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芙既然敢做,那便要做好承担这后果的心里准备。
叶挽歌摸了摸手中的茶杯,眼底透着一片危险,她看向秦非夜,说道,“你回去吧,今日,我便把叶芷芙的事情解决了。”
秦非夜知道这也算是叶挽歌的家事,便也没有多言,点了点头说道,“好,若是需要我帮忙,你便让阿都来通知我。”
叶挽歌想到阿都,不由笑了起来,“得了吧,阿都如今不是在你那里帮忙,就是在待客居和冷素他们一起,哪里顾得上我。”
秦非夜却是不知道其中缘由,“阿都多余的时间没有待在这里,都在待客居?”
叶挽歌知道秦非夜这是误会了,以为阿都擅离职守,急忙解释道,“也不是,待客居是我叫他多照看着的,而且,那边有他意中人啊,所以他也乐意往那边跑。”
“意中人?”秦非夜挑了挑眉,“那边只有一个冷素和他年龄相当……”
叶挽歌点了点头,“没错,阿都大概就是喜欢冷素吧,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猜的啊,他自己没说过,他们的事情你我便不要理会了,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啊,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哪里,缘分到了,便会在一起的。”
秦非夜笑了起来,“没错,情爱一事,旁人都无法干涉……像你我,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是,命中注定。”叶挽歌也笑了起来,从前她其实不信命,不行上天,可是,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除了用命中注定这四个字来解释。
她和叶挽歌的同名同姓,她们相似的容貌……
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了。
叶挽歌有时候在想,或者真的是上天注定,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和秦非夜相遇,和秦非夜在一起。
这一些,都是注定的吧。
秦非夜笑着和叶挽歌又聊了几句,才离开了毓秀院。
在秦非夜离开毓秀院之后,叶挽歌便召集了府中各人,将徐氏,叶芷芙,叶景明和叶季阳四人,都喊到了正厅之中。
要处置叶芷芙,这几个叶家的人,都是需要在场的。
叶挽歌是最先到正厅的人,第二个到的人,是徐氏携着叶芷芙一同前来。
两人看见叶挽歌,都是抖了一抖。
徐氏实在不知道叶挽歌为何会突然通知她们前来,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说有要事相商。
她实在是有些惶恐,莫非是前阵子在徐家,母亲惹恼了她?
徐家的事情,徐氏也是知道的。
当时母亲虽然不是徐玉佳的帮凶,却是没有多加理会,多少有几分纵容的意思,若是因此叶挽歌恼怒,要追究她的责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徐氏实在是想不到旁的什么理由了。
这段时间,徐氏已经尽量低调,也什么都不敢做,生怕就是引起了叶挽歌的注意,想起来又要收拾她之类的。
毕竟自己曾经对叶挽歌做过的那些事情,若是要追究,怕是性命难保。
徐氏如何也想不到,当初那个懦弱无用的傻郡主,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也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成为寂王妃。
曾经的那个叶挽歌,不过是一个任由她们母女拿捏的傻瓜罢了。
甚至,她利用丫鬟给她下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能弄死她。
若当年的叶挽歌不曾忽然察觉,这个时候叶挽歌早就归西了,安宁郡主也不复存在,寂王妃也不会是她!
说不定,自己的女儿便能取代这一切!
徐氏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的,将嫡女养废,而后慢慢弄死,然后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
可惜,可惜。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叶芷芙已经毁容了,叶挽歌也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辱的叶挽歌了。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徐氏都不敢再想。
现在的她,便只想安然度日,只盼叶挽歌忘记她才好。
今儿个叶挽歌忽然喊她们母女前来商量要事,让徐氏心慌了好些时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挽歌坐在右侧的主位之上,看见两人来了,微微一笑。
徐氏一脸惶恐,而叶芷芙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神色,只是她一双眼眸,却是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似是害怕,又似是豁出去了般,实在叫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叶挽歌率先对两人露出一脸笑意,“姨母,芷芙,你们来了。”
“是,挽歌。”徐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
如今叶挽歌便是永宁侯府中第二个主子,毋庸置疑,所以她坐在这个位置,徐氏不敢有一句微词。
若是换了从前,徐氏自然不会就这么忍让叶挽歌如此光明正大的骑在她的头上,可如今……她急忙拧了拧叶芷芙的腰侧,拿眼色提醒她赶紧对叶挽歌客气点。
叶芷芙微微蹙眉,而后朝着叶挽歌福了福身子,“芷芙见过长姐。”
“嗯,坐吧。”叶挽歌点了点头。
徐氏母女落座后,叶芷芙便一直没开口说话,徐氏便试探问道,“挽歌,不知道今日,找我们前来,是要商量何事?”
“待会,等爹和季阳到了,我自然会说的。”
叶挽歌笑了笑,回答了徐氏的话之后,便看向了叶芷芙。
“我已经许久没见过芷芙了,芷芙你最近在忙什么?”
叶芷芙在听到叶挽歌问话的时候,浑身微微抖了抖。
这轻微的程度连坐在她身边的徐氏都没有察觉到,但一直观察着她的叶挽歌,却是注意到了。
她,在害怕吗?
叶挽歌勾了勾红唇,觉得越来越是有趣了。
叶芷芙浑身轻颤之后,便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她抬眸看着叶挽歌,说道,“我便是一直待在自己院子中,我还能忙什么?我这幅模样,难道还能去哪里不成?”
徐氏听着有些不对劲,急忙说道,“芷芙,别这样和你长姐说话。”
“姨母,芷芙这般和我说话没什么,你也不必过分谨慎了,我们是一家人,芷芙还是我妹妹呢,说话大可随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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