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宗宝又是将刚才的理由说了一遍,“是故,晚辈求前辈先奖赏萧华,将我道宗弟子的士气大涨方好!!!”
“嗯,原来如此!”听了李宗宝再次分析一下战势,还有那个额外奖赏的理由,心里也是大赞的,看了一眼李宗宝,笑道,“你对战势看得很清么,这额外的奖赏也算不得什么,对于你等这样诛杀秦剑,为巡天城抹除污秽的功勋弟子来说,特赦令实在是可有可无的,这样吧,老夫跟你等师门一样,将特赦令颁给萧华,另外你再通知萧华,等他大战回来,老夫另有重赏!”
“是,晚辈知道!”李宗宝心里大喜,可脸上失望,又是有些叹息道,“早知如此,晚辈就应该让萧华回来,晚辈最后一个禀告了!”
“哈哈哈!你也不必失望。()”乾雷子大笑,“你家鹤平也不是吝啬的,等你回转,必定还有重赏!”
说着,乾雷子将大袖一拂,身形缓缓的消失不见。
而此时,乾陌又是嘴微微一张,似乎是欲言又止,因为,恐怖凤凰的事情……他还未向乾雷子禀告!当然,他之所以放在最后,甚至有些隐瞒,乃是怕乾雷子问起自己失察之罪!
“哈哈哈~好了~”等得乾雷子的身形消失,珩洺抚掌道,“三派师长果然英明,又有额外之赏赐,我等门下弟子也必能拼死诛杀剑修!刚才乾雷子前辈已经说了,巡天城的奖赏也少不得。我等此刻就派人通知巡天城!看看他们奖赏什么!”
如今屠弘被刺杀的罪名表面上依旧是在秦剑的身上,萧华等三人将秦剑诛杀,雪域真人即便心里明白,可也只有捏着鼻子承认,这奖赏也必定丰厚!
果然,仅仅是半袋烟的工夫,珩洺派往巡天城的弟子就是回转,身后自然也跟着巡天城的一个筑基弟子,那弟子所带的赏赐不谓不丰厚,但是。蹊跷的是。并没有带来雪域真人的任何令谕,即便口谕也是没有!
珩洺心里冷笑,甚至还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李宗宝,他自己心里都清楚。那屠弘绝非秦剑所刺杀。雪域真人如何不知?李宗宝此时将诛杀秦剑的功劳揽在肩上。直直是将雪域真人不为人知的计划所打乱,人家雪域真人能送来奖赏已经不错了!
“诸位道友,老夫如今要发下议事殿令。()将我道修大战之上第一号悬赏令收回!!!”珩洺笑眯眯的大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骄傲!
“有劳珩洺道友!”乾陌和高维高声叫道,旁人自然也是附议。
就在巡天城议事殿发下悬赏,大肆表彰李宗宝、萧茂和萧华的时候,真正将秦剑诛杀的萧华此时正是飞在无边的雪原之上,而且一边飞一边好无例外的将佛识毫无规律的扫出,心里更是急躁:“***,不就是在这个方向么?小爷怎么越飞越是觉得不妙?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哪里有什么紫栀花?”
当然,紫栀花什么样子,萧华并不知晓的,他只是从坤帅的传讯符内找到一些讯息!
可就在此时,那许久没有反应的佛火之中,又是有些微微的涟漪,这涟漪跟当年钟灵山庄之时,钟浩然高山跪拜,祈求萧华的时候有几分的相似?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萧华大楞的,极度郁闷的停了下来,这感觉跟因果之手的悸动并不相似,若说是心血来潮,那更加的合适!
“咦?怎么此处也有修士?”就在萧华谨慎的将佛识放出,在那斜斜的方向之上就是发觉近百里之处有数个修士!
等得萧华将佛识再次回到那数个修士的所在,他的神情就更加的精彩!
“老子就说嘛!老子的娘子都来了,这厮怎么可能会远?只不过,这两人怎么也在此处?而且……两人的……神情又是有些怪异啊!”萧华一脸的恍然,而且恍然之间还是带着一些不可思议,将身形一纵,蓦然放慢,以蛰雷遁的速度朝着百里之外飞去!
但见百里之外依旧是一片平坦的雪原,只不过这雪原之上,已经有些稀疏的植被,那些植被虽然极少,而且颜色也是极浅,几乎都是灰白之色,只有在那植被之上有点点的绿色,可是,这毕竟是绿色,在这一望无垠的雪白之中,真是有了一丝的生机!
可惜,这生机并没有唤起天地间的生气,反而,植被之上,那十数人的剑拔弩张、凶气冲天更是将一丝的生机湮灭!
