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好装备,一行人即刻就出发了,一路上无话,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已经来到了江苏的地界上。
这里是江苏泰兴段,属于长江水系,一缕残阳如血,斜映在江面之上。望着眼前滚滚的江水,东方白想起了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名句,不仅产生出了些许的感慨。
长江是我国的第一大江,世界上的第三大河流,江水自古是滔滔不绝,千万年都不曾枯竭过。
正在观看之时,江水却突然神奇的断流了,可真是让人大惑不解,正在奔腾不息的江水忽然就神奇般的消失不见了,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多刚才还在水中嬉戏的鱼虾,忽然就裸的暴露在了人们的面前,老百姓来不及思考断流的原因,就你争我夺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淤泥下去捕捉了。
张晓雯卷起了裤腿,也想下去玩耍一会,被东方白给制止住了,他心怀慈悲,不愿意看到杀戮的场面。
张晓雯心中愤愤不平,“这些鱼你不去捉,它们一样也会因为脱水而死,天杀和我们杀,又有什么区别呢?”
东方白很固执,他仍然坚持着,“当然不一样,这里面有很大的区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董宝胜伸了伸大拇指,“我就很佩服先生这一点,我们家族就不许吃鱼,我有一位亲属,就是因为吃鱼之后,特异功能就没有了。”
说完,他又自顾自的吟诵起了一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东方白听到功能消失这句话,忽然有所感悟,于是马上转头警告董宝胜,“我希望你以后做一些修行,如果不修行,只是一味的表演,功能是会越用越没有的,甚至是会有性命的危险”。
董宝胜对自己的功能很是满意,口上只是应承着,“是,是,好的,好的!”
其实,他对于东方白的忠告并没有听到心里面去。书中带言,后来,他的功能忽然全部丧失,并且在五十几岁就去世了,此是后话,此处暂且不再多提及。
东方白他们一行人,找地方暂时安顿了下来,第二天清早,大家胡乱的吃过饭后,就准备启程去龙王古寺。
正在行进之中,忽然听到好像是有一阵阵战鼓的声音传来,又如有万马奔腾,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发生战争了吗?”张天官问道。
就只见,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而且是人越来越多,好像是都在仓皇逃命。
张晓雯走上前去,想要拦住一个人,问明一下情况,可是那个人理也不理会她,只顾自己拼命向前奔驰而去。
这时候,空气中弥漫着很大的水汽,还有一股股鱼腥的味道,夹杂着浓厚的泥土味,席卷而来。
东方白对此类腥臭味很是敏感,他皱了皱眉“哎呀,大事不好,江水来了!”
还没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汹涌的江水已经呼啸而至,虽然没有冲到他们这里来,但是很多的水花还是如同下雨一样,将几个人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就这样,断流的江水第二日又突然蜂拥而至,淹死了许多去河底捡东西的老百姓。
东方白在那里暗自神伤,好多条人命呀!就这样,忽然之间说没有就没有了,难怪佛说“人命无常”!
张天官看着愁眉不展的东方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想开点吧,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一边,董宝胜又玩起了他的功能,只见他鼻翼抽动,双目紧闭,身上不断的冒出热气,衣服不一会就被他给烘干了。
张天官很是好奇,“哦,还带自身加热功能,怎么做到的?”
董宝胜童心未泯,“我给你也来烤一下”,说着用手一拍张天官的肩,张天官就觉得一下刺痛,再看被拍之处,已经冒起了微许的烟,衣服被那热量给烧穿了一个洞。
张天官被弄得是毫无防备,他立刻是勃然大怒,“你他妈的这是在烤衣服呀?这是在伤害我。”
说着,扬起拳头,就去打董宝胜,谁知道猛然挥出去的拳头,一下子却是打了一个空,人竟然不见了。
单论武力,董宝胜自然是打不过张天官,张天官那可是身经百战,拳脚上的功夫都是靠临场实战得来的。他只有用隐遁法,一下子将自己搬运到了几步之外。
其实,东方白的拙火之力,比董宝胜的那一点点热量,可是要厉害百倍多了,他不过是不愿意卖弄。
“不要再闹了!”东方白对张天官喝道。
然后,他又转头去教训董宝胜,“我说的话你根本就是不听,你这样不断的显摆运用,那点灵气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消耗殆尽的!”
张天官是很怕东方白的,他马上转移开话题,“江水为什么会断流呢?这难道是巧合吗?”
旁边有一个避难的人,听到了这话,大摇其头的否认,他神秘兮兮的道“可不敢这样说,只有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可是在这之前很多年前,还是同一个地点,也曾经断流过一次,两次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这就有一些诡异了!”
张晓雯听得是直吐舌头,幸好自己没有下去玩耍捕鱼。
东方白道“先不去理会这些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
他们来到龙王古寺时,又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古寺位于美丽富饶的黄海之滨,江苏东台市的小镇弶港,江南是鱼米之乡,水量充足,空气中弥漫着湿气,还有一些鱼腥味,东方白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龙王古寺源自于宋朝,抗战时期,日军侵占弶港时遭到拆毁,后来十方信众又自发修复的,所以建筑都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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