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秋是被暴力摇晃醒的。
眼前,男人青筋暴起,松开了捏着她的肩膀,甩手一推,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叶染秋只觉肩胛骨似碎了,双腿处也火辣辣的,稍动一下便疼痛难忍,此时才发现自己竟衣衫不整,一幅惨遭凌辱的模样,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本出身中医世家,家里开了一家中医馆,医学大毕业后,她就在医馆里坐诊。
就在刚刚,老妈给了她一个名叫五珠彩宝项圈的老古董,说是老祖宗一辈辈传下来的,如今轮到她来保管了。
看着手里金灿灿的古董,叶染秋脑子一热,张嘴就咬,想看看是不是真金。
谁知,这一咬可就坏菜了,这项圈好像有毒,她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此刻这幅模样。
叶染秋微微抬目,怒视着居高凌下的男人。
见她瞪着自己,男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头皮传来一阵疼,叶染秋想骂娘。
还未开口,男人用手钳住了她的脖颈:“叶染秋,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给本王吗?今日可是你与本王的洞房花烛,怎么本王满足你了,你还装死了?”
他冰冷的手,渐渐开始用力,叶染秋也渐渐开始喘不过气,她顾不上双肩剧疼,奋力反抗。
可她这具身子十分柔弱,那力道落在男人身上犹如挠痒。
他指尖发力,眼神冰冷,十分享受的看着手中待宰的羔羊。
眼瞧着人就快不行了,忽而间男人嗜血一笑:“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去死的,活着才好玩。”
话落,甩手就将叶染秋扔了出去。
叶染秋轰然倒塌,孱弱的呼吸着,这身体真的太虚弱了。
他瞥了床榻上只剩下一口气的叶染秋,不怀好意道:“王妃已不是完璧之身,这等残花败柳,也配嫁给本王?”
叶染秋心头一颤,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血红,声音虽虚,却带着愤怒:“你胡说!我不是!”
他阴冷一笑,压低了嗓音:“是与不是,还不是本王一句话的事儿?”
叶染秋:“你个禽兽!”
男人却说:“你为了嫁给本王,不惜谋害本王的生母,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音落,他广袖一挥朝外走去:“来人啊!王妃叶氏不知检点,关进冷院禁足,没本王的旨意,不允任何人出入!”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叶染秋这具身体,已被折磨的仅存一口气在,她只能任由着被人抬进冷院,扔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她用仅存的理智思考了一下。
这里是荣朝,一个不曾在历史上存在的朝代。
方才对她施以暴刑的男人叫厉枭,是当朝的四皇子——誉王,更是她今后的夫君。
而她自己,是勇信侯府的嫡小姐,太后的亲侄女儿,这场婚姻,她不过就是太后拉拢权势的一颗棋子。
大婚当夜,被厉枭霸凌欺辱,若不是因太后的存在,她现在应该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叶染秋浑身刺痛,摧心剖肝的疼令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双眼无光的缓缓闭上,再也撑不住的陷入了沉睡。
五年后。
冷院,再不是从前的荒凉,种满了各色草药,明媚的阳光照下来,花红叶绿之下,充满了生机。
伴随一阵稚嫩的孩童嬉笑,一个肉嘟嘟的小丫头,追着一个圆滚滚的小男孩:“哥哥好坏!快把毽子还给我!”
小男孩调皮的跑在前面,得意的晃着手里的毽子:“想要毽子就来追啊,追上哥哥,哥哥就还给你。”
小丫头生气的嘟起嘴,朝冷院里喊道:“娘亲,你快看,哥哥他又欺负我。”
冷院里,传来叶染秋无奈的训斥:“金瓜,赶紧把毽子还给你妹妹,不然小心你屁股开花!”
金瓜、银果,是叶染秋给这两个孩子起的乳名,男孩叫金瓜,女孩叫银果。
小金瓜生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挨娘亲的骂,被叶染秋这么一训,他立马就泄了气,将毽子递给了小银果:“屁大点事,就知道找娘亲告状,真没劲!”
小银果天生的性情与小金瓜可就不同了,是个恬静温柔的女孩子,她接过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噘着嘴的生闷气。
忽然,墙外传来男人的怒骂:“叶染秋这个贱人!关在冷院都五年了,竟敢送信到太后面前搬弄是非,本王看她是活腻了!”
“哥哥,我怕。”小银果被这道凶神恶煞的声音吓到了,天生有些胆小的她,一下就缩到了哥哥的怀里。
小金瓜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妹妹:“别怕,哥哥在呢。”
两个孩子看着那道被锁了整整五年的大门,头一次听到这样凶巴巴的震天怒吼,小小的年纪,都有些受惊了。
只听“哐啷”一声,院门直接被厉枭一脚踢开。
霎时,厉枭横眉冷目的竖在门前:“叶染秋,你给本王滚出来!”
这场面,在两个孩子眼里就如同恶魔降世,吓得小银果尖叫一声,直接将头迈进哥哥的胸膛里。
小金瓜生性勇敢,一只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妹妹,一只手指着厉枭就怒道:“你这人没长手吗?用脚踢门,真是没教养!”
这场面,瞬时就让厉枭目瞪口呆。
冷院里不就只住着叶染秋一个人吗?这两个抱在一起的孩子,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