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毛翼飞去了一趟西郊,办了一桩大事。
到了胡静书的家宅门口,毛翼飞上前叩响了门板。
“有人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男仆的半张脸。
“您是毛爷?”男仆认出了毛翼飞。
“嗯,你家夫人在吗?我想见她。”
“在的,请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男仆转身往客厅跑去。
隔了一会,胡静书满面春风地快步走来。
“毛爷!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哦,我也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你。”
“是吗?”胡静书转动眼球,“有点不太相信,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此一时,彼一时。”
“进去吧,我请你喝茶。”
毛翼飞跟着胡静书穿过宅院,进了客厅。
“请坐。”胡静书扭头吩咐男仆:“快去泡茶来。”
毛翼飞左右看了看,问道:“你男人呢?”
胡静书有些气恼,“别提他们。”
“为什么?”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呵呵呵……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前日,那四个窝囊废已经被我下了休书,卷铺盖走人了。”
“哈哈哈,居然还有这波操作。”
“很稀奇吗?没用的人就是渣滓,留着碍眼啊。”
“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吗?”
“当然啊。我花钱买进门的,自然就有权休了他们。”
“原因呢?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我心情不好,看着他们来气。”
“嗯,可以理解。”毛翼飞笑了。
“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吗?”胡静书不满地皱起眉头。
“哦,不,不是。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想邀你出去耍一圈。”
“耍一圈?你可真会拣时候。”胡静书的脸色不好看。
“你有事情要处理吗?”
“没有。我在想,以前我家没失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邀请?”
“那时候你很傲慢。”
“不,那时我一片真诚。”
“呃,你这么说也没错。咱们不讨论这个好吗?看在朋友的份上,请你跟我走。”
胡静书想了想,道:“好吧,需要我准备马车吗?”
“不用。你跟我走就行了。”
胡静书疑惑地看了看毛翼飞,点了点头。
在跟男仆交代完家务以后,胡静书与毛翼飞出了家宅。
两人沿着大路走出了两里,胡静书开始抱怨了。
“哎,我说你,就准备带着我一直这么莫名其妙地走下去吗?”
“呵呵,有何不妥?”
“没有任何不妥。只是我的脚掌有点酸了。”
“呃……”毛翼飞停住脚步,看了看周边。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我得找个地方把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胡静书惊讶得合不拢嘴。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双颊浮现出两团红晕,“其实,我一直都等着践行咱俩的约定。”
“嗯,现在践约的时候到了,你自己选吧。”
“选什么?”
“地点。”
“你可以跟我去我家里。”胡静书期待地看着毛翼飞。
“不,我讨厌家。”
“这……你喜欢什么?”
“我需要激情,我需要非常规的动作。”
“哎呀,你呀,我可有点吃不消了。”
“到底去不去?”毛翼飞拉下脸来。
胡静书着急了,“去呀,可是我选的地方你不满意呀。”
毛翼飞嘿嘿一笑,“跟我来。”
“去哪?”
“到时你就知道。”毛翼飞伸手捉住胡静书的一只胳膊,将她带离了地面。
在胡静书的大呼小叫中,二人抵达了高空。
“别吵吵,安静。”毛翼飞顿在了半空。
胡静书左看右看,说:“你不会是想选在这里吧?上下左右都空荡荡的,我以为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嗯,那就再换个地方。”毛翼飞带着胡静书往西郊飞去。
抵达西郊上空,两人降下身形,落在了山坡之上。
胡静书说:“这里倒是风景如画,只是山风猎猎,咱们得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嗯嗯,跟我来。”毛翼飞牵着胡静书的手,把她拉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哎呀,你这么猴急干嘛呢?连拉带拽的……说实话,我都还没准备好呢,这可是平生第一遭啊……”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鸟嘴?”
胡静书乖乖地不说话了,任由毛翼飞带进了林子。
走到一片空地前面,毛翼飞松开胡静书的手。
“到了。”
胡静书看了看周边,“就这?”
“是的。”
“好吧。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我想,既然要履约,我自然是要顺应你的意愿。”胡静书动手解衣裳。
“哎,别……”毛翼飞摆手阻止。
“怎么?你不要了吗?”胡静书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误会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但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胡静书朝毛翼飞贴过来。
“站着别动,马上你就知道。”
胡静书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横竖都有理!冤家,我今天认栽了。”
毛翼飞不予理会,专心一意地运用霸气,将地底下面的一个物件挪到了地面。
这是黄澄澄的一大团金块,顿时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啊?这是……这么大的金块,哪弄来的啊?”胡静书失声道。
毛翼飞说:“我从地下的泥块里提炼出来的。”
“嗨……”胡静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目焕发出贪婪的光彩,“这么一大块黄金,起码有上百斤重吧?”
“不止,足足有八百斤。”
“哦,真是太厉害了,难怪你不缺黄金,随便一搞就是小山一样的存在。”
“这块黄金我送给你。”
“啊?什么?”胡静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家中才遭窃,失去了大量的财富。我把这个送给你,希望能够弥补你的损失。”
“哎呀,我失去的财物,怕也不值这么一大块黄金啊。”
“那更好。作为朋友,能够帮到你,让你开心,我也高兴了。”
“可是,我要怎么把它搬回去?”
“我可以帮你。我以为,要是窃贼再次上门,他们很难将黄金运走。”
“是的。八百斤的重量,非人力可及,除非备好车马。”
“要是那样大张旗鼓的话,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说不定官府就能够顺藤摸瓜,把你之前失去的财物给追回来。”
胡静书摇了揺头,“不指望了。我打算把这个金块埋到地下,省得扎眼,再惹贼人惦记。”
“嗯,这个好办,你想埋哪我都能做到。”
胡静书走到毛翼飞面前,动情地道:“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不说报答。这个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那,咱们还要不要履约?”胡静书羞赧地低下了头,伸手把玩衣袂。
“不要了。”
“啊?”胡静书抬起头来。
“暂时不要了。我们先把黄金带走,妥善处置了再说。”
胡静书甜甜地笑了,“也好,先把金子埋藏起来。”
毛翼飞一抬手臂,将金块驱离了地面,直飞上天。
接着,他带着胡静书飞到半空,再赶着金块抵达了胡静书的家宅的后院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