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和孟三立正琢磨着是否要上前去礼貌性地打一声招乎。
“柳秀才,又上山去打猎啦!”
蓦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马中响亮地传来
随即,“呼啦啦!……”地,士兵们整整齐齐地从中间让开一条道
“咚!……咚!……咚!……”
一个彪形大汉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
“……啊!王守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哈!哈!……”
柳义一,急急忙忙地施了个礼,笑眯眯地向彪形大汉走过去,并且鬼头鬼脑地靠上前去,压低嗓门细声悄悄问道:
“啊!大守尉,难道又有什么重大军情?怎么动用到你们城卫营的人马了。”
王守备姓王名焕,时年5岁,是州城护卫军第一营守尉,官居从六品,修为达到七级高阶顶峰。
因驻地在东门附近,时常有官军到“仁和堂”买药病,已相熟多年,又兼为人豪气,偶尔也指点柳义一些功夫,也算是忘年交了。
“哈哈!那有什么重要军情,只是铁帽山此次听说出产的铁矿石较多,还有相当数量的玄铁,知州怕出别的意外,又临时抽不出什么人手,命我带上本营人马护送三千民夫前去运送,这不,当下我们还在等着那些民夫呢。这趟差事来回恐怕要一个多月啊。”
说着,似乎出了柳义他们站立时姿态的些许异常,还特地瞅了一下两人小腿上紧紧鼓胀起来的绑带。
“守尉,多谢了,上次帮我们一个大忙,找到玄铁,这不,我们马上请工匠做好了这个,好用得很。”
说着,柳义抬了抬左脚。
王焕客气了一番,随后,问了问他们武学的进展情况,接着又指点一下柳义在突破五级的时候应该要解决的几个问题。
三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民夫们陆陆续续地赶来,柳义见时候不早,便与王焕告辞,向南边赶去。
半个月之后,已近晌午之时,两人正在一个有着六、七千尺的高大山岭之半山腰处艰难爬行,孟三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
“义哥,歇一下,吃点东西,xx的,累死老子了。”
说完,也不管柳义,独自走到一块二丈方圆的平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随之放下长枪,解下身后背的大箩筐,拿出一只足足装有十来斤水的大水囊,仰起头“咕咚!……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
这孟三立若是他人的话,他可不理会,若是和柳义在一起,凡是背行理、搬猎物之类的重活都会主动一个人把它扛下来,名之“锻炼气力”。
所以途中何时休息、何时进食,都由他自己拿主意,柳义只是听之任之而已。
孟三立喝完,把水囊丢给柳义。
接着,又从箩筐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块状物,剥开一,是一支十余斤重的猪脚模样的东西,十分的粗大,显然是已经烤得熟透,一层厚厚的表皮上溢出点点油脂,泛着迷人的金黄色泽,发出阵阵诱人的、让人食指大动的奇异香味。
黑大个盯着猪脚,刹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细,嘴上呵呵一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嘶啃起来。
片刻,两张厚厚的嘴唇上已是粘满油渍,他一边吃着一边说:
“嗯!不错,义哥,你这独门的去水保鲜和烤制之法,唔,又精进不少,瞧,十天都过去了,野猪肉的肉质竞然丝毫未变。”
“还行,只是那天用来烧烤的那些炭火材质不佳,否则还可以做得更好一点。”
柳义喝下了几口水之后,对孟三立说道。
接着,他到黑大个这副吃相,自然也是不甘示弱,随即走过去,迅速地将箩筐中那已是烤熟的一小半边身野猪上的油纸翻开,拿出那把锋利的匕首,从上面割下了一大块也有三斤多重的瘦肉,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哈!哈!义哥,那头野猪可真是太笨了,竟然主动地撞到我们的枪头上找死,想起来真是好笑!”
