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富有戏剧性的时刻,没有办法惟妙惟肖的还原当时的情况,但每次回忆这段,想想就挺刺激的。
我们粉白色身型一路疾驰,所经之处都能引起关注和尖叫。
“嘿,真帅呦!”
“太帅了吧,机车少女!”
我一直认为馥汀兰这样与我合体,并招摇的出现在巴诺市的大街上是头脑发热,事实上,她缜密的想好了所有的一切,并且这是她准备毫无顾忌的面对阴谋操纵者的一份挑战书,也是在毫无忌讳面对那些背后的阴谋者前,送我的最好人生礼物。直言不讳的讲,我直到现在也都还不是十分明了她那些个处处的计划,我只在乎能与她的关系永远这般就好。
我眼里的美人始终只有馥汀兰,她就是那种放在人堆里,一眼便就会让人看见的那类,她个子高,这一日,白皙的皮肤衬着粉色的一身,搭上个大致可称为倍数的我,能引起轰动也是很正常的。
当她从死亡芭比粉的小恶魔身上迈下,摘下头盔的瞬间,引起了一阵口哨声。
“双胞胎小姐姐,也太飒了吧。”
“好A啊。”
听得双胞胎几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望向馥汀兰,她却恍若未觉,嫩白的小脸上,一副完全听不见的样子。
这是一处充满童话诱惑的地域,我们来了巴诺市最有特色的酒吧街。巴诺虽不大,但却是个不错的旅游城市,是京海市的后花园,慢生活的节奏下,这里旋转着蓬勃的物欲,来自全国各地的旅游客,如果有攻略的话,一定会来这里转转。
馥汀兰方向感极好,在我恍惚的时候,她丢给我一块帕子,用指尖牵着我进了一家六星级宾馆,目标就位于这里的顶楼,我们刚走进大厅的一会儿功夫,无不引起一阵小小的动荡,被投掷着各种探究好奇的眼神。不过说归说,馥汀兰一向虐天虐低虐空气,她身上的气场总能让人退避三舍。
我像一只被牵着的猫儿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电梯。她高高束起的头发,随着走路姿势摆动,却透出了浓郁的古典美,说不好为什么,这身萝莉的休闲装穿在她身上,即使只是背影,也掩不住那优雅昂贵的气息,而我一身休闲套装,看起来就像个学生一般,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她轻飘飘看了我一眼,我屏气凝神,神情肃穆的回应她,生怕折了她的名号。
当电梯停至顶楼后,我们出现在一个私人会所的门禁前,双开的门像认识馥汀兰的脸一般自动敞开。
我一直以为只有陈思源认识馥汀兰的脸,却没想现身的服务员们即刻显出十分恭敬的样子,自动分作两排,过分奉承的低颔着下巴。
“馥先生。”
这是一家精致的私人会所,很明显是馥汀兰自己的地盘,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缓动的西方音乐缠绵着华丽感,紫色的灯光晃动在白色的幕帐上,笼出一间有如梦境的区域,说这里是另外的空间或清月长河间,倒也不是不行。
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我虽然没事与庄晗晗喝喝小酒,但是去的都是不入流的小场合,还第一次来这么有格调的地方,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就像告诉我即将走上残酷的社会前,给我的安慰那般。
服务员们踏着流光溢彩的地板,陆续端来一些银具盛上的水果和零食,还有几盘精致的下酒小菜,我注意到,在一张精致的紫檀茶几上放着一瓶轩尼诗永恒干邑和一瓶罗曼尼,她拉着我坐在沙发坐上,这才收起了手中的帕子。
馥汀兰轻轻提起了食指,服务员连忙为我们斟好两杯洋酒,并恭恭敬敬的倒退着走帷幔。
霎那间,整个空间酒香四溢。馥汀兰摘下眼镜,染着清淡的笑意还有欣慰看着我,我能看出她微微激动的样子。
我对这环境着实有些意见,明明已经说好的改变,却还是搞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这里比家里还拘谨,我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有些不满意的扯着嘴唇,“说好的我带你去耍,怎么还是来了你的地盘,一点都不好玩。”
馥汀兰竟然安抚了我几句,并向我举起了酒杯,“如果想出去喝酒,让我先看看你的酒量。”
喝酒这件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可谓一应俱全,我揉揉眼睛,没看错吧,我将夸张的表情渐渐收敛,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低低说了一句,“把你喝多了,可不怪我喽。”
她坦诚的样子向我微笑,将水晶杯搭载嘴边轻轻品了一口,“可我听说你酒品很差。”
“那定是哥在诬陷我的!”我自然是不愿承认的,嘴唇轻轻一哂,倔强地微微仰起下巴,“我在家里向来没什么地位,你也是知道的,可是喝酒咱从来没怂过。”
我将那放了冰块的酒杯放在嘴边,还没喝便深吸到一股我从未尝过的浓厚味道,身体顿然像燃了一把火,于是便毫无犹豫的干下一杯。
我啊,真的从来没经历过家长们的小心机,整整二十五年来,馥汀兰也一直是不屑于的,可是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母爱上了头的女真着实可怕,我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进了馥汀兰设的圈套。
这酒味与啤酒比起来甚是不同,入口有限爆裂,再一品尝竟有些香甜,一口复一口,不多时,我便饮了不少。
我记忆里馥汀兰当时并未打算阻拦,当我去了洗手间后,很快感觉酒意散开来,有些迷迷噔噔。感觉自己飘飘欲仙,摇摇晃晃的向沙发走来,只觉天旋地转。
隐约里,我似做了个十分有趣的梦。
我费力的睁大眼睛,迷迷蒙蒙,眼底氤氲着雾气,我摆正姿势大大咧咧的说道,“馥汀兰,我真的没想到,咱们俩也能做朋友,可是我真的……”我打了个酒嗝,接过她递给我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顿时降了不少火气,一本正经地继续道,“我……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做我妈,现在这样挺好。”
馥汀兰大概憋了两日,忍得实在辛苦,她也压下一口酒后,前言不搭后语突然问道,“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十夜那样子的。”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她眼中透出明显的寒意,迫不及待地轻声关心着,“你倆睡了?”
我超着杯子与馥汀兰碰杯,自己喝下一口,笑嘻嘻的甩了甩头,“还挺想睡的,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馥汀兰明显舒了口气,“你离开他,就当为了我。”
我不走心的笑笑,赶紧贴上去安抚,一本正经地碎碎念,“亲爱的姐姐,我爱他,更爱你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