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星眸眨动,皎洁的月光肆意洒在她精致的面庞,衬得她肌肤通透润如玉,流转在她那樱桃红润之唇边,犹如浅镀了一层银粉。
颜君逸喉结连着滚动几次,几日不细看她,怎地就又漂亮了许多。
面庞的肌肤吹弹可破,这唇……他想……
他的唇完全不受控制地凑近。
步月歌更是面庞快速闪过绯红:“王、王爷,这是何意
?”
“本王表达的还不够清楚?”颜君逸的声音都变得沙哑,犹如那盛夏被烈日灼烧过的沙砾滚过,烫着步月歌的心,“本王的意思是,本王的心仪之人就是你,且一直是你。”
他鹰眸扫过,如同那烈火灼烧着她的心。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呼扇几下才算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害羞地低头,那句“月、月歌亦是如此。”愣是被她咽了回去。
着实说不出了。
王爷这番表达太过霸气,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直到颜君逸轻声问她,她才回过神:“月歌可愿意?”
“愿意”她连忙又补了几个字,“愿意如何?”
还是问清楚些更好,王爷说了不准她胡思乱想。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可愿意……”
颜君逸恨不得脱口而出“嫁给本王”,可万一她害怕逃了怎么办?纠结三秒,他改了口:“可愿意与本王订婚?如若之后你嫌弃本王,不喜欢了,可解除订婚之约。”
可以这般?步月歌心慌意乱:“王爷这又是何意?”
颜君逸见她眼眸中闪过害怕,连忙解释:“月歌莫要想多,本王的意思是,生怕本王提出婚约,月歌压力太大。故而想到此办法,也就是说,你我二人确定心仪彼此,先相处一阵。如若月歌觉得本王不是你的最佳选择,你大可提出。”
其实他也不太懂,只是大舅哥步修远非要自己如此,他也只能听话照做。
毕竟到时候月歌的娘家人就只有步修远,还是要尊重她娘家人的意愿。
步月歌眨眨眼:“似乎对月歌而言并无太多损失。”
“正是,而且如果月歌觉得订婚会对你的名声有损害,本王可……”颜君逸语速都变快不少,他好焦急,能否成就在此刻。
按照步修远的意思,大多时候订婚其实就是婚约已成。
他话未说完就被步月歌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她娇俏的面庞微微低着:“王爷能看上月歌是月歌的福分,今晚月色正浓,要不我们就在这行订婚之约?还是王爷需要告知家人,月歌可以……”
“甚好!本王即刻准备,你、本王、你”颜君逸从来没这般紧张过,她答应了?她主动说要今晚?是拜天地的意思吗?
他跳下吊篮摇椅,来回走了几步又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冷静下来:“你稍等,本王这就去准备些,等我。”
他狂奔到山下,两位老人家正要进屋,瞧见他气喘吁吁跑过来,老头儿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颜君逸语无伦次,最后终于将事情说明白。
老妇人大笑:“这是问我们有没有拜天地的东西吧?”
“对。”颜君逸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激动,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拜天地了,是真的吗?
他也学步月歌常用的办法,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是真的疼。
就听老头儿和老妇人乐呵着交代:“你去请姑娘来,我们现在就准备。”
“哦,也好。”颜君逸扭头就往山上跑,一口气跑到半山腰,上气不接下气急着说道:“月歌可愿意随我去山下?我很多年前救了一对夫妇,两位老人家帮忙准备订婚之约所需要的东西,我们……”
步月歌从吊篮摇椅下来跑到他面前,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穿过他的腰环抱着他:“王爷不急,歇歇。月歌随你下山就是。”
他双臂垂在身旁,反而不敢像往常那般抱着她。
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他差点以为就哄不好她了。
她既然答应了自己,想必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那之前岂不是二人互相心意彼此而不知?
现在自己真的要和她订婚了吗?
现在胡思乱想的成了他,他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慌乱。
又想到今晚仪式或许太过简陋,待回到皇城,一定补一个她喜欢的。
这般想着,颜君逸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拥着她,感受着此刻的真实。
月光倾洒在两位有情人身上,周围的一切仿佛寂静无声。
全世界只有他和她二人。
如果可以,他想时间停留在此刻。
让这份美好的时间在长一些……
步月歌听着自己心跳的“砰砰”声,也听到了他心跳剧烈之声:“王爷……”
“嗯?”一个字都卡在喉咙,嗯了几次才发出声。
“就是想喊几声,月歌真怕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他说着将她搂紧,她仰起头望着他,他再次缓缓低头。
她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不由自主地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她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他蜻蜓点水般的扫过,她的身体都微微发抖。
他不敢再继续,继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都是紧的,清了清嗓子才声音微微颤抖地问她:“我们下山?”
步月歌脸热得发烫:“嗯。”
他牵着她的小手,俩人一步步慢慢走下了山。
刚走进两位老人家住处的院子,俩人都被这般正规的仪式惊到。
两位老人家乐呵呵快步走了过来:“好好,真好。”
“姑娘好生俊俏。”老妇人轻轻抚着步月歌的手背,带她往里走。
老头儿则拽了拽颜君逸:“喜服我们就没有,仪式是全的,你放心。”
“多谢您。”颜君逸行礼,老人家摆手:“不必不必,我们老两口躲在此处活得逍遥自在,多亏了你。她们还需要稍作准备,我们坐那边等会儿。”
“好。”颜君逸根本坐不住,刚坐下就站起来,时不时往屋里瞅瞅,又时不时走近屋子探头看看。
老头儿看他这般也没拦着,自顾自喝着酒:“来喝一口,不用这么紧张。订婚在我们老家也算是一个小仪式。”
老头儿说到这长叹一口气,兀自在心里想:这老伴儿多半是将那位姑娘当成了我们的闺女。如若我们的闺女活着,真和那位姑娘差不多大。”
颜君逸坐在老头儿对面:“您当年娶妻可也紧张?”
“紧张得很,当时我家老太婆可是”老头儿摇摇头摆摆手,“算了,往事不提。订婚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姑娘,要是姑娘不高兴可是可以退婚的。”
“哦?你们老家也是这般规矩?”颜君逸虽说从来没有问过两位老人家的来历,但是听到他这么说猜测多半和步修远是一个地方人。
正当颜君逸想要询问多些时,就听屋里传来一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