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张路淡淡一笑，“不过东阳他们呢？”
赤霄道：“这个……可能要麻烦你们走一趟了，他们本体还在各自的地盘，不敢随便离开。”
张路一怔：“害怕被零盯上？”
赤霄点点头：“零很容易就能感知到君主的气息，一旦我们本体离开领地，很可能会被盯上。”
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眼看着他们就可以入驻混沌海，从此不必再受零的困扰，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估计肠子都得悔青。
没有人不害怕零，五大天族君主与四大命族君主都不例外。
当然，相对于命族君主，天族君主的胆子应该更大一点，毕竟，他们不曾亲自遭受过零的支配。
没有亲自体会过，根本不会明白面对零的时候的那种恐惧。
“他们人都不在，那我们该如何送他们去混沌海？”张路皱了皱眉。
赤霄尴尬道：“只能麻烦你们亲自走一趟了，让他们过来，估计他们不敢。”
“我们过去？”张路沉吟，“如何过去？”
他记得，与赤霄境紧挨着的是犰亡境，那是犰亡的地盘，要是他们进入犰亡的地盘，犰亡不直接宰了他们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任由他们穿过犰亡境。
“可以直接走源境。”赤霄说道：“源境是各大君主领地交汇之地，亦是境外天与浑蒙海的源点，那是一个特殊的空间，比赤霄境还大一倍，连接着各大君主开辟的空间，是浑蒙海最初的源头，故称源境。”
顿了顿，赤霄继续说道：“源境充斥着惊人的意识之力，那些意识之力十分狂暴，不受任何人操控，那是整个浑蒙海最神秘，最不可捉摸的地方，就连我们九大君主，对源境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当年，我们就是在源境获得际遇，最终掌握君主权柄，成为君主的。”
源境？
张路诧异地看着赤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源境的存在。
另外，境外天又是什么地方？
他记得，丹田世界中，似乎并不存在境外天与源境这样的地方。
混沌海与浑蒙海，似乎有着细微的不同，别的不说，境外天与源境，混沌海肯定没有。
作为混沌海之主的分身，张路非常确定这一点。
“源境是真正的万物之源，内部空间是赤霄境的两倍以上，并且极其坚固，哪怕以君主的实力，也丝毫无法伤其分毫，源境之中充斥着混乱、狂暴的意识之力，那意识之力无比凝练，甚至远胜于君主的意识之力，就连归零者都不敢进入源境。零虽然可以进入，但它似乎对意识之力十分厌恶，除非感知到君主存在其中，否则，零通常不会接近源境。”
“一般来说，普通浑蒙主根本没办法在源境中生存，因为那里面意识之力太混乱，很容易就会威胁到浑蒙主的生命，就连顶级大统领，也必须小心翼翼才能生存下来。”
“源境是唯一一个可以避开犰亡境，直接抵达东阳境、晚歌境等地的通道，并且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对普通浑蒙主来说，在天族浑蒙主不阻挠的情况下，从赤霄境到东阳境，大概需要数以百万年的时间，但如果直接通过源境，则只需要万年时间。
而如果是各大军团的队长、统领、大统领，所需要的时间则更短。
军团长甚至用不到一年就可以抵达！
“境外天呢？”张路好奇道：“境外天又是什么地方？”
赤霄一怔：“你们不知道境外天？”
张路摇摇头：“不清楚。”
“不会吧？难道混沌海没有境外天？”赤霄有些疑惑。
“混沌海就是混沌海，既没有源境，也没有境外天。”张路平静地说道。
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反正赤霄迟早都会知道的。
“这未免太奇怪了。”赤霄不解，但还是解释道：“境外天，可以当作是君主开辟出的空间的另一面，一个只能够承载意识的一面，如果说赤霄境代表着物质，境外天就代表着意识，两者叠加，便组成完整的赤霄境。同理，东阳境、犰亡境等等，也有着境外天。”
“境外天只能承载意识，也就是说，除了君主，没人能够进入境外天。因为只有君主的意识，才能够以意识之力的形式显化，君主之下，则只能以思维的方式存在。”
张路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君主开辟空间的时候，境外天随之诞生？”
赤霄点点头，然后问道：“难道混沌海不是这样吗？”
“不知道。”张路摇摇头，回答十分干脆。
“呃……”赤霄一滞。
“因为混沌海没有君主开辟过空间，所以，我也不知道。”张路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这事儿，我会跟本尊说一下，估计本尊很乐意尝试一下，至于会不会诞生境外天，我也不知道。”
张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赤霄更加糊涂了。
混沌海君主们，都不开辟空间的吗？
要知道，开辟空间，可以获得许多好处，可以说是一本万利，混沌海君主们竟然忍得住不开辟空间？
难道混沌海君主们都是如此豪横，不屑于开辟空间？看不上那点好处？
不过考虑到混沌海没有归零者，没有零，混沌海君主们似乎也确实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开辟什么空间，毕竟，浑蒙海君主们最初也是为了抵挡归零者，才会选择开辟空间，也是在开辟空间之后，才体会到开辟空间的好处。
“那你得劝劝你本尊，尽早开辟空间最好。”赤霄善意提醒道：“开辟了空间，有着众生意识加持，实力会提升不少。”
既然打算以后常驻混沌海，赤霄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苍穹君主打好关系的机会。
“谢谢提醒，我会如实转告本尊。”张路点点头。
顿了顿，张路回归正题，道：“对了，源境该怎么走？进去之后，如何才能抵达东阳境？”
赤霄说道：“源境和赤霄境连接的地方就在赤霄城外面的起源村，那也是赤霄境真正的中心点，我当初住在这边，也是因为通道的缘故，甚至，连赤霄城都是因为起源村的存在，才发展如此迅速，成为赤霄境第一城。”
说完，赤霄又模拟了一张极其简略的地图，道：“这是源境的地图，这地图上标注的八条线，就是通往其余八大君主开辟空间的路线，源境空间变幻无常，我也没办法绘制详细的地图，反正，你们只要沿着这三条红色路线，就可以抵达东阳、晚歌、无命的地盘，至于另外五条白色路线，则是通往犰亡境等地。”
他看向张路一行人：“以你们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松穿过源境，我就不多废话了。”
张路记下了地图，然后点点头：“他们那边，应该不会阻拦我们进去吧？”
要是到时候他们被当作天族奸细抓起来，就有点搞笑了。
“这是我的令牌。”赤霄将一枚蕴含着自身气息，甚至夹杂一丝意识之力的令牌递给张路，说道：“到了别的地方，只要亮出这道令牌就行了，只要是在命族的地盘上，都可畅通无阻，没有人敢阻挡你们。”这令牌，赤霄还从未给过别人，甚至，整个命族，四大君主麾下，只有三个人拥有着君主令牌。
君主令牌，从某种意义上讲，代表着君主使者！
赤霄境内，赤霄不信任任何人，自然不会随意发放令牌。
不过对于张路等人，赤霄自然不会小气，一块君主令牌罢了，何须吝啬？
收下令牌，张路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