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角星君闻言,心中更是大喜,猖狂大笑起来。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虎角星君二人笑得欢畅,下边的天启化身却是一边躲避从空中坠落的六阳真火,一边排开自云海内倾泻而来的洪水。
那雾海所化的洪水也就罢了,无非冲击力道大些,天启化身也不是不能承受。
但那六阳真火遇水不灭,可是连云鲲都能烧伤的火焰。
天启化身的境界不过是佛门金身境,相当于元神仙人境界,又哪里能扛得住?
“不行,再在这里待下去,等六阳真火将此地覆盖,我这化身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天启化身咬了咬牙,手掐拳印,狠狠一拳往地面砸去。
“金刚伏魔神通!”
金刚大力汇于一拳,脚下的土地直接被天启化身一拳洞穿,开了一个深不可见底的隧道。
天启化身想也不想,一跃而下,飞速逃入地底。
只是六阳真火遇物即燃,便是坚石地面也无法阻拦。只是片刻功夫,极西之地的连绵群山已然被这火焰化成岩浆,甚至直往地底深处烧去。
天启化身不断开掘泥土,向着地壳逃去,却依旧觉得后方炙热温度在飞速逼近。
若是真被六阳真火追至,即便以天启化身的实力,恐怕也要在顷刻间被这火焰烧为飞灰!
六阳真火只能烧伤云鲲,远远无法给云鲲带来致命伤害。
而虎角星君自太阳残骸提取六阳真火的本意,其实还是用来驱散极西之地无穷无尽的云海,让云鲲失去栖身之地。
可这两个神仙打架,造就的余波也已经让天启化身难以抵抗。
“不愧是从此界太阳残骸中提取的真火,当真是厉害非凡!还好我本体未至,否则此番绝难逃生。只是可惜了我这化身!”
天启化身苦笑一下,感受到后方的灼热感飞速扑至,心中已经不抱有逃生的希望。
只是正当天启化身绝望之际,下方开凿的土地却是变得极为坚硬。
沈昊定睛一看,却见下方阻路的并非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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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块,而是一大块半透明的琉璃,琉璃下方,正透出极刺目的光亮。
“等等,这地下还有其他空间?”
天启化身眼睛一亮,立刻朝着琉璃猛地一撞。
琉璃崩碎开来,天启化身也透过砸开的洞口,坠落至一个无边无野的地下空洞。
天启化身落到地下空洞的地面,脚下却并非泥土,而是坚硬至极的琉璃。
他四下一瞧,整个地下空洞的洞壁,地面,都被一层琉璃所包裹,而在地底正中还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内一轮巴掌大小的月牙形的金钩,正绽放火光。
火光受琉璃反射,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得光芒灼灼,无有一丝幽暗。
“这,这是太阳残骸!当初孤阳界那颗被打落的太阳,居然就陨落在地底之下?”
天启化身立刻注意到,这轮金钩此刻已被万千半透明的丝线束缚,被源源不断的抽取着火焰。
他顺着丝线往上看去,便见这些丝线顺延而上,于虚空中隐没根源。
“这些丝线,是虎角星君阵法所化,正不断将太阳残骸内的六阳真火抽取到外界,用来驱散极西之地的云海。”
天启化身抬头望去,却见这地下空洞的上方,已然被无数岩浆与六阳真火所覆盖,只不过受琉璃所阻,在无法下潜。
只有一小部分岩浆与真火,正顺着沈昊先前打开的洞口,如瀑布般流淌下来。
只不过这地下空洞无边无际,这些岩浆与真火若想要将地下空洞填满威胁到沈昊,怕是花个十年都不够。
“这些琉璃,本就是受此地泥土岩石,受太阳残骸烧灼了数百年后生成的,自然不怕六阳真火。我这算是逃出生天了?”
天启化身轻呼口气,正要思索接下来该如何离开此地,忽地神色一动,呵斥道:“什么人!”
“金刚伏魔!”
他回头暴喝一声,口中吐出一个佛印,向着太阳残骸的方向镇压而去。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随着伏魔佛印逼近,陡然闪过一抹清光,光影中似有一个人影挥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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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自原地消失。
“嗯?”
天启化身见到这幅场景,心中却是莫名涌出一股熟悉感。昔日在修武大陆,某个人似乎用了同一种手段,自他手下逃生。
伏魔佛印打在空处,将地面一片琉璃轰碎。而那人影却已然从原地消失。
“逃?逃得了吗?给我出来!”
天启化身眉头一挑,嘿然冷笑,双手合十,道:“禅定!”
霎时间,浓郁的佛光自天启化身后方涌出,如金色潮水般充斥着整片地下空间!
此为禅定神通。
心不静,则身难定!禅定神通,便是能以佛光,消没敌人心中任何企图离开、动弹、反抗的念头,以达到将敌人定身一处的效果。
随着佛光蔓延,距离沈昊左侧五百米处,一道清光展开,死死抵抗着佛光,同时一个脸圆腰粗的胖武者显出身形,大喊道:“大师,饶命啊!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的!”
天启化身见到那胖武者,心头顿时一震。这武者,赫然便是曾经在修武大陆极空岛,被他本体收拾过一顿的张鹊德。
当初这张鹊德自称是武绝塔传人,想要哄骗沈昊。被沈昊擒住之后,使用一块木牌逃离。
那时候沈昊还只是一个刚踏入归元镜的武者,被这张鹊德倚仗宝物逃生倒也正常。
谁能想到,如今他飞升离开修武大陆,居然还能在孤阳界再次见到这张鹊德!
张鹊德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师,晚辈只是一个寻常武者,无异流落此地被困于此。先前见有人突然到来,因心中谨慎,所以才想着避开。我对大师绝对没有恶意啊!”
“在下在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幼儿。佛家慈悲为怀,大师千万要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杀我!”
天启化身嘴角抽动了下,他记得……当年这张鹊德被他抓住的时候,求饶时似乎也是用的这一套说辞,真是连话术都不改一下啊!
张鹊德显然是认不出面前这个和尚,便是当初的沈昊,自是求饶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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