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神态,淡淡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信还是不信,自己看着办。至于说控告我谋杀罪名,你若有证据,大可去做。”
“你--- ---”李艳楠一下子被邵晓峰弄的没辙,她的确是怀疑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死者跳楼之前,心脏已被人给捏碎,这是何等的残忍手法。既然已经杀死了死者,又为何多此一举,要把死者丢下楼呢?难道是想掩饰什么?
邵晓峰为什么那么巧,刚好出现在那栋教学楼的顶端?
而且,为什么又要奋不顾身去救死者?
难道他不知道,死者心脏已碎,即使他救了下死者,也挽回不了死者的性命?
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为什么呢?
综合以上几个疑点,李艳楠基本可以判断,邵晓峰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认识凶手。
至于他奋不顾身救死者,很可能是与凶手有什么过节。
李艳楠心里不解的是,邵晓峰既然与凶手有过节,肯定不是同谋。但是,他又为什么说谎,去维护凶手呢?
难不成他与凶手,有过节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二人特别的有感情。为了维护凶手,不让凶手受到法律的严惩,才说谎为凶手开脱。
李艳楠越来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否则,很难解释,邵晓峰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为何又撒谎去维护凶手。
只是,令她心里气愤的,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根本就无十足的证据,来证明她猜测的正确性。
若是有证据,岂容他坐在这,如此的嚣张跋扈。
“哼,好你个邵晓峰,你想玩,本姑娘就陪你玩。要是被我查出你是在包庇凶手,就别怪本姑娘翻脸不认人。”李艳楠心里气呼呼地骂道。
邵晓峰见李艳楠只盯着他看,并不说一句话,不满地说道:“hello,美女警官,我知道长的很帅,可你也不要这么盯着我看。我已经配合你们的调查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李艳楠神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咳嗽一声,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以后想到什么,希望你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配合警方调查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邵晓峰松展下身子,无所谓地说道:“没问题,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李艳楠看到邵晓峰那无所谓的神态,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抽他几个巴掌,让他别那么嚣张。
可是想想,还是忍住,淡淡地说道:“也好,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警方的调查,包庇罪犯,等同同伙罪,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邵晓峰呵呵笑道:“美女警察,你别吓唬我,我胆小,不经吓的。要是吓坏了我哪个零部件,你可是要负全责的哦!”眼睛坏坏地打量李艳楠,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去。
李艳楠被瞧的心里发寒,故意躲开邵晓峰的眼神,冷冰冰地说道:“天色已晚,我送你走吧。”
“好啊好啊。”邵晓峰兴奋地站起来说道,“有美女警察相送,荣幸之至。”
那名中年警官不放心地说道:“队长,你真的要送他回去吗?看他色迷迷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你可要注意,别被人占便宜了。”
“我嘞你个神,去你爷爷的奶奶,你看起来才不像是好人呢。”邵晓峰心里不满地骂道。
李艳楠淡淡地说道:“没事,他最好不要有不轨举止,不然,有他好受的。”冰冷地扫了邵晓峰一眼,心里哼道:“本姑娘是警队自由搏击术第一名,寻常七八个汉字近不了身。你要是敢乱来,我扭断你的手脚。”
站起身来,冲邵晓峰冷冷地说道:“走吧,还要我用八抬大轿请你走吗?”拉开审讯室房门,理也不理邵晓峰,率先走了出去。
“呃,我的个神。”邵晓峰低声自言自语说道,“还八抬大轿,你以为是娶老公啊!”见李艳楠走远了,急忙追赶了出去。
其实,李艳楠送邵晓峰,还有一个深层次目的。
邵晓峰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还是撒谎骗警察。说明,他很想保护那个凶手。
可以令他不惜身犯险境,去保护那个杀人凶手。看的出来,他对那个杀人凶手,情有独钟。
杀人凶手会不会就是他们那些人当中一个?
李艳楠想起见过的翁文月、夏夜、寒冰和韩莹梦,甚至是龙珊珊,都有嫌疑。
她送邵晓峰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想从那些怀疑人当中,揣测出点细节来。
在李艳楠的车上,邵晓峰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夜景,心中充满了担忧。
鬼阴神君说过,轮回宿命已发动,所有的人,都难逃轮回宿命的规则。
要想打破轮回宿命的作用,就必须杀了鬼阴神君,建立新的轮回宿命规则。
除此之外,绝无第二个方法。
可是鬼阴神君修为深不可测,以他们的修为,别说杀了他,能不能在他手底下保证性命,还是一个未知数。
难道,所有的人,真的难逃轮回宿命的噩梦吗?
邵晓峰心里有点焦虑,苦思良久,也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更令他不解的是,鬼阴神君为什么要霸占那栋教学楼不放?
江州联合大学高层,为何又置学生性命不顾,要隐瞒这些事件?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又是谁,摸去目睹整件事件学生的记忆?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有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团又一团的迷雾,遮住所有人的眼光,从而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李艳楠见邵晓峰从上车到现在,就只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句话也不说。
心里感到奇怪,暗道:“难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可是看他神情,不太像啊。好似心中有什么事,决断不下来。”
淡淡地开口说道:“邵晓峰,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要跟警方坦白?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可以不必负什么责任。”
邵晓峰回过神来,道:“没有什么要坦白的,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那不该说的呢?”李艳楠眼睛余光扫了一下邵晓峰,希望可以从他神情变化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但结果令她很失望,邵晓峰淡淡地坐在那里,神色不动,根本就无法看出他脸上表情变化,不由佩服起他的涵养功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