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染淡淡的嗯了声,拖着年轻女子进入了传送门。
眼前一晃,已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城池,城池里来来往往的人妖魔修炼者,有的妖魔是用原形在这里走,却不会有一个人多看一眼。
城池十分繁荣,却设有重重的阵法,来往这里的人,皆是靠着传送阵,或者他人带着,从传送阵来的,没谁会走城门。
因此,随时随地能看到,这里钻出来一个,或者几个人,那里又钻出来人。
这里的人习以为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金可染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眸光落在最高的那个建筑上。
这建筑,散发着极强的气势,宛如坐落在都城的皇宫般,任谁一来到这里,第一眼便会看到。
这里,真的很有意思呐。
“那,便是佣兵工会?”她朝最高的建筑抬了下下巴,问身旁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连连说着是,恨不得能立刻回到佣兵工会,日后,她再也不要接如此高难度,还会随时丢性命的任务了。
金可染并未带着她到佣兵工会,而是找了个较好的酒楼,坐在大堂角落的位置,边吃边听食客们聊天。
“嗳嗳嗳,你们说,有人能一举拿下金可染吗?这次的任务奖励,可是非常的高啊。”
“没人能拿下的,你们是不知金可染的实力有多强横,她可是万年前的最强者,紫云老祖啊。”
“不是说她,不是紫云老祖吗?”
“这假话,听听就好,人人皆知,她就是紫云老祖,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那紫云老祖,真是靠吸取他人修为,来提升修为的?”
“这就不好说了,反正,我是没看到过谁真能吸取他人的修为……不对,金半莲他们的主子,不就能办到吗?据说,是用诡异的手法。”
“这些都跟咱们无关,咱们要做的,是多接取任务,多赚积分,早点过上好日子。”
“你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准备等会儿回佣兵工会接个任务,争取能早点,用积分换一把好武器。”
听着食客们说着要做什么任务,又能接取什么样的任务,还能用积分换哪些东西,金可染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她对这个佣兵工会,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一个不为众人所知的大势力,能藏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不说,还能在暗中做这么多事,甚至跟幕后黑手都有联系。
在酒楼待完,她又带着年轻女子去了茶楼等的地方,了解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才去了佣兵工会。
到了佣兵工会的大门口,她打量了一番。
佣兵工会有一个气势恢宏又庞大的大门,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工会里有着无数的人,不是在做任务,便是在看任务,或者是在交流。
这些人的修为高低都有,其中绝大多数的手臂上,都戴着不同形状,类似徽章的东西。
金可染猜测,那应该是一个佣兵团的标致,表示你属于哪个佣兵团,和宗门差不多。
再一看佣兵工会的九层建筑,她啧了声。
“你们这管事的,是谁?”她问旁边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想哭的心都有了,怎么还不放了她,这不都到佣兵工会了吗?
“没人见过佣兵工会的老大是谁,只知道如今的管理者是六爷,平时都由六爷的随从阿灿处理,公会的大小事情。”
金可染意味不明的哦了声,让年轻女子带她去见阿灿。
年轻女子的级别低,哪里能见得到阿灿大人啊,不停的求金可染放过她。
金可染凉凉的来了句:“去告诉这里的管事,我来找你们这的管事。”
末了加了句:“不要想着逃跑,后果你是清楚的。”
话落,便解开了法术。
年轻女子察觉到自己能动了,哭唧唧的跑去找了管事,妈蛋,日后她再也不贪了。
约莫一刻钟后。
金可染被一有着山羊胡,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请到了佣兵工会的第九层,唯二的其中一个房间里。
她瞥了眼那个没打开的房间,跟着管事进了另一个屋里。
屋里,站在一个身穿浅灰色锦衣,大众脸的年轻男子。
看到进来的金可染,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紫云老祖。”
“不知,紫云老祖来我佣兵工会,是有何事?”
他便是年轻女子口中的阿灿。
金可染唇角含笑的坐在了首尾,右手把玩着一根藤蔓,冷睨着眼前的男子:“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阿灿的神情微僵,双手慢慢的收紧:“紫云老祖说的是。”
“奈何,我家少爷赶过来,得花费……”
‘嘭’。
他被金可染一鞭子重重的拍在墙上,哇的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半晌爬不起来。
“不要和我玩这一套,这些都是我五岁便不玩的把戏了。”
金可染的语气冷了几分:“给你家少爷半刻钟。”
“若是半刻钟内,他还未赶过来,那这佣兵工会便不用存在了。”
阿灿服下了疗伤丹,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不到半刻钟。
一个长相清秀,没有任何出众点,十分普通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金可染的面前。
“真是抱歉,让紫云老祖久等了。”六爷儒雅笑着行礼道。
金可染眼神一眯,突兀的笑了下:“难怪。”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莫名让六爷的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紫云老祖这话是何意?”
眼前这个笑面虎的年轻女子,看似是个废物,实则实力极其强横,轻轻一挥手便能灭了整个佣兵工会。
他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紫云老祖真正的实力,更不知她到底有多少底牌。
“你猜啊。”
金可染双腿交叠,单手撑着头,笑吟吟的看着他:“你不是盘踞在暗地里的大佬吗,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啊。”
六爷的笑容不变:“瞧紫云老祖说的,我家先祖创办佣兵工会,也是迫于无奈。”
金可染轻呵了一声,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好一句迫于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