可是嘴皮子却是越来越不饶人,说话也越来越讨人厌了。
若是乔二婶能劝服叶安卉改口供,何至于来这里求叶挽歌?
再者,叶景望和乔二婶夫妇两人,心里也是倾向于相信叶安卉的,毕竟叶迎云自小便是性子刁蛮了一些,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在感情上,夫妇两人都是疼爱叶迎云多一些,所以这一次,对叶安卉的做法也十分不满,他们两人,早在太子府就狠狠的责骂过了叶安卉一番。
可向来听话的叶安卉,这一次却如何也不肯听他们的改口供。
所以这一整日,他们夫妇两人都是着急上火得不行,却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才来了永宁侯府先找了叶景明,谁知道叶景明竟然打算袖手旁观!
乔二婶也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叶挽歌对太子妃有恩,太子妃对叶挽歌敬重有加之类的,再加上叶迎云也不断说太子妃本是有意给叶挽歌面子饶了她的,是叶挽歌故意不搭理才导致太子妃会重罚于她。
所以夫妇人左思右想,这才打了来找叶挽歌求情的主意。
乔二婶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顾不得秦非夜也在场就提高了好几度的音量,“挽歌,你就这样不顾亲情!?迎云年纪可比你还小,你忍心看着她受罚?”
叶挽歌心想,这乔二婶真的是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她为何要不忍心?
这叶迎云难道还和她感情很好不成?
不说两人根本就没有一起长大,就算是二叔一家子从江北回来后,这叶迎云也是趾高气扬从来没有和她好对付过。
叶挽歌实在找不到理由,找不到要帮叶迎云的理由。
秦非夜听着乔二婶咄咄逼人的话,脸色微微沉了沉,一记冷然的眸光朝叶景望扫了过去。
叶景望吓得浑然一抖,急忙别过目光,瞪了乔二婶一眼,“你好好说话。”
乔二婶满心的气愤这才冷静了几分,她也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这是气的失去理由了。
乔二婶虽说对叶挽歌谈不上了解,但也知道她是吃软不硬的,所以绝对不能硬来。
若是硬来,怕是这小蹄子根本不会答应救迎云的。
在乔二婶看来,叶挽歌就是故意拿乔,她要救迎云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现在她不过就是端着架子,想要他们夫妇二人好好求求她之类的。
乔二婶放软了几分语气,“挽歌啊,我方才是为了迎云有些太过着急了,语气也有些不好,你不要介意,迎云呢她不过是年纪小做错了事情!再说,她和安卉之间必然有误会,她绝不会故意伤害自己的姐姐,所以……挽歌你若是愿意替她说说话,她就不会有事的。”
叶挽歌弹了弹指甲内不存在的灰尘,才漫不经心说道,“二婶,这件事情你不必多说了,方才我已经说过,迎云的事情,是太子府的内务,我不方便插手,再说,我也无能为力。”
乔二婶将叶挽歌软硬不吃,险些又发火,她活了一辈子,可就从来不是能压得住自己脾气的人。
可如今,自己女儿的命运被捏在别人的手上,她不得不低头。
叶景望和乔二婶没有儿子,所以后半辈子都只能指望两个女儿了,叶安卉如今已经无法生育,在他们看来,便是没有了价值。
再者,叶安卉在江北……
有那些事情在,叶景望夫妇从来就不觉得叶安卉在太子府能得到什么宠爱,所以他们都期望,一直都是寄托在叶迎云身上的。
叶迎云,是他们下半生唯一的依靠了。
所以,决定不能让叶迎云出事。
“挽歌,你何必这样咬死不肯帮忙?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乔二婶说话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就当二婶……就当二婶求你!行了吧!就当二婶求你的,你替迎云向太子妃求求情,让太子妃不要处罚她?”
这求一字似乎是取悦了叶挽歌,她缓缓笑了起来,挑了挑眉,眸光微亮,“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