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婆婆就把饭菜端上桌,一家人齐全后才开饭!
常敬云虽然心中有怒气,但是他一个做公公的,不好说儿媳,给身边婆子使了个眼神,让她这个婆婆问问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常恭瞄了眼爹娘的小动作,嘴角漾开,主动的解释道:“下晌我跟娘子去了镇子上,看看咱们家商铺,顺道去了菜市场看看各类蔬菜肉的价格,这不是打算开小饭馆么,提前把这些功课做足,然后又把堂姐送了回去,这才回来晚了!”
这下,胡艳嘴里要询问的话,直接便了个味儿:“你堂姐命苦,找了那么个相公,你送她回去,今晚最起码她那婆婆不会挑毛拣刺的,哎!”
常敬云也跟着哀叹一声,没办法,当初谁叫眼瞎了,找了个那么玩意儿!
他抬眉扫了吃饭的儿媳,眼神又转向了一侧儿子,沉吟了片刻,对着常恭道:“你们小饭馆什么时候开业?我这有银子,要是缺的话,说话!”
“爹,家里的事情,娘子做主,我就是一个帮衬的!”
他很聪明,直接把当家做主的事情全部推到媳妇那,不是因为他怕,而是接下来爹要说什么,他一清二楚!
为了不夹在爹跟媳妇之间,他聪明的选择了甩锅!
只是,这句话,着实让常敬云跟胡艳狠狠的把嘴里的饭,噎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的!
常敬云更是气的差点把手里的饭碗扣在他的脸上,暗自的骂了句他,没出息的东西!
这才跟媳妇睡了几天,就被迷惑的什么事情都听个娘们的,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人,能把这个家管理成啥样!
只是,碍于面子问题,常敬云强忍着怒气没法做,转而冷冷的,带着点讽刺,对着阮软道:“你这手段挺高,居然能把常恭驯的服服帖帖的,也着实是个人才!”
阮软:“......”她手段高吗?
她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好不好,她是躺地中枪!
无辜的很诶!
可是面对公公的话,她尴尬的笑笑,回了句:“还行吧,只是略微施展了点小手段而已,不登大雅之堂,爹见笑!”
“咳..咳咳...”
父子俩一起被嘴里的饭给抢了,咳嗽声此起彼伏的!
阮软扎着无辜的大眼看向他们爷俩,蹙眉:“激动什么,别说话了,食不言寝不语!”
常敬云涨红的脸,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有被阮软那话给堵了回来!
碗里剩下半碗稀粥,这肚子却饱了,说什么也吃不下,重重的把饭摔在了桌子上,抬起屁股就走!
还没出一分钟,又折返了回来了!
刚刚被气的,差点忘了正事,常敬云擦了擦嘴,往肚子里狠狠的咽了口气,尽可能的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儿媳,你堂姐那人命苦,你若是开饭馆,这银钱不凑手,我可以给你,但是爹有个要求!”
阮软没接话,就那么看着公爹,脑子里已经把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掰开分析了个透彻!
常敬云半晌,听不到儿媳问话,就那么看着他,这着实让他尴尬,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都发生在今天了!
“爹不跟你绕圈子,我直言了!”他怕绕圈子说,这个儿媳脑子在不灵光,误解了那就更尴尬!
他清理了下喉咙,道:“我出银子帮你把小饭馆置办起来,让你堂姐去你那帮工,管饭,一天给你堂姐三十文铜板,要是有剩饭剩菜啥的,就让她拿回家如何?”
“当然了,我出的银子,我不要,就算是...算是你帮个忙,多多照顾下你堂姐!”
这个爹还不错,不是那种有钱就鼻孔朝上,谁也不认识的那种人!
想帮衬堂姐一把,却又怕伤了堂姐的自尊心,便拐弯的用这办法!
这个爹,她认了!
“爹,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找堂姐帮忙,毕竟小饭馆洗洗涮涮的也听多,姐呢又是个干活利索的人,我挺喜欢她的!”
常敬云:“......”
用人就用人,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整了这么半天,感情他在这说了一堆废话!
不,不是废话,是废了一堆银子!
他发现,这个儿媳奸诈,狡猾的很!
蹭的下,起身,往前走两步,又退回来一步,压着怒气道:“常恭,进屋我给你拿开饭馆的银子!”
饭桌上四个人,八只眼睛在他身上打转,阮软抓了两下头发,望着远走的爹,蹙眉!
她说错话了吗?
没有吧,不是按照他的心意说的吗?
饭干嘛不吃,一会儿这剩饭还得喂猪,多可惜了!
常恭起身,被阮软一把抓住,面前立刻多出了爹那剩下半碗饭:“给爹端过去,告诉爹,他那银子不白用,赚了银子还他!”
这个媳妇心眼还挺好,常恭笑着接住,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到阮软小声道:“爹要是不吃你别扔,回头喂猪,猪吃!”
这么好的粮食,猪吃了还能长点称!
此时此刻,常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中这碗稀饭是个烫手山芋!
爹不吃,猪吃!
爹吃,猪就吃不着!
合着,他爹跟猪抢食呗!
晚上,洗漱过后,两人依旧盖棉被纯聊天,谁家的男人像他这般,整日吃素,就是那瘦瘦的爪子摸都摸不着!
现在,他盼着半夜下雨,这样半夜冷了后,她就能主动一些,最起码他也享受到了福利不是!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睡了!
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半睡半醒中,阮软听到雨打窗户的声音,初春夜晚本来就冷,现在下雨,气温又降低了不少,身上也冷!
努着嘴,翻了个身,寻找热源,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又呼呼的沉睡过去!
漆黑的夜里,常恭浅笑的张开臂膀,把人搂在怀里,也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一夜好眠!
下雨天,鸡兴许也不愿意出来活动,都没打鸣,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阴天的很,屋内不点煤油灯还是挺黑的!
堂屋里,胡艳长处短叹!
这个儿媳到底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居然把他儿子栓在床上,都要晌午了,居然还不起床!
这正想着,南屋传来女子的高音!
“你把我衣服脱那去了?”
胡艳吓一跳,下一瞬听明白了阮软的话,脸刷的红了!
就连隔壁要出恭的李婉儿,听到这么一嗓子,着实的被吓着了,但下一秒就骂骂咧咧的,直骂阮软是个贱蹄子,老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