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万还在仰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隐隐约约有些透光。
感觉到脚步声在靠近了,心里的防备打响,难道想动手了?
没有去理会也没有挣脱手上的绳子,静静的坐在地上,坐在那月光笼罩的地上,膝盖因为刚才跌倒又流血了,不过对于她来说,这点伤算不上什么
仓库门打开了,还是那几个黑衣人,手上拿照明,为首的一个男子手里还握着一根铁棒,缓缓的向那片微亮走去,宋万万依旧没畏惧,淡淡的一笑,在这黑夜里恍如昙花一现……绝美倾城
手心一片汗渍,但是此时内心蕴藏着无数怒意。
心里的恐慌被镇压住,面上还是一派镇静自若的模样。
当黑衣人走近,他很好奇这是怎样的女生,面对这样都没有表现出害怕,可是这是上面交代的事“这好似你自找的”说完双手握住铁棒扬起准备狠狠的劈下
宋万万美眸中一片森冷,转过头对上对方的眼睛,杀气外露
对方的棒子眼看就要落下来了,宋万万还是没有做出什么还击。
可是只听到“砰”的一声,然后眼前那位应声倒地……另外几人向门口望去,只见朦胧的月光下站着一位黑衣男子
宋万万看不清楚没有激动,心里还是很欣慰的,他还是来了……那么自己也就……
“律迟!”惊呼的叫出声,刚才绷紧的小身子似乎放松下来了。
听到她的叫唤,男人身形一顿,面露苦涩。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这好像说不过去吧。”时鹤川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在掂量着靠近
还是那股让人听了内心感到很安心的就像林间泉水一般的声音,寒冷彻骨。
黑衣人看到他的出现显然没有预料到,那位倒下带头人吃惊的看了一眼后,昏死了过去
见同伴倒下,其余几人见有人破坏好事,怎可放过,几人都朝时鹤川开始进攻,时鹤川将手里的石块一砸一个准,力度不小专砸人脑袋瓜子,还没靠近呢黑衣人就倒下了只剩3个了。
可是捡的石头不多,看了看手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仍了
“看来只有动手啦啊。”
看向宋万万,眨了眨眼说道。她还是那一身粉色衣裙,像他梦里等他时候的样子。
“先杀了那个女的!”黑衣男人说着拿着刀往万万方向冲去。
感觉到危险的升级。
时鹤川眸子骤暗冷却,又看到还有3个黑衣人,怒火彻底爆发,没有多想,冲上去在他们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瞬间,一个侧身飞踢,半空中长腿一扫,对准脑袋准确无误,第二个身体落下时手肘直接对准侧脑劈下,最后一个直接用膝盖顶飞出去,一套利落的动作将三个人击败。
将敌人放到后,时鹤川赶忙跑到宋万万跟前,将她扶起,把手中的绳子解开,然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道歉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后的感受。
宋万万只是怔怔的被他紧紧抱住,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
暗处一直在躲躲闪闪的黑衣男人,看到大门就在那里,但是时鹤川的身手似乎出人意料的好。
将铁棒换成不远处的锋利的西瓜刀。
对家说了说了只要除掉这个宋万万,那么不会存在被识破身份,只要宋万万不在,他们就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这样的诱惑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咬咬牙狠下心来,黑衣人双手握紧锋利的水果刀。
“万万,痛不痛啊。”看到了时鹤川心痛的看这几的膝盖上的受伤出血。
“先不要管这些啦,我们快离开这里。”万万的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来,看到是时鹤川,她有些很意外也有些很惊讶,他怎么这么快找到自己。
忽然黑暗处一片森白的反光,接着窗外的夜色,那黑暗里冲出来举着一把锋利的刀冲着自己这里砍过来。
万万当时就被定住了一样,身体没有任何动作,浑身发冷,目光发杵。
“小……”万万想要推开时鹤川。
那把刀过于锋利,那黑暗里的人就像是夺命的魔鬼!
可是怎么会知道,时鹤川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的靠近,时间来不及了,他们都蹲着,根本没办法御敌!索性时鹤川上前紧紧的抱住万万!
万万只感觉被扑倒后,刀切进肉里的声音在满地痛苦哀嚎声音中,格外的清晰。
一刀,两刀,三刀!刀起刀落!
万万脸上都被血渍溅了一脸。
黑暗里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心痛如刀割的感觉。
时鹤川死死的抱住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仿佛抱着他,割肉的痛楚也没有那么明显,不仅如此,他再次感受到了温暖……
淡漠的脸上疼的发白,咬紧牙关没有一点痛苦的声音,似乎刀不是落在他身上一样。
“哐当!”刀落地的声音。
“走,快走!”黑衣男人不敢多待一分钟,他好像杀人了!
“时总!”万万颤抖着叫着时鹤川的名字,她倒在地上,而他倒在他的身上,似乎体温越来越热,她一手的血,是他身上的血!
“时总,你没事吧。”万万绝望的喊着,像十年前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那种绝望,全世界的抛弃,她只身一人,没有明天没有希望,一无所有的那种。
“不怕,有我在呢……”时鹤川虚弱的笑了笑,反过来安慰着万万。
沉重的铁门哐当的被重重的拉上。
“你在这里,我去开门带你出去。”
“别,万万,他们要杀你,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没事,听我的,待会容律迟就会来了,别害怕,我在呢。”
“可是你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呜呜呜呜呜~~~~万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无措的哭起来。
微凉的夜色下,时鹤川墨色的衣服看不出任何,但是血已经浸透的他的衣服,一摸都是湿濡的,整个发霉的仓库里弥漫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