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涛不喜欢羊城的气温环境,跟城市无关,单纯是不喜欢空气中潮湿的感觉,也不喜欢一年四季变化不大的温度。无需出汗,都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出点汗那就更是完的浑身潮湿质感,就感觉一天洗几遍澡,都无法让肌肤表面干爽清凉。
好在,不是让他长期定居,来出个差谈个事,五星级酒店房间内的空调,能让他暂时忘却外面的环境质感。
当天晚上,本地一家特色菜的餐厅,当事人齐聚,李学零也带着几位骨干合伙人出席。
祝喜春和陆江做很多事都已经是驾轻就熟,老板在包厢内,他们俩就在外面找一个最靠近包厢区域的散台,点上几个菜,酒是不喝的,吃喝管饱,也不需要看谁的眼色,老板给的‘公用消费款’十足,这类花销他们不会故意消耗,也不需要刻意节省或是担心被怀疑。
该吃吃该喝喝,对于老板那边,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二人的责任了,说是保镖,说是司机,说是助理,其实都不恰当,魏总跟着唐岑训练出来的水平,那天生神力的身体素质,两人几乎是被秒掉的。
加之魏涛基本不会以完居高临下命令口吻跟他们下达命令,不是当跟班,这样一来,保镖的身份不那么踏实之后,之前两人还真就有点睡不好觉了。
祝喜春是好哥们,就觉得自己没什么作用了,很失落。
陆江则是担忧,担心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特别怕老板不用自己了,若不是身边还有个祝喜春平时打闹遇到事真开解他,患得患失是避免不了的。
当魏涛得知他们的想法后,笑着扔下一句话:“现在每天看不到你们,我想啊。”
言外之意,我们三个天天凑在一起,已经习惯了,我这有点什么事,你们在身边,无需我说什么,你们提前替我想到了,那对我而言,是我离不开你们。
放平心态的两人,在松江时,有时间就去安保公司训练,平时跟着魏涛,也会在不影响做司机的情况下,小范围去训练,原地握力器捏一捏,做个俯卧撑什么的,心里还是想着更有用一些。
除此之外,两人到是很以往没什么不同,该吃吃该喝喝,该潇洒的时候也不客气,魏涛每个月给他们固定的工资,让财务打到卡里面,祝喜春是自己拿着,陆江的工资卡则是父母拿着。
平常他们俩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衣食住行,魏涛都包了,他们俩人每个人兜里都随时随地放着一万块钱,任何花销都是从这里面出,花没了到财务那去支取,也没有个限制,但两个人还是很懂规矩,大的花销至少有一个统计,小的就不统计了,可能一万块钱有个七八千块钱的账目是有的,剩下的买个烟买个水之类的也没办法细致去记录。
从未去财务那里查过账目,但这行为,魏涛没有告诉他们二位,还是财务经理吕姐,人家人情世故明白,私下里,给老板形象加加分,将这消息透露给两个人。
祝喜春是没什么说的,别看以前他人高马大,打架是冲锋在前,实际上跟魏涛和仇博在一起,他都是听令的,反正我哥们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自己懒得动脑筋。
到陆江这里,现在多多少少沾点士为知己者死了,尤其是他,在南边跟过几个老板,又是被放弃又是被坑,本来都心灰意冷了,一块冰冷的石头,硬是让魏涛给焐热了,现在是一点旁的心思没有,跟着魏总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指望。
至于娶妻生子成家,目前陆江是不想,说句实话,他没玩够呢,跟着魏总,类似的洗大澡机会很多,平时玩一玩乐一乐,在魏总这里,从不会忘记他们俩,现在的好日子刚开始,逍遥自在,傻子才这个时候成家呢?
“狗春子,你说老板这一次会不会在这边多住几天?”吃饱喝得,一杯西瓜汁一饮而尽,凉爽的打嗝,点上一支烟,陆江眼珠一转,询问祝喜春。
祝喜春正盯着墙上电视里的节目看呢,随意一瞥:“我哪知道,我也不喜欢这,早完事早回去。”
陆江凑过去,压低声音:“你懂个屁,知道这是哪不,知道这边有多少娱乐项目不?知道不远处是哪吗?你没试过吧,我跟你说……”
两个大老爷们在那滴滴咕咕,也确实是差了点意思,不过他们自己不介意,自然也就看不到一些人诧异的眼神。
他们俩不关心里面包厢发生了什么,也不懂,祝喜春到现在都不懂自己兄弟怎么就成为了松江大老板了,还那么多想法。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现在两人的思想是非常统一的,谁要是动我老板,那得从我们俩尸体上踩过去;只要是老板下令,那定然是毫不犹豫,无需在脑中转一圈,直接听令行事。
多年后,都已经成家立业也各自有一摊事业,生活在松江地界那是一等一的两个人,再聚到一起喝酒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砸吧嘴,这当年我们俩是真的没出息,老板谈的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的生意,那都是几亿十几亿几十亿的生意,我们俩当时干什么来着?