但见这十数人分为三拨,一拨是一个器宇轩昂带头,两三个神情倨傲,帅气冲天的浣花派弟子,那当头之人不是云孑翀又是何人?
另外一拨,乃是一个身材不甚高大,但是身材笔直,一副天地之间唯我,其他都需俯身的中年之人,这人气质中冲,很是儒雅,可此时的双目之中又是带着愤怒!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年轻的弟子,这几个弟子衣着清洁,举止微微有些拘谨,眼中的愤怒更盛!!!这儒雅的、有坚决的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钟灵山庄的钟浩然!!不过,此时钟浩然已经是筑基初期,而他左近的几个年轻人都是炼气十层左右!
至于第三拨,仅仅是一个人,而且此人乃是眉清目秀、小巧玲珑的女剑士!也是萧华有些熟识的,虚天剑派的谷雨!!!
这三拨一丝都没有关联的人居然聚在一起,难怪萧华会诧异,不过,若是萧华在仔细的查看,能看到雪域之上,一个巴掌大的、如同小马一般的物什,他也不会如此的怪异!只不过那东西如今身上贴着黄符,一动不动的躺倒在灰白色的植被之上,萧华如何能分辨的出来?
云孑翀此时正是跟钟浩然剑拔弩张的,只是云孑翀赤手空拳,冷冷的,甚至不屑的看着钟浩然,而且那警惕的目光是不是的越过钟浩然,落在谷雨的身上!
谷雨则面色如常,虽然跟两拨修士形成一种对峙,有些远离修士,但明显的,还是跟钟浩然有些靠近。
谷雨那俏然的眉梢,风貌不减,因为没有显露出无形剑,反而有种惹人怜的感觉!
“这位道友!”钟浩然虽然只是筑基初期,可是面对看起来只是筑基中期顶峰的云孑翀毫不怯场,虽然眼中冒火,却依旧淡淡的说道,“此芝马乃是钟某所见到,这芝马身上的黄符也是钟某所打中,如何此时就成了道友之物?而且……道友不问青红皂白就是用法器袭击在下,若非……有这位……剑士挡了一下,钟某此时已经命丧黄泉。钟某实在不明白了,在修士眼中,到底修士是道友呢?还是剑士是道友?”
说着,钟浩然又是冲谷雨施礼的,口称:“多谢姑娘刚才仗义相救!”
可是,谷雨并不理睬他,只是警惕的看了两人。
再看云孑翀冷笑,不屑一顾道:“你是哪家门派弟子?没看到贫道的道袍么?我浣花派弟子想要的东西,需要什么理由?”
钟浩然见到云孑翀直指宗门,只好回答道:“师兄是浣花派弟子,钟某自然知道。只不过师兄既然是浣花派弟子,更应该有溪国大派的风范,不应该跟贫道争抢!更不应该一言不发就动手的!!”
“嘿嘿”云孑翀冷笑,“你觉得,单凭你一个筑基初期修士的修为,能将这芝马擒拿么?你的禁锢黄符能轻易将芝马禁锢住么?”
“即便如此,道友也要明言……”钟浩然双眼微缩,着实的有些气愤,但还是辩解,“若钟某知晓其中有蹊跷,必定会将这芝马归还!”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云孑翀笑得前仰后合,将手一点道,“这芝马若是落到了你的手中,你还会拿出来!你真是以为老子是婴孩儿?”
“旁人不知,可钟某必定会归还的!!!”钟浩然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你?或许吧!”云孑翀收了大笑,上下看看钟浩然说道,“看老子有击杀你的意思,你居然还在这里跟老子辩解,若非迂腐到家,就是有别的打算。难不成要跟这剑士联手么?”
随即云孑翀又是醒悟过来,冷冷道:“既然已经知道老子是浣花派弟子,你居然还不自报门户,看你也没有身着我修士战袍,如今更是有洹国的剑士相助!嘿嘿,还用老子说么?你等必是洹国剑修的细作!”
说罢,云孑翀将手一挥,大声喝道:“来啊,众弟子,将这些细作拿下,死活不论,这些都是我等的功劳!”
“是~”那三个浣花派弟子得了命令,皆是将手一拍,三个光华四溢的法宝飞上半空,皆是映出数丈之霞彩,将左近的天地灵气一卷而空,发出隐隐的轰鸣之声朝着钟浩然等五人砸了下来!
这三个法宝一个乃是杖形,霞彩之中青色的木杖排成木浪,拇指大小的杖影打向钟浩然和他后面一个炼气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