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目前来看,我们只能是一鼓作气,击溃关外的鲜卑人,然后再回援井陉!”张白骑沉声的说道。
“击溃关外的鲜卑?这谈何容易?之前关外的鲜卑胡狗,足足来了五十万,就算他们分兵,那现在关外少说也有3、40万人马。”王梁听到张白骑说要击溃鲜卑,他是一脸的担忧。
“对啊,白骑兄弟,咱们要怎么才能击溃击溃他们?别到时候被这些鲜卑人啄了眼。”张燕也是一脸的担心。
“大当家的,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张白骑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张燕听到张白骑这么说,他就突然愣住了。
自己是干什么的,自己不就是被人称为黑山贼军,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买卖。
想到这里,张燕突然一愣。
“等等,打家劫舍?”张燕突然想到,自己的黑山军以前除了跟诸侯争地盘,十打九输。
但是论起自己的看家手艺,打家劫舍,那成功率高的吓人。
毕竟嘛,张燕他们可是被称为黑山贼的男人,如果连打家劫舍都不会干,那还能称为黑山贼吗?
“白骑兄弟,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一次还是老规矩,夜袭?”张燕看着张白骑问道。
“是的!”张白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鲜卑人不通兵法,在他们看来,我们人少,应该是守城不出,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去夜袭。”
“而且,夜袭对我们来说也是有优势的!鲜卑人善于骑射,但是他们步战并不擅长。可我们却很擅长啊!”
“对啊!白起兄弟,还是你聪明!这都让你想到了,这帮子鲜卑人,总不可能半夜了,还不睡觉吧,睡觉也不可能坐在马背上吧!”一旁的于毒,听到张白骑的话,高兴的直拍手。
王梁现在才算是听明白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张白骑说得很有道理。
黑山军本来就是由黄巾贼军转变而来,擅长的就是偷袭。
而且,王梁也清楚,黑山军最擅长的,也是步战,只要让他们靠近了鲜卑大营,他们必然能够趁着鲜卑大军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进大营。
而自己,则可以带着部分雁门关精锐,从旁边偷袭,必然能够扩大战果。
想到这里,王梁也表示了赞同。
随后,几人在一合计,觉得今夜就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好日子,于是张燕直接拍板,让于毒和左髭丈八下去准备。
张燕为了这一次能够一战定乾坤,他也拿出了自己这边底牌。一支足有两万人的黑山力士。
这些人,原本是大贤良大师麾下的黄金力士蜕变而来,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身高七尺,一个个膀大腰圆,还身穿重甲。再加上张燕之前从属张角,又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黄巾军的法术。
要知道,之前黄巾之乱的时候,张角凭什么能够用一群农夫,席卷了半个大汉?正是靠着张角的那一手法术。
只要张角使用这个名为“黄巾力士”的法术,那些黄巾士卒一个个都宛如疯癫一般,不再畏惧受伤,也不怕死亡。
他们的眼中,只有敌人,只要敌人不死光,他们也不会停下来。
只不过,这样的法术有很大的限制,如果这些士卒的身体素质不行,用了这个法术之后,就会爆体而亡。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张燕就特意养了一批身强体壮的青壮,为的就是让这些人,在战场之上,成为自己的杀手锏。
之前与袁绍争斗的时候,张燕就是靠着这群力士,才勉强逃脱了袁绍追击,在此之后,也让袁绍不敢轻易招惹自己。
此时,战事还没有打响,张燕就打算直接派遣这支黑山力士上场,足以说明张燕今天晚上就想要弄死这群鲜卑人的决心。
既然今天晚上就要去夜袭,这场宴会也就此结束,张燕等人就开始休息。
半夜,雁门关上一阵静悄悄,但是越过城墙,就能发现,黑山军此时排成了整齐的方阵。
这些黑山军,已经换下了他们往日穿的黄色皮甲,而是换上了一身黑衣。他们的脸上还蒙上了一块黑色的面巾。
张燕他们作为老手,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搞到大的动静,也不能打火把。
如果打着火把去偷袭,这不是等于告诉敌人,他们来了?
张燕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一挥手,黑山军就开始行动。
黑山力士看到张燕的示意,他们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爬上城墙,然后顺着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滑到了城下。
不得不说,黑山军干这种打家劫舍,爬墙是专业的,只用了短短一顿饭的功夫,一万黑山力士就滑到了城下。
之所以张燕只派这一万人,主要也是怕人太多,容易暴露。等着一万力士杀入鲜卑人的大营,雁门关这边就会军突击。
毕竟鲜卑人的大营,距离雁门关也就四里的路,最多也就十来分钟,大军就可以杀入到面前。
张燕就不信了,鲜卑人有这么勐,十几分钟,就能把他的一万力士,部杀光。
于毒带着黑山力士,滑到城下之后,他们就朝着鲜卑人的大营摸去。
片刻之后,于毒就来到了营外的一片小树林,他扒开挡在身前的草丛,朝着鲜卑人的大营看去。发现鲜卑大营的防御,不能说没有吧,但绝对算不上严密。
他都看到好些个鲜卑人靠着大营的木墙在那里打瞌睡。
作为经验老道的黑山军,他们特意选了一个人最困的时间来夜袭。
结果发现,此时的营内,非常的松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毒大手一挥,几名力士,拿着短刀就朝着营墙的位置摸去,他们一直让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暗影当中。再加上鲜卑哨兵打瞌睡,所以他们非常顺利的就摸到了这些哨兵的神兵。
这些力士,来到哨兵的身后,伸出手,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随后锋利的短刀,就在他们的脖子上一抹。
当锋利的刀子,架到他们的脖子上的时候,这些哨兵才清醒过来。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刀子一抹,他们只感觉自己根本喘不上气,他们努力的想要吸气,可怎么都吸不上来。
最后,守在外面的那十几名哨兵,只能趴在地上,感受自己的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