研究洗大澡时候,一下子给你来三排漂亮妹妹问好时,该怎么选择吗?
……………………
雷布斯在,李学零带着四名技术骨干在,投资人刘勤在,加上一个魏涛,组成了今天的饭局人员。
魏涛心里知道,估摸着,现在都等着看我呢,他们可能意见都交换完了,要不是自己跟雷布斯一直加深交情,还有着当初提点一句语音企鹅,可能就不是跟自己商量了,而是直接将计划启动。
他老神在在,这顿饭吃的,整体感觉有些没滋没味,氛围不热烈,更像是单纯的工作餐。
果不其然,心照不宣的调整,并没有将魏涛计算在内。
雷布斯和李学零,分别持有40%股权,魏涛还是16%,几名技术骨干,那4%就更像是一个前提保障,实际意义不大。
魏涛没有动怒,尽管心里也不舒服,之前那意思,如果有融资之前的调整,是会让自己持有20%左右的,现在刘勤都坐在这了,那什么意思呢?不怕得罪李学零,也不怕得罪雷布斯,他只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再者说,这也没什么,私下里李学零个人转让,谁也说不出毛病来,哪怕是以一块钱的价格转让,一句我乐意,谁又能说什么呢?
最初的期待值就没有那么高,也就不存在有多大的失望,当初的16%的股权魏涛是满意的,再多得哪怕一点都是意外惊喜,以后还有字节跳动,还有某团,还有某米,现在的‘多玩’只是试水,是自我考验自我锤炼的一个过程。
当心中刚冒出一些不甘心外加贪心的火焰时,他就会告诉自己,你要知足。
如果这样的规劝无法奏效,他就用重锤砸过去,你别贪心,一旦贪心过了,得到多了,项目不是记忆里的项目,别看你现在拿得多,可能以后发展没有那么好,你最终拿到的还少了。
以雷布斯这样的人,掌控想法那么强烈,一直都是当大哥的,他会允许自己没有话语权吗?
李学零是什么人,魏涛也窥得一二,这家伙有严重的性格缺陷,做生意早晚吃亏,哪怕是单纯搞研究做技术,以他总是俯视身边人的性格,早早晚晚一样吃亏。
这两位的组合,他们俩亦师亦友没问题,再来一个,就注定需要按照他们规定的框架里停留,不然就会成为他们抗拒的目标。
做好准备了,a轮的估值再高,我保证自己16%的股权跟投进来,没压力,就算是b轮,我一样扛得住。再之后,那就看情况了,我愿意被稀释就稀释,我不愿意手里闲钱多我就继续跟投,作为原始股东投资人,这点资格还是有的。
胡思乱想了很多,多数也都是在自我规劝,形成自我规戒的模式,他觉得如果现在‘多玩’这里让自己遇到更多的事情,那未来自己才会有更多经验去应对其它投资。
如果是多事之秋,那就让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得更勐烈一些吧。
他想的很多,结果雷布斯一开口,他到多少有点暗自不好意思了,多多少少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雷布斯虽说是个商人,却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有情怀的人,现在也还没有谈到利益大到部在商言商的地步,更何况还有一个刘勤,相对而言,他心里还是更认可魏涛。
“外面给多玩的估值,2500万美元。魏总,我和李总的意见,a轮融资准备接受刘勤的投资,500万美元,持股比例20%……”
比原本的300万要多了很多,想来是歪歪语音这个概念带来的前景更好。
雷布斯继续:“现在想跟你商量,这一次,我们拿出多少比例为好呢?”
魏涛听懂了:“最高能拿出多少?”
李学零在一旁开口:“25%。”
魏涛:“我的原始投资人估值优惠,这一次是多少?”
李学零:“1万。”
雷布斯心中暗自叹气,终究这一次,我们是做的有点不地道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商量好了,等魏涛呢,而不是等他来了一起商量。
对不起了,以后补吧,这一次我需要掌控话语权,必须跟李学零站在一起了。
魏涛连犹豫都没犹豫,比起他们商量好的,他这更像是毫不在意:“行,我跟投剩下的5%。”
我就是人傻钱多,给机会就行,挖坑我也跳,最终是坑是傻还是如何,那得靠时间检验。没事,不就是90万美元吗?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