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广大一班学子们或真或假的流露出来的好奇的神色,华特谢不紧不慢地开始说:“刚才我不是提到了第三次月考吗,现在我说一下我们高一第四次月考,也就是期末考试的事。”
“大家先安静一下,听我说完,这件事对你们而言很重要,”华特谢看到下面不少人一听到又是考试后出现的不耐烦的表现,马上一脸认真样地严肃地说,“这个期末考试是市里面组织的一次统一考试,相当于一次大型的多校联考,我们县的中学都会参与,而且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将作为你们下学期分文理科的直接参考。”
“什么?期末分文理科!”很多人一听到班主任提到分科的事,顿时就惊叹出声,或者低声暗叹,百感交集。总之,更多的是一种惊讶后惊慌失措的情绪。
看着台下这群学生听到这个消息后,惊慌失常中交头接耳的状态,华特谢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一脸淡笑地看着他们,然后说:“我知道你们有不少人可能不理解甚至不接受这件事,但我在这里告诉大家,分科是必然的,这是高考的需求,同时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着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听到这番话后,高一一班的学子们在下面议论纷纷的声音小了很多。
华特谢扫视了讲台下的学生们一圈,然后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可能会问,不对啊,为什么听说一中是高二才开始分科的?这个我只想说,我们的平均水平跟他们是有差距的,这点从高一招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所以我们不能跟他们比,我们学他们从高二才开始分科是肯定不行的,我们要笨鸟先飞。”
下面的学生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华特谢看到后马上说:“先静一静吧,我知道你们可能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时间不允许我多说,我在这先说一个关键的吧。有不少人可能会想,万一我分科后发现自己不适合学文科或者理科怎么办?这点大家可以放心,我们高一年级组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分科后一个月内,如果有人不适应文科或理科想要换科的话,只要经过文理两个同一水平的班的班主任以及年级组长的同意,就可以直接换科加换班。”
“据说二中从今年开始,也在高一下学期就开始分科,”华特谢说着拿起讲台上自己的书本和资料,然后走向教室外面,并且说着,“好了,我说完了,下课吧,如果对分科还有什么疑问的,欢迎课外来办公室问我。”
总之,关于期末考试和分科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续剧情只有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才能有更为详尽的描述。
十二月的某一天,天空昏昏沉沉。这是一个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感的雨。
冬雨,总是如此。先是如上厕所一般地酣畅淋漓,既而又稀稀落落了。现在正是稀稀落落的雨,正如校园内稀少的学生。现在是周末。
撑着太阳伞,白纯独自行走在悠长又不寂寥的校园路上。终于,他上寝室了。
这栋宿舍楼其实并不特别,外墙刷着一种别有一番骚情的颜色,内墙刷的是种光亮而普通的白灰。
一登上楼梯,白纯转角就看见了重量级的人物温华正在晒什么轻易不可示人的东西。
他晒的正是一条内裤。本来在男生宿舍楼晒内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这件事情现在到了他这里就变味了。
只见那个胖子,拿起衣架,挂起内裤,升起衣叉,故作正经地举起了某物。
白纯一边走着,一边听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地喃喃:“现在开始举行升旗仪式。升果旗,奏果歌,全体行注目礼。起来……”
于是,小胖子和他的裤子开始了。
白纯马上就停住了脚步,精神震惊异常地看着他的表演。但他刚唱了几句就忘词了,只能哼哼唧唧中愤愤不平地放弃原有的节奏,把内裤迅速挂上了走廊里的晒衣物专用铁丝线上。
温华干完他的事情,转身看着白纯,说:“你回来啦,怎么样,我解锁的新招术还不错吧?”
白纯点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笑逐颜开地说:“你还有脸说,你的台词都忘了,道具也错了,上面居然是星条图案,米国人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这么贱的招式你跟谁学的?”
温华大喜,然后挥了挥衣叉,一脸阳光自信地说:“当然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的啦。”
就在这时,马金福的一句话冲了出来:“死胖子真不要脸,明明是偷师学我的操作!”
温华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抄起衣衩,“噔噔噔”地冲向了寝室,进里面找马金福进行恩将仇报去了。
白纯一进寝室,就发现同学们似乎在很认真地学习课外知识。当然,那两个正在阳台的某个角落搞不可示人的蠢事的人除外。反正现在时间有点多,白纯决定找个光线好的地点,正大光明地看那两个人正在阳台里进行的战斗。
“陈小平?”白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陈小平裹着的被子,但没有反应。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被子上,并不管有没有压到陈小平瘦弱的肢体,并且把淋了雨水的伞挂到了床架上。
就这个位置,就这个角度,逆着明亮的灯光往那边一看,正好可以看见阳台上马金福和温华激烈的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白纯发现他们已经从刚才的动口到动手,又变成了动口,他们两个现在的四肢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相互骂着难听的话,就是不动手动脚了。这种情况让热衷于看戏的白纯大失所望。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黑暗了,连室内的光照都似乎无法守住这一份光明,或许外面的暗黑正是这世界本来的颜色,只因为有了一个名为太阳的恒星之光,才有了地球上万物的五颜六色。
“啊,怎么回事!下雨了吗?”裹在床上被窝里的陈小平突然间惊醒,像是做噩梦一样,又像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他转过头一看,正看到了一个正在三心二意地玩爪机的人和一把正在一心一意地向下滴水的伞。
陈小平顿时就明白了一切,他愤怒地掏出一只藏在被窝里的爪子,猛地一推白纯:“好你个死白恶,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