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担心颜君逸还是忍不住要凑前,却别萧德举拽着,他冲她摇摇头。
她甩开他的手冲了过去,丝毫不畏惧地拿起另外一把短刀帮颜君逸清理伤口处的毒蛊,说不害怕是假的,步月歌虽说接触不少毒但是这种毒蛊是她未曾碰过的。
连简老都不让她碰这些,可是现在为了救寻鹿先生,为了帮颜君逸,她只能利用自己平时在书本上看到的知识尝试着剥离那些毒蛊。
随着剥离的越多,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小。
颜君逸趁着步月歌没注意偷偷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入了伤口处,一声刺耳的尖锐声划过,一切恢复了安静。
紧接着一声粗重的呼吸声引来众人的惊诧目光:“寻鹿先生又活了?”
寻鹿发出一阵连续的咳嗽声,没多久他缓缓坐起身:“刚才发生什么事?”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步月歌担心地问道,颜君逸轻声问她:“你可有随身带着青禾堂平时摆在台面任由人拿去的药丸?”
“有。”步月歌没有想到颜君逸居然知道这些,她拿出来三颗,颜君逸示意全都给寻鹿服下。
寻鹿吞下药丸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并无不舒服之处。”
步月歌探着他的脉搏:“一切正常。”
颜君逸看向步月歌,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别大意,这种毒容易反复,需要连续服用这药丸七天,每天三颗。这七天可否让他待在青禾堂,本王会派人保护他。”
“好。”步月歌虽然不知道颜君逸为何突然小声但是她是打心里敬佩他。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药铺的药丸。
寻鹿先生随着颜君逸步月歌一同离开,有些他的粉丝不放心地站在门口等候,当看到寻鹿时,粉丝们都惊呼不已:“寻鹿先生竟然无事了!”
“寻鹿先生,请问是蒙面侠伤了已经认输的您吗?”
寻鹿没有想到大家竟然误会:“并不是,我和蒙面侠关系很好,大家不要误会和乱猜测。多谢各位关心。”
寻鹿和颜君逸步月歌同乘一辆马车,他单膝跪下:“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寻鹿和紫烟定当誓死追随。”
“紫烟?”步月歌纳闷儿地问,“你和紫烟不是同一个人吗?”
“并不是,我们是双胞胎。”寻鹿话音落,马车的布帘掀开,车夫摘下面帘:“我是紫烟。”
“原来如此。”步月歌偏头看看颜君逸,他似乎在闭目养神,故而她也没敢打扰。
回到青禾堂,步月歌让小尹帮忙安排了紫烟和寻鹿的住处,颜君逸已经回王府调了五个人保护他们二人。
颜君逸特意强调着:“寻鹿连续七天不可让一滴水碰到伤口,切记。”
寻鹿拜谢。
步月歌随着颜君逸离开了青禾堂,本想回到自己的住处,可到底没忍住问了颜君逸:“王爷,你怎么会参加比武?月歌不想您名誉受损。”
颜君逸淡淡地丢下一句:“本王只是想活动筋骨。”
很想潇洒离开的他走两步又退回来:“听闻你见了萧德举?”
“是,月歌正想将这些事说与王爷听,如今萧德举不是我遇到的那位,我现在反而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找个傻子呆子去寻仇,唉。”步月歌本就心善,如若不是萧德举害了她的养父养母,她根本不想找谁寻仇。
颜君逸压低声音道:“不准你靠近他。”
“为何?他这人与之前的那位并不相同。”步月歌不理解,等着颜君逸解释与她听。
谁知道颜君逸竟然气愤地甩了甩袖子:“本王说不准,你记住就好,不要多问!”
步月歌瞧着他的背影,有一丝的难过。
本想着对他表示感谢,也想与他多聊聊寻鹿的伤势病情,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生气。
不甘心的她追了上去:“王爷可否详说,如今的肃亲王新王府就在摄政王府斜对面。”
“什么?”颜君逸这几日也与世隔绝般只顾着琢磨怎么赢得比武招亲,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下手如此之快,“不准和他私自来往。”
本想说完就走人的他抓住步月歌的手腕就往王府走:“今日开始,你从王府大门进,回你的住处。”
步月歌小碎步跑,颜君逸见到管家就下令:“去让人把她住处的大门封了。”
管家眨巴眨巴眼睛:自家王爷这是比武比输了?准备将小娇妻藏在家里?
都是今晚王府那鱼池发生怪事让他没空去观看。
管家招呼人去封门。
萧德举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眸中闪过一抹诡异:呵,步月歌,还是那么好骗!
他淡然转身进了新王府,刚进门就有人上前汇报:“主子,宫千柔求见。”
“带她过来。”
“是。”
这一晚,肃亲王新王府的人都听到“怪异”声音一整晚。
次日晨,听闻宫千柔并未离府,宫丞相到访。
颜君逸一早就听到了暗卫的汇报,他眯了眯眼:“萧德举这盘棋走的真的够阴险。”
步月歌醒来就准备去青禾堂看看寻鹿,路过颜君逸的院落探出头看了一眼,本想悄悄离开却被颜君逸喊住:“探头不如进来。”
“不了,月歌急着去看看寻鹿。”
“本王让人接了他过来用早膳,你在这等。”颜君逸手里的小黑金蛇窜到步月歌手腕,各种蹭,惹得她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你好像长大了一点。”
小黑金蛇用力点点头,还轻轻触碰了一下步月歌的小脸。
颜君逸一样样打开食盒,香味儿飘来,惹得步月歌要流口水:“悦风楼的早茶?”
“是。”
好久没有心思吃东西的步月歌长叹一口气,不管如何还是要好好吃饭。
无论比武招亲什么结果,她都只想和摄政王在一起!
昨晚想了一晚,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怕是替代品,她也心甘情愿。
“王爷,这可是今年新上市的茉莉茶?”步月歌刚坐下就闻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颜君逸轻轻摘下她头发上的一片树叶:“是,刚刚连夜运到的,你有口福。”
她温柔的目光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就有一种心安感,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