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布鲁斯酒店28楼。
复古宫廷式的宴会大厅金碧辉煌,精致豪华的白晶吊灯,世界大师级的油画、壁画,随意不起眼的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处处皆把整个宴会的气氛烘托到奢华极致。
约克公爵生辰晚宴邀请都是英国政商两界的翘楚,每号人物都在道上赫赫有名,虽然约克公爵并不受女王陛下的宠爱,但毕竟是直系皇亲国戚,高贵的身份放在那儿,谁人敢不给面子,连英国皇室的人今儿都出席了一大半,场面甚为气势磅礴。
朵焰带琪琪走进宴会的时候,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众人纷纷将目光先聚焦在两人身上,尤其是朵焰,他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行踪极为神秘,今天居然出现在约克公爵的生辰晚宴上,着实令人咋舌。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位妖艳绝世俄罗斯的女子,看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必定是俄罗斯贵族之后,难道英国皇室想要与俄罗斯联姻?这可是政界大新闻呀!!!
相交于宴会上女人们的珠光宝气,琪琪显得非常低调,一袭简单的宝蓝色坠地长裙,与眼瞳的色彩相呼应,一头金黄色长发柔顺地倾泻下来,浑身上下未佩戴任何首饰,整个人却犹如一颗最为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她安静地挽着朵焰的手臂,静静地如一只蓝色妖姬在绽放,一举一动都摄魂夺魄。
琪琪的心情非常美好,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所以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一抹恬静的笑更是为她添了绝色姿态。
“不准笑。”头顶突然传来朵焰冷艳的声音。
“为什么?”琪琪继续好奇地打量周遭,好家伙,她发现宴会上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和朵焰。
“太丑。”朵焰的声音仍是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琪琪扁扁嘴,蓦地收了脸上的笑,暗忖道朵大爷判断所有事情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丑,不管什么到他眼里都是奇丑无比的,可能只有一个时候除外,就是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想到这儿,琪琪不由地抬眼偷偷地瞄朵焰,他今日穿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其极为诱人的身材,短碎发下是一张妖孽精美的俊脸,尤其是那双泛着高贵冷峻的紫眸,怕是一眼望进去就是沦陷。
难怪如此目中无人,瞧这妖孽的长相,只怕是世界上没有人能与相媲美,所以眼睛都长在天上去了,看不了任何凡夫俗子。
朵焰将琪琪带到宴会的角落里,两人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相隔甚远,原本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由于受不了这诡异气氛匆匆逃离。
朵焰依旧是归然不动,冷傲地翘着二郎腿,轻晃着手里的红酒,紧蹙眉头,微微地眯着眸子,像是在发怒,又是在思考问题。
琪琪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大厅中央人声鼎沸的宴会,似乎主持人已经讲完话,宴会主人也上台客气了几句,现在大家正陷入华尔兹天堂当中。虽然在琪琪的意识里自己并没有接触过华尔兹,但是由于今天是她醒来一个月来第一次走出别墅,免不了会对所有事物都产生好奇心,她实在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呀呀呀。
琪琪终于忍不住了,挪到朵焰身边,微笑着柔柔地说道:“老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你看他们……”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朵焰打断,“太吵。”
琪琪嘴角抽搐,却仍是柔声:“老公嫌太吵?!干脆呆在家里好了。”
朵焰凶狠地瞪向琪琪,这女子是不是想死,他来这儿还不是为她。
琪琪见朵焰眼里的怒气,心里一沉,朵大爷火山要爆发了么?于是赶紧赔笑,亲昵地拉过他的手,撒娇:“老公,不要生气,琪琪知错了。”
“滚!”朵焰大手一挥,直接将琪琪甩开,他力气大,直接将人甩到一米开外。
“老公,琪琪知错了……”琪琪翻身爬起来,转身又扑到朵焰旁边,其实她心里十二分地想从朵大爷的身边滚开,但是鉴于前车之鉴,她深深地知道自己是不能随便滚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她醒来的第三天,那时还没摸清楚朵大爷的臭脾气,那天她如往常一样,窝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却莫名被朵大爷给踢了下去,并被狠狠地赏了一个“滚”,当时她心里虽然气愤,但态度却依旧温顺,只不过由于大姨妈来访,心情有些许烦躁,就乖乖地听从朵大爷的话准备滚上二楼,不料刚走几步,就被朵大爷一拳给打到墙上,滑下来,白色墙上留下一条刺眼的红线……朵大爷实在太猛了,她的卫生棉都被他打了出来,另外一条胳膊也光荣地脱臼了。
“老公,琪琪知错了,原谅琪琪好不好,好不好嘛?”琪琪的声音本来就娇媚,再加上下了血本地撒娇,所以这声音就像一股电流一样,令闻者浑身每个细胞都陷入酥麻状态。
朵焰的脸色终于缓缓地舒展开,不像方才那般盛气凌人,却依旧冰冷如霜,不过这对于琪琪而言,已是她最奢望的朵大爷表情了。
“老公,你认识晚宴的主人吗?他是不是很有钱呀?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吗?”琪琪开始八卦了,心里的小恶魔在想:既然你不让我好好地玩,我就烦死你,烦死你,烦死你。“老公,我发现这里有很多都想认识你,不过他们好像又很怕你,这是为什么呀?老公,你究竟是做什么的呀?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呀?你为什么不和朋友打声招呼呢?你的朋友为什么也不理你?他不喜欢你么?既然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来参见他的宴会?……”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朵焰轻抿红酒,然后继续轻晃着手里的酒杯。
琪琪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她知道每当朵大爷漫不经心说话的时候,那就是他最变态的时候,如果她再说一个,他肯定会就地割了她的舌头,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可怕之处,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就算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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