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运奴车上，两个身穿灰衣，胸口挂着狼形徽章的男人正在闲聊。
后面的车厢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哭泣和打骂。而那些哭声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是小孩的。
“下次还是把他们的嘴堵上吧，听着就烦。”一个灰狼成员说。
“确实。实在不行拿药迷晕了也好。”
两人的表情淡漠，完全没把身后的孩子们当成人来看，语气像是讨论某种普通的货物。
忽然，车顶传来咚得一声。
一抹红色的倩影在车顶拔刀，切割着脚下的铁皮。然后拿出猎枪，对着面前的奴隶贩子开火。
一声巨响过后，奴隶贩子的尸体被轰飞了出去。
车窗边，李乐伸手，把司机扯下来，自己坐上去，顺便一脚踹飞副驾驶上那人，一个急停拐弯，便用车头将两人碾了个半死。
留活口是为了审问。不然就这些奴隶贩子，全部打死算球。
李乐下车“怎么样，没事吧？”
孙灵把松绑后的孩子们放下来“你这车技……不敢恭维。”
“我车技很好的。”李乐不满。
这是实话，他的车技确实好。主要是胆子大，敢踩油门。但一般人接受不了这种开法。
对此，小红帽们纷纷摇头。
看来这个灰狼不怎么强啊。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看见的都是喽啰，boss还没出来。
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这些小孩，好多都长着兔子耳朵，模样有点像林茵。嗯……这又是什么潜意识的表现？
李乐不是心理学家，只能猜。然后凭借恐惧指环中贝希摩斯的力量继续寻找目标。
一天之内，在森林中的灰狼便几乎全部落网。
小红帽孙灵看着李乐，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亲近和爱慕“我还是想听听你说一下，我们过去的事情。虽然我不记得……但你是这是梦的话，具体是什么样的？”
李乐思索片刻，开始给孙灵讲故事，从临海一路讲到乌托邦，讲了一百二十几万字。
好吧，没那么详细，但总之就是说了很多。
听完之后，孙灵表情怪异“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其他女人？而且我也喜欢和那些女人一起……”
“……”李乐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这里是孙灵潜意识的主导，应该也有关于同性恋的部分吧？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孙灵只是平静地把落网的灰狼们都带回木屋下的监狱。
大外婆露出欣慰的表情“很不错。”
“小灵真棒。”一个看穿着像文职人员，长相与杨琪欣有六分相似的女性冲过来想抱孙灵，被她单手按住。
孙灵看向李乐，想解释什么。李乐却摆手“我懂，我懂。”
这一刻，小红帽孙灵有点相信李乐说的那些了。因为记忆中，她确实经常和组织里的女成员，还有少数女性平民有过暧昧的感觉。
当时只以为是普通朋友的交流，现在带着主观色彩回想一下都是百合气息。
这真的会是梦吗？
潜意识构成的世界，哪怕连记忆也一起配套形成了，但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逻辑混乱的地方很多。
梦就是这样，时而可怕时而美好，但总是破碎而混乱的。孙灵不愿意怀疑眼前的一切，因为在梦境中她有朋友，有事业，有需要守护的人。
“你在梦境之外也有。虽然一部分死了，一部分被毁灭了，剩下一部分因为某种原因把你彻底遗忘了。但正因如此，你才应该回到现实中去，背负着那些继续前进。”
李乐虽然总是一副啥都不在意的样子，但却经常说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话。
所以说，他其实是个有文学气质的人。
这样的气质可以吸引到林茵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可以骗到贝斯那种爱读书的一方大佬。
当然，还可以吸引到孙灵。一个经常纠结与正义的形式，却被李乐轻易开解的姑娘。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醒。”孙灵叹气。似乎已经完全被李乐说服了。看来在她的潜意识中，李乐的话语权相当大。
“或许，要陪你把这个梦做完？”李乐若有所思。他毕竟跟爱丽丝聊过这方面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些。
“怎么才算把梦做完？”孙灵不解。
“大概是，陪你把灰狼的老大抓住？”李乐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猜测。
虽说对梦境还有一点疑虑，但抓灰狼的老大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错。反正，那个该死的奴隶贩子就该被抓起来，并对其进行审判。
但现在李乐却找不到目标了。看样子这个敌人在孙灵的潜意识中隐藏很深。
“嗯……什么会是你潜意识里最大的敌人呢？”李乐陷入沉思，然后想起另一件事。
如果这个梦境是小红帽的故事，那是不是会有类似的情节发生？
——
梦境之外，隔离区已经完成。乌托邦终于停止扩散。
但相比于维持这个隔离区的大量消耗，大家肯定更倾向于直接摧毁目标。嗯，上一个被全人类文明围攻的还是覆盖蒸汽岛的半神雾主。
告死鸟提供的半成品灵魂瘟疫已经被丢入梦境。
暂时还没有生效，但根据大贤者的分析，只需要几十天，这个灵魂瘟疫就可以摧毁梦境。
“有三成的概率只是让梦境消失，让其中还有意识的人苏醒。有三成的概率会让梦境的创造者死亡或者永久陷入沉睡。”
作为在场对灵魂最有研究的大贤者，他的判断应该是准确的。
“剩下四成呢？”黑决定刨根问底。
大贤者阿尔纳“梦境出现未知的畸变，甚至连我们也会一起被吸入其中。当然，那是最坏的情况。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五吧。”
青“还是核弹开路吧。”
“那样还不如灵魂瘟疫。而且之前那枚核弹也只是让梦境的内容有了一些改变。”官蒙不赦向前一步“虽说你们用的是和聚变武器，污染很小。但也要考虑战后重建的事情。”
战后重建这种事情，安全区的官居然还要考虑？这跟他们有啥关系？
其实蒙不赦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无差别杀伤的武器。而且在调查清楚真正的灾难起源前直接审判梦境的主人，违背了他的道德理念。
但官在此地又没有执法权，没办法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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