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逸刚要抬手用法术,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急忙收住了功力。
是她!他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想要冲过去的心情,事实上,他根本迈不动腿了。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要如何才能摆脱他的宿命,要如何才能和她好好在一起。
步月歌打扮的像个男孩子,帅气地走了过来。
“怎么不动手了?”步月歌走到颜君逸面前停了停,“你看着眼生,不是我们村的吧?”
颜君逸瞧见身旁的慕天策要上前,他快步站在步月歌面前:“月歌,我是你夫君。”
步月歌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皱了皱眉头,还未等颜君逸再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已经看到了一拳头。
“嘶……”鼻子传来的疼痛和流出的温热,他知道自己被打了。
接着周围传来嬉笑声,讥讽声:“这回知道了吧,我们步姑娘根本不认识你这坏东西。”
“就是,还说是步姑娘夫君,可吓坏了我们。”
慕天策这会儿得意到像只斗赢的公牛,他走到步月歌身旁:“要不要将他丢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步月歌也没给慕天策面子,慕天策脸倏地红了,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回去吧,西域的子民们需要你。”步月歌抬眼看了看白灵犀和白展期:“我不在村里这段时间,你们又扮演酋长了?”
俩人急忙跑过来:“嘻嘻,这不是村里的人们都喜欢我们扮演嘛。”
其他人连忙附和:“是的是的,我们挺喜欢这种角色扮演的。不然村里没有个乐呵。”
这顿对话给颜君逸听迷糊了,什么情况?
为了避免自己被丢出去,他立刻做了个决定——装晕。
步月歌摇了摇头:“都散了吧,莫要在祠堂乱来。”
“是是。”白灵犀笑着问,“可是我们还是将村分成两个部落吧。”
村民们都齐齐点头:“我们赞同,我们甚是喜欢部落的模式,有趣。”
步月歌服了,不得不妥协:“成,你们喜欢就好。只是我回来了,这祠堂不准再进。”
“师父,您放心,我们立刻滚蛋。”白灵犀说着带着大家伙离开祠堂。
白展期小声问步月歌:“那陌生男怎么办?”
步月歌瞥了一眼:“你先带回去看看会不会死。”
“好。”白展期上前就将颜君逸扛走,颜君逸内心抽搐,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慕天策唇角勾起的坏笑,他就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显然步月歌记得慕天策,慕天策也知道这一切。
罢了,忍!
现在必须搞清楚这村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村民还动不动来个角色扮演?
酋长这角色是不是轮流的?他能不能也演个什么角色混入祠堂?
一路被扛着的颜君逸也懒得在意白展期骂骂咧咧说什么,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靠近步月歌多一些。
最起码混个脸熟都好。
还要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喜好,万一她不喜欢之前摄政王那种类型呢?
笃定如何做的颜君逸出奇地老实。
他反正装晕,无论他们怎么骂骂咧咧甚至还拿法术尝试让他醒来,他就是不。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半夜的时候偷听到了白灵犀和白展期的对话。
与此同时,步月歌也被慕天策闹得烦心:“你今日必须回去。”
“你随我一起回去,我就回去。我都帮你把白展期救出来了,步家现在群龙无首的,难道你就眼看着那么大的产业落入别人手中?”慕天策发现步月歌不记得和颜君逸的一切之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即便是现在很是焦急,都无法掩饰他的笑意。
步月歌双手抓着祠堂的大门要关上,慕天策拦下:“月歌!”
“别喊的那么亲昵,称呼我步公子。”
慕天策:“……”他着实想不明白为何步月歌喜欢别人称呼她“步公子”。
步月歌又要关大门,慕天策只好妥协:“步公子,好好的女子为何喜欢这称呼?”
“乐意。”步月歌用力关上大门。
“哎呀!”
她慌忙打开门,看着被大门夹住手指的慕天策:“你到底要如何?”
“随我回去西域王城,接管步家。你不嫁我也成,大不了我不做那无趣的西域王,住在步家也行。”慕天策举着自己用法术变肿的手指,眼泪汪汪看着步月歌。
步月歌叹气:“你快回去,休要在此胡闹。”
“绝对不,除非你和我”
步月歌抬手要打,慕天策下意识挡:“这回能不能不打脸?”
“赶紧滚回去!不然我就亲自送你,还记得千滚笼吗?”步月歌说着就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个圆球状的笼子,“这次我加工了一下,在里面加了许多针刺状的,将你装在里面滚回西域王城的话,想必你应该不会再有精力来纠缠我。”
慕天策看了一眼那圆球状的笼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绪飘到了前不久,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她,发现她还记得自己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
当时他帮步月歌救回了白展期,立刻请求步月歌和自己回去西域王城,毕竟这小村落生活诸多不便。
可是,步月歌竟然用一个大圆球的笼子将他推了回去,使得他休息了足足三日才恢复周身疼痛。
他这次再来就想用步家现在一片混乱让步月歌回去。
然而步月歌竟然只是一句轻描淡写“我和现在的步家人并无感情,步家如何与我何干?”
道理是不错,可是……慕天策抬眼就对上了步月歌的犀利眼神,她是记得,但是她又不像以前的她。
“是带刺球球将你送回去,还是?”步月歌说着竟然单手将那圆球笼子举了起来,慕天策又打了个寒颤:“不必,我这就回了。”
他走几步又回头看看她:“步公子当真不想理会步家之事?听闻步家那位梦婉儿独揽大权,还有当年并非是你杀了你的父母,而是她……”
“砰”一声大门紧闭,将慕天策未说出的话关在了门外。
慕天策叹气:“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步家了。”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步公子”!
不得不晃着离开的慕天策一路叹息,回到了西域王宫,他越来越看不顺眼自己费尽心机夺回来的一切。
或许是天意,他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如今,不得不在这面对这些恼人的大臣们。
他记得步月歌说过一句话:“你既然在西域王的位置,你就好好做事,让西域百姓们安居乐业,说不定我哪日一高兴就回了。”
不管她说得是真是假,他信她。
众大臣见他突然出现在朝堂,还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
很快他们纷纷跪下汇报情况。
此时,破例被准许在朝堂的神医上前:“前阵去北域采购药品,听闻北域皇上有意来我西域。”
“哦?”慕天策终于听到一件让他有点兴趣的事,他眯了眯眼,“宁丞相?”
“臣在。”
“去打探清楚,是否属实。如若真的,速速告知于孤。”
“是。”
“除了神医,其他人都退下。”慕天策又一次走进神医,“孤又好奇你的面容了,神医为何不肯真面相见?”
“见与不见并没有太大意义,您需要的是我的医术和探知能力。”
“你可还探知到什么?”慕天策转动了一下左手大拇指上的蓝宝石扳指,“比如我上次让你查的。”
神医微微点头:“还未确认,待我确认之后会告知您。”
“是吗?可我已经见到了她。”慕天策说着突然伸出手就掐住了神医的脖子,“你可知双面细作会怎么死?”
而另外一边步月歌突然连着咳嗽好一阵,正好探听情况的颜君逸狠自己不能以神识与她相见。
颜君逸听到了她和慕天策的对话,心中别提多高兴。
原来慕天策并未真如愿。
他刚要来到步月歌身旁,就发现自己的神识骤然回到身体内,他也如步月歌那般突然咳嗽起来。
“你是不是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