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马心祖匆匆走来,神情肃穆的向霍政弯腰作辑行礼。
霍政点头回敬,问道“情况如何?”
“莲花教教徒不肯受俘,全部自刭了!”司马心祖神情凝重的回道。
霍政撇了一眼不远处的莲花教教徒自杀场地,看到满地尸体,他心中毫无半点钦佩之心,一点也不觉得莲花教教徒英勇。
一群被洗脑的蠢货罢了。
霍政伸手指向一米外的杨天武,对着杨岳说道“把他带去大理寺,待会本公要亲自审问他!”
“不先带他去治伤吗?”杨岳下意识问道。
霍政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带他去治伤。
现在医疗科技远不如后世,想要治好枪伤,谈何简单,就算治好,也好耗费一笔钱,并且治好了,这杨天武会自杀。
所以还是不治伤。
至于杨天武会不会死,霍政根本不在乎。
活人他能审,死人也能审!
“李东!”
“在!”
“带上你的人,将他带去大理寺!”
“遵命!”
没过多久,杨天武就被一个排的警卫兵带走,也就在杨天武被带走之时,周边聚拢了大量吃瓜群众。
全都是被枪声和杀喝声吸引来的。
随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场面也逐渐混乱起来。
霍政自知不能多待,于是便对着司马心祖说道“立即封锁全城,只许进不能出!”
“遵命!”司马心祖作辑应道,随而转身前去传令命令。
杨岳对着霍政说道“总司令,要不要立即派人包围黄府,将黄淮逮捕归案!”
霍政摆了摆手,“暂时不用抓,全城被封锁,他逃不走的,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速回大理寺!”
杨岳身子一正,举手敬礼喝道“是总司令!”
“全体都有,返回大理寺!”
“兄弟们,返回大理寺!”
警卫兵们互相招呼着撤离,而霍政也登上马车。
当霍政看到车厢内架好的寅虎式重机枪,不禁摇头苦笑,莲花教也真是够弱的,弱到重机枪都没有机会出场。
看来是自己高估了莲花教。
很快,霍政原路返回,随行警卫兵纷纷跟随两侧,所过之处,百姓自动退避两侧,让出道路。
东宫禁军则是留在原地清理尸体和血迹。
“什么情况?”
“好像是霍公被人刺杀了!”
“什么,居然有人刺杀威国公!”
“好生可恶!”
“是谁要刺杀霍公?你们谁知道?”
“不清楚,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口号怎么这么熟悉?”
“哦,我记起来了,洪武二十四年,朝廷发布过一次昭告,昭告内容是,谁要是听到了‘,教主千秋万代,莲花教永不磨灭’之类的话,第一时间上报官府,好像是属于一个叫莲花教的反贼帮派。”
“莲花教?”
“我也记起来了,莲花教,这可是臭名远昭的帮派,洪武年间好几次在江西四川等地聚众造反。”
“呸,这个莲花教真该灭!”
“莲花教简直胆大包天,既然敢刺杀我们的霍公!”
“莲花教教徒生儿不长屁眼,生女不长嘴巴!”
“莲花教人人得而诛之!”
“原本以为莲花教在太祖皇帝的打压下,已经灰飞烟灭,没有想到还存在于世间,死灰复燃了!”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都在大骂莲花教。
若是后世,莲花教就是妥妥的恐怖组织。
黄府、书房!
幽静的书房之中,黄淮正在气定神宁的持笔作画,在画界,黄淮的名气很高,他的作品也对得起名气。
他最擅长的是画鸮,鸮也就是猫头鹰,他也最喜欢画鸮,因为鸮代表着睿智、洞察一切,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睿智的人物。
黄淮一笔一勾的画着,画着画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面露难色。
以往他可不是这样的,每次画画都很轻松,可今天却感觉很难画,心中原本宁静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烦躁起来。
踏踏踏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徒然传来,这无疑让黄淮更加紧张了。
可他还是强装镇定,表现出一副轻风云淡的样子。
“老爷!”
是管家黄正。
“说吧!”黄淮一边画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黄正沉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欲言又止,似是不忍。
黄正想了一会,便决定说出来,于是硬着头皮低头说道“老爷,暗杀失败了!”
黄淮握着毛笔的手轻微颤抖起来,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咔嚓’一声,毛笔应声断裂。
断裂的毛笔掉落在画纸上,将半成品画变成废画,黄淮全然顾不上画,双手使劲撑着书桌,不让自己晕倒。
黄淮脸色越来越难看,眨眼间就白如僵尸,毫无血气。
“莲花教头目也被活捉,带到大理寺。”黄正再次道出噩耗。
这个噩耗彻底击溃黄淮的心理防线,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一阵出神。
这一刻,黄淮仿佛老了十岁,精神气荡然无存,宛若年过八旬,行就将木的老人。
“老爷,您别担心,莲花教教徒的嘴都很硬,不会说出来的,而且您不知道的是,莲花教教徒被禁军包围后,全都自刭了,以此说明,他们绝对不会向那个人妥协。”黄正安慰道。
霍政这个名字,威国公这个爵位,已经成为黄家的忌讳,称呼改用‘那个人’。
黄正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让黄淮的心彻底死了,心底那点侥幸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禁军包围莲花教教徒!
这意味着什么?
禁军职责是守卫紫禁城,本不会出现在外城,可现在出现了,这意味着太子早已知晓会有人设伏暗杀霍政。
在联想霍政早上当着百官的面,说出中午返回北京的事,这似乎是故意给自己放风声,好让自己安排人暗杀。
这些足以证明,自己落入了霍政的圈套,也足以证明,有人泄密!
而泄密者,八成是冯诚。
冯诚啊冯诚,你终究还是不敢冒险啊!黄淮只觉悲从心来,内心忍不住发出悲呼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