黑大个似乎可以松了一口气,不禁又想起了十天前他们无意中猎杀到这只野猪的有趣经历:
原来,就在他们和王焕分别五天以后,一路风尘仆仆,沿着小山道走至一个狭长的山谷,由于两人已是走了大半天,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喝点水、吃点干粮。
突然!在路边二丈方外之地,一头三百余斤的大野猪“嗖!”的从草丛中冲出。
咧开大嘴,嗷嗷大叫,露出八条三寸余长的獠牙,拼着命地向两人撞来。
一般来说,野猪在通常的情况下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但受了伤那就不一样了。
这头野猪大概是几天前被别的猎人打伤,逃到此处恢复疗伤,可能是伤口好一些了,恰巧又见到柳义两人从前面走来,就带着满腔的愤恨,想借机报复一下眼前这两个长着两条长腿的可恶的人类。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柳义当然不客气了,猛然闪到一边的同时,运起大枪,一招就戳穿了它的喉咙,当场把它刺死。
接着,就地取材,在山上采了药草,配了些药,运用祖上独门的炮制手法,处理一下,得了近二百斤肉。
随后,叫黑大个在附近找些干枯的木柴,亲自动手把那些肉都烤熟了,用箩筐中原来备有的油纸分开包好。
这样,不但去掉了可能引来山中野兽的血肉腥味,还可以在秋冬时节保存十几二十天而不腐烂。
只可怜那只壮志未酬的大野猪,除却能使黑大个背得稍许累一些之外,变成了两人在五、六天行程里的食物。
花了不大的功夫,诺大个猪脚上所有的肉都被孟三立啃了个干干净净。
没办法,黑大个的力气是不小,但是饭量自然也很大。
随意地将手上捧的骨头往旁边的树林一丢,又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接着,双手随意地在身上抹了下,宣告此次用餐圆满结束。
一,见到柳义此时早已是吃完东西,正戴着一双手套,左右手按着十几个动用不停地甩动着,问道:
“义哥,练得咋样了?”
“秘法上所讲的运气发劲手法,经过我十几天来不间断的揣摩和习练,已渐入佳境,相差无几,就是准头方面还有些欠缺,想在实战中运用的话,还得要多练练才行。”
说罢,双手飞快地往黑色布袋中一探,瞬间如同变了法术一般,两边的手掌上已各多了十余支黑黝黝的三寸铁针。
顿时,孟三立觉得,柳义象变了个人似的,双目精光四溢,让人不敢对视!
蓦地,双眸紧盯着身前二丈开外的一棵十余人合抱的大树,柳义大声喊道:
“去!”
左右手已巧妙地甩动起来,如兰花一般朵朵绽开,一圈圈黑芒顿时朝大树激射而去……
“吱!……吱!……吱!……”
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只见铁针已全数地没入了粗大地树干!
与此同时,一件令人震惊的现象发生了——
只见,树干上出现了几十个细小针孔,一丝淡淡的黑色烟雾正向外冒出,显然,铁针上还含有剧毒!
柳义快步上前,,摇了摇头,道:
“力道已是可以,但运劲上要做到‘聚散自如’,好似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着仿佛是触手可及了,可是偏偏又达不到。”
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块奇怪的四方磁石,走到树木的跟前,吸出铁针,并一一地小心把它们收好。
“孟夫子”在两人临别前,神秘兮兮交给柳义的黑色包裹里面,确实是藏着一大杀器——“杀破狼”!
此物实为千余根精铁炼制而成的神针,坚硬无比,可穿甲透石,且在上面已淬了一层“见血封喉”的剧毒,常人被刺中了那可是无法救治的。
为避免使用者误被刺中,未伤人先伤已,与神针相配合的,还有一双特制的手套,此手套不知是用那一种奇特的丝物所制成,透明极薄,手上戴上了手套,别人如果不认真细,竟如同无物一般。
而且其手套极其坚韧,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戴上之后,手可抓利刃而毫不受伤。
另外,针对神针使用后,使用者难以回收的不足,炼制之人又特制了一块特殊的磁石,可以很快地在近距离内吸回神针,以利于及时回收再用。
此针乃原为大津国西北甘、陕一带某门派之物,溯其源由,盖西北草原野外多狼,成千上万穷凶极恶的狼群,要斩尽杀绝,先天高手也会筋疲力尽。
有了“杀破狼”这一利器就大不一样了,抑或是平常的武者学会了这个,面对群狼,手握神针,发散开去,可在二、三丈的距离内大面积击杀冲上前来的恶狼,故又名“杀破狼”。
“杀破狼”针法大成后,可同时发上千针,击穿几寸厚的钢板,又可随机运劲缩小或扩大攻击范围。
就是九级甚至是先天高手,在未来得及防备,运起罡气护身的情况下碰上它,被它们射中的话,也要吃大亏的!
有此神针在手,胆气自然又是壮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