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峥在凤家庄里可是说一不二,是人人敬畏的大当家的,男人中的男人,却都不如今夜觉得自己这般男人过,曾经傲慢的楚大小姐羞答答地坐在床边,双颊红艳,一副任由他摆弄随意的样子,哪里还是当年的刁蛮大小姐。
凤云峥虽然没喝酒,却好像醉了一样,双眼发红盯着楚小鱼。
楚小鱼的心里有点着慌,羞赧地低下头不敢看他,人却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凤云峥的手又大又烫,放在身上跟个暖炉似的,楚小鱼甚至觉得被烫得慌。
白天还鸡犬不宁的凤家庄,夜里格外的安静,那怪人也没有出现,庄外的河边,贾三婶叫了儿子很多次,傻子都执拗着不肯回家,说他见过芷楼妹妹了,他要在这里等她回来。
“真是冤孽,早知道,让你当年娶她进门好了。”
贾三婶看着河边站着的儿子,满心的后悔,当年就不该给傻子退婚,现在可好,傻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就是不肯娶媳妇,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每天想着的都是那个背着药篓子的疯丫头,给他天仙也不要。
哎,贾三婶对着夜色长吁短叹了起来,想着当年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废材凤七小姐,现在可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她的儿子可高攀不起,可这话要怎么说,儿子才能听懂呢。
就在贾三婶叹息之时,突然夜色之中几道清冷的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月光下,青青白白的,犹如鬼魅。
傻子见有人来,伸手就要喊人,贾三婶飞扑上去,一把将儿子的嘴巴捂住了,躲避在了河岸边的岩石后。
那几青白的影子几起几落,避开了凤家庄几个夜巡的弟子,向凤家庄的药房扑去。
“又来高手了!”
贾三婶见他们走了,才放开儿子,这凤家庄真是是非之地,先是铁皮怪人杀人,现在又是神秘的白衣人,看来凤家庄不能久留了,她和贾玉原本就是外姓人,加上傻子对凤芷楼念念不忘,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连夜,贾三婶带着傻儿子离开了凤家庄。
暗黑的微微骚动,让凤云峥从床榻上一跃而起。
“怎么了?”楚小鱼红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丈夫。
“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凤云峥拿过衣衫,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
“我也去。”小鱼就要起来,却被凤云峥按住了。
“你留在房里,宗宅里安全一些,如果没什么大事,我会快去快回。”
说来这算是凤云峥和小鱼的新婚之夜了,被这样打扰,实在扫兴,可凤云峥是一庄之主,怎能贪婪床榻之事,他穿好衣服,便疾步地走了出来。
楚小鱼披上衣衫,拖着酸软的身子走到了窗口,夜此时色很沉,也很静,哪里有什么声音?但小鱼深知丈夫的功力比她深厚,若不是听见了什么,不会这样半夜离开的。
凤云峥出现在宗宅的大堂里时,凤家的几位长者也来了,一个庄丁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穿着一张字条。
“大当家的,有人在门外留了这个。”
“这是什么?”
风云峥伸手接了过来,将字条从匕首上拿了起来,上面是刚劲有力的字迹。
“我为月来——简星痕。”
这是什么意思?他为月来?
“是硝芒死亡城的城主简星痕?”凤云峥将“简星痕”三个字说出来后,凤家的长者都脸色大变,一边站着的凤清风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素来硝芒城是凤家庄弟子的禁区,历年来,我们遵从这条规矩,从来没有到过硝芒山脉附近一步,怎么今日这硝芒城的城主,竟然会留下这样的字条?”凤三叔觉得奇怪。
“他为月来?这是什么意思?”凤清风眉头紧锁,实在想不出,凤家庄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险恶的大人物。
“不管他留下这字条是什么意思,我们都要做好准备,随时应战。”
“可硝芒城不同于其他五大世家,更加不受武京皇城的管制,虽然六年前,受过重创,但六年期间,它的势力已经得以恢复,我们凤家庄和硝芒城对抗,岂不是以卵击石?”
“说的是啊,还是调查一下,硝芒城留下这个是什么意思,若是想要什么东西,我们还他便是。”
就在几位长者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宗宅的外面,小药童脸色苍白地跑了进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