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者抡起拳头上来,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便见那个原本气息薄弱如普通人的少年,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无数灵机蜂拥而来,众武者还未靠近,便被冲退。白脸胖子更是不堪,竟是被沈昊的气势直接吓得趴在地上。
“通幽武者?”
“不对,是归元武者!”
有武者尖叫地喊道。
“你怎么带了个这种妖孽天才来?”
“张鹊德,你把我们害惨了!”
这些武者对白脸胖子破口大骂,有些脑瓜子激灵的已经转身跑路。
沈昊扫了他们一眼,隐身在背后的秋泓剑嗡鸣一声,飞跃而出。一剑一个,将这些武者尽数拍倒在地。
胖子脸色惨白,哆嗦着道:“怎么会,踢到铁板了?这兔崽子明明那么年轻,身上也没什么气息,怎么可能是归元武者?”
沈昊走到胖子面前,似笑非笑道:“胖子,你管我叫什么?”
胖子面色一僵,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少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给您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沈昊拿起木牌,拍了拍胖子的脸,道:“我看你这份强买强卖的生意干的挺熟啊?一个木牌两万上品元石,你坑了多少元石了?”
“少侠,误会,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胖子张鹊德吓得连忙解释道:“我也曾是个有良心的人啊!若不是生活所迫,也不干这种事。这不第一回办事便被您逮到了吗?还请少侠宽宏大量,饶了我吧!”
“第一回?”
沈昊眉头一挑,一缕剑气刺出,将这张鹊德的外衣挑开,却见这胖子的衣袍内部两侧,齐齐整整挂满了几十块木牌。
“看来你这第一回买卖准备的还挺充分。”莫星璇轻哼一声,嘲讽道:“准备了这么多坑人的木牌。”
张鹊德干笑一声,不敢回话。
沈昊也懒得计较那么多,提起张鹊德问道:“刚才你在港口说的那个武极道人的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张鹊德闻言一怔,旋即讪笑道:“少侠说笑了。那个武极道人只不过是我为了糊弄游客,来购买木牌随口杜撰的。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沈昊淡淡道:“武极道人是你随口杜撰的人物?呵,想必北地庚岁国的陈氏家族,不会同意你的说法。”
与修武大陆诸多小国林立的西部区域不同,庚岁国国力强盛,借助着国内炽炎圣地之助,早于三百年前便一统北地,实力极为强横。
而陈氏家族,便是庚岁国内顶尖势力,其家族实力之雄浑,甚至比起楚国、辛木国这些西部小国还要更胜一筹。
沈昊五年前参加英才会时,便与陈氏家族内一个真正的天骄之女交过手,当时沈昊也是经过一番苦战才胜过对方。
二人也在比试之后,成为好友。
“你是陈家派来抓我的人?”
张鹊德一听到陈氏家族的名字,当即脸色一变,尖叫着从胸口取出一块木符,直接捏碎。
这块木符与那些粗制滥造的木牌不同,其上纹路晦涩,灵机隐隐。刚被捏碎,便爆发出一股令沈昊莫名熟悉的血色气息。
“这是……”
沈昊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张鹊德已然被木牌冲出的血色气息包裹,化作一道血色消隐在半空中。
“心印天地!”
沈昊面色一变,方圆两千米内的景象在一瞬间便浮现在沈昊心中。
可沈昊细细搜查之后,竟是无法发现张鹊德的半点踪迹。
“这家伙居然在一瞬间,就逃遁出数千米外了。刚才那个木符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股血色气息?似乎和当日祭坛秘阵,将我和莫星璇传送走的那股力量有些相似!”
沈昊皱眉心生疑窦。
“哇,这木符居然真的有用!这股血色气息……”
莫星璇惊讶地看向沈昊,显然她也认出了这血色气息。
沈昊随手从后方那些武者抓来一人,道:“你们可知道这张鹊德的底细?”
那武者见沈昊实力不凡,不敢隐瞒,张口便把张鹊德的事情全给卖了。
“少侠,我们也不清楚啊!这张鹊德是数月前刚来到极空岛的,他一来岛屿,便找到我们,说是要弄笔大买卖。”
“之后我们负责打人,他负责去港口骗人,一起坑骗极空岛外来旅客的钱财!我们和这张鹊德就只有这点联系了!别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昊收了剑域,沉吟片刻,道:“那张鹊德住处在哪?带我去看看。”
“是,是!我们这就带路!”
在武者的引路下,沈昊很快便寻到张鹊德住处。
沈昊在此处翻找片刻,除开一些老旧的日用品,住处内并无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沈昊再次施展“心印天地”,想要搜查一下张鹊德踪迹,只是这回,周遭环境才刚刚倒映入他心中,便有一个冷哼声响起。
距离张鹊德住处千米之外的一处客栈房间内。
一个相貌俊逸的青年人正与旁侧的少女闲谈,忽然青年人似是感受到什么,冷笑道:
“哪来的狂徒?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本座面前施展武技,探索我云中派虚实,不想活了是吗?”
青年人说着挥手抓来一团云雾,朝着虚空掷去。
云雾消弭散开,随后一股强绝的力道,通过灵机牵引,朝着沈昊狠狠击来!
沈昊面色大变,秋泓剑随心而动,飞至手中。
“凶剑!”
“剑域,凝一!”
沈昊召出凶剑杀意,展开剑域,将剑域之力与杀意尽数投入秋泓剑中,狠狠往虚空中斩去!
两股力量,透着弥漫天地灵机,在相隔千米的距离下狠狠一撞!
沈昊蹬蹬倒退数步,秋泓剑哀鸣不止。
莫星璇修为已失,连忙扶住沈昊,问道:“怎么了?”
“有御气强者在附近!走!”
沈昊拽住莫星璇,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路奔逃,沈昊带着莫星璇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偏僻山洞,便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坐下盘膝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