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耻又虚伪,你们明明吃的是民脂民膏,却不为百姓做事,反而帮助恶人欺压衣食父母,你们还有良心吗?”
“难道你们学的儒家之学,没有教你们怎么孝敬衣食父母吗?难道只教你们如何欺压百姓吗?若是如此,儒学误国,理应罢黜儒学!”
霍政的话,就像是一把铁锤,狠狠的敲在满朝文武的心口上。
诸臣无言以对,场面气氛让心虚的大臣们感到尴尬和羞耻。
唯独黄淮不以为然的对着朱高炽说道“太子殿下,无论威国公说什么,可他私自调兵是事实!”
“大明律有文,凡是私自调兵,无论缘由,必须处死,臣请太子下令,处死威国公!”
朱高炽沉默了一会,沉默片刻后,方才沉咛道“黄爱卿说的并未道理,可滋事过大,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吧,到时候你们自己去跟皇上说,”
朱高炽的意思很清楚,我这个太子分量不够,处置不了威国公,只有皇上才有这个分量,你们呢也都闭嘴,等皇上回来,你们找皇上说去,跟我说没用。
大臣都不是傻子,都听明白了朱高炽的弦外之音,对此倍感无奈。
感到无奈的同时,也感到无力。
觉得霍政的地位实在是太稳固了,稳固到已经无法扳倒。
至于等皇上回来,呵呵,皇上比太子更宠幸霍政,他回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且皇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朱高炽这个态度,让黄淮更加坚定的自己的想法,要想除掉霍政,只有动武。
“太子殿下,臣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若是没有什么事,臣午时便返回北京,北京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霍政神情肃穆的作辑行礼道。
黄淮眼神闪过一道异色,一闪而逝。
冯诚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先回去吧。”朱高炽点头说道。
“太子,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啊!”
“是啊太子!”
不甘心的大臣们纷纷叫喊着,想要让朱高炽收回诚意。
朱高炽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说道“都散了吧,本太子累了!”
说罢,朱高炽在两名宦官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只留下文武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
霍政甩袖大笑而去。
看着霍政狂妄的背影,听着霍政自大的笑声,众臣只觉心中不爽,可又无可奈何。
“黄阁老,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太子根本都不管啊。”
“宋国公,现在可该如何是好?”
霍政走后,士绅党和勋贵党都围在黄淮和冯诚身边,两党之臣都将二人视为主心骨。
杨士奇、杨荣、杨薄、解缙、刘俊、夏原吉六人也聚在一边,六人都看着士绅党和勋贵党方向。
“威国公真是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啊,真是解气,哈哈!”解缙哈哈笑道。
“骂的好,骂的妙。”杨薄抚须笑道,差点拍手叫好。
其余四人也都会心一笑,心领神会。
“行啦,我们走吧。”杨士奇大手一挥,迈步离开。
其余人也都纷纷跟上。
“宋国公啊,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黄阁老,您也说一句话啊。”
士绅党和勋贵党这边,还在缠着冯诚和黄淮,可各有心事的他们,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士绅党和勋贵党。
冯诚和黄淮面面相觑一眼,暗暗点头,随即两人一言不发的迈步朝着殿外走去。
“这”
“这是怎么回事?”
“黄阁老和宋国公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可能也是对目前局势毫无办法吧,算了,我们也别让黄阁老和宋国公为难了,毕竟太子不松口,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是啊,也不知道这个霍政给皇上和太子下了什么汤,既然让霍政和皇上如此信任。”
“霍政在朝一日,你我危在旦夕啊!”
“唉~”
士绅党和勋贵党的大臣们发出一阵阵叹息,各个满脸愁容,神情沮丧,内心也感到极大的挫败感。
满朝文武,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威国公。
可笑而又可悲。
黄淮离开东宫后,就径直出了紫禁城,在承天门乘坐车驾返回自己府邸。
在返回府邸的途中,黄淮在一家饺子铺下了马车。
这家饺子铺很简陋,就是一个木棚,然而这家主人做的饺子很好吃,是黄淮每天下朝必来的地方。
吃了一大碗饺子后,黄淮将一个小纸条放在碗底,然后头也不回的乘坐车驾扬长而去。
也就在黄淮走后没有多久,饺子铺新来的一名伙计收走了黄淮的碗筷,压在碗底的纸条也被这名伙计收走。
午时三刻!
一辆豪华车驾从紫禁城内驶出承天门,其车驾前后左右跟随着上百身着迷彩作战服,头戴迷彩钢盔的持枪警卫兵。
车驾内,霍政正在闭目养神,而在他面前,架着一挺寅虎式重机枪,旁边还有两名警卫兵。
踏踏
一阵马蹄声传来,车驾也随之停下。
“总司令!”车驾外传来杨岳的声音。
霍政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轻声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他们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车驾外的杨岳轻声细语的回道。
“抓活的。”
“是!”
“继续出发!”
车驾继续向前驶去,很快就出了正阳门,进入南京外城,来到永定街。
早上还人满为患的永定街,如今看不见几个行人。
此时正值午时三刻,用二十四小时算,现在是点左右。
太阳高悬于空,毒辣的阳光普照大地,这个时间段,全城人都在午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车驾进入天坛附近。
天坛位于永定门东侧,是帝王祭祀皇天、祈五谷丰登之场所,经过天坛,便到了永定门,出了永定门,就出了南京城。
天坛区域很空旷,像是一个超大型广场。
坐在车驾内的霍政有点等不住,情不自禁的掀开窗帘,将目光投向车窗外,当看到庞大的天坛建筑,霍政心中不禁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