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王府。
幽林就这么守在门口看着梵音脚步匆匆的过来,大步上前,拉住了梵音“国师,王爷派我在此等你,他不让你进去!”
“放肆!你敢拦我?”梵音心急如焚,脸色阴沉的可怕。
幽林并不害怕“国师,王爷只要我问你一句,你还要不要莫无忧的命!你要是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去,她必死无疑了!”
听到这话,梵音所有的力气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这么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国师若是还想要莫无忧的命,就回去,她现在是瑶王妃,不是国师夫人!”
幽林深吸了一口气皱眉看着梵音“她是因为忧思过度!为什么忧思过度,难道你不知道吗?”
说完,幽林松开手,皱眉看着梵音“进去吧,你进去啊!”
梵音腿软,就这么瘫坐在门口,撕心裂肺。
幽林生怕他不难过似的,哼了一声,随后淡淡的说道“国师您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您现在连替瑶王妃痛哭一场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幽林转身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梵音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攥着拳头,满眼都是悲伤“忧儿,忧儿!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瑶王试探性的开门端着红枣汤进门,看着床上还在哭泣的莫无忧,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忧儿……你别哭了,小心自己的身子啊。”
瑶王皱眉看着莫无忧,叹了口气。
莫无忧听见瑶王的声音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似的,坐起身来死死地瞪着瑶王“是不是你?”
“什么?”
瑶王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莫无忧“忧儿,你怎么了?”≈(≈
“你不要跟我装傻,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莫无忧用力一拂,打翻了瑶王手里的红枣汤。
“忧儿,不是本王做的。”
瑶王怎么都没有想到,莫无忧居然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你?”
莫无忧咬牙“我自从进了你的王府吃穿用度不全都是你一手操办的吗?我还傻乎乎的感动,我还感动!”
说着莫无忧从腰间拿出瑶王送给她的那块玉珏,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就是你的好意!”
上好的羊脂玉重重的砸在地上,偏偏没有四分五裂,反倒是完整无缺。
“你给我的是什么!”
莫无忧泣不成声“我恨死你了,我恨你!”
瑶王走上前去,把玉珏捡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脸色阴沉得很“不是,这不是本王给你的,这……”
“是奴婢做的。”
紫穴忽然出来,跪在地上,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莫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紫穴“你?哈哈哈,你做跟他做有什么区别?”
紫穴握紧了拳头“王爷给你的的确是羊脂玉,是我换成了百年寒冰玉,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瑶王府的孩子,他不能出声,王爷也不能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说完,紫穴眼泪汪汪的看着瑶王“奴婢自作主张,罪该万死,只希望来世,再能好好伺候王爷!”
紫穴拿出身上藏着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莫无忧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鲜血淋漓的紫穴,又看了看瑶王“你满意了吗?”
“忧儿,这件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瑶王皱眉,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着,莫无忧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青黛连翘,我们走。”
“下去!”瑶王低喝一声,皱眉看着过来的青黛和连翘。
青黛和连翘都是莫无忧的人,他们不是寻常的小丫头自然不会被瑶王吓退。
“幽林!”
瑶王皱眉,哼了一声。
幽林听到声音,便带着暗卫下来。
“你这是要囚禁我?”莫无忧似笑非笑的看着瑶王“你要软禁我,是吗?”
瑶王走上前去“忧儿,能不能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
“不可以!你解释什么?你解释了,我的孩子就能回来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莫无忧目眦欲裂,死死地瞪着瑶王“今日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给我杀!”
莫无忧红了眼,一声令下,青黛和连翘好像是离线的箭一般,朝着四方暗卫冲了出去。
“忧儿!”
莫无忧身子虚弱,这么一折腾,再一次昏死过去。
瑶王手疾眼快,大步上前,接住了莫无忧。
青黛一步上前,把莫无忧抢了过来“王爷若是再阻拦我们,便是想要姑娘的命了!”
连翘也跪在地上“奴婢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瑶王咬牙“你们要带本王的王妃去哪里?”
“清楼。”
青黛知道,清楼才是莫无忧的家,只有回了那里,莫无忧才能安心。
瑶王这才松了口气“去吧。”
“王爷?”幽林不可置信的看着瑶王,惊叫一声“这是瑶王妃啊!”
“让他们走!”
是不是瑶王妃都不要紧。
瑶王必须要莫无忧活着,好好活着!
青黛小心翼翼的把莫无忧抱在怀里,朝着外面走去。
十一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了,一切全都准备好了,看见莫无忧这个虚弱的样子,十一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
青黛低着头,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你们成天跟在她身边还说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一气的骂了一句。
梵音连滚带爬的滚到了莫无忧的床边。
死死地攥着莫无忧的手“忧儿,忧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十一也不客气,狠狠一脚踹了上去“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无能,才害的姑娘成了这个样子!”
梵音现在就好像是一个人偶似的,半点喜悲都没有,就这么默默地跪在莫无忧的床前,眼里就只有莫无忧一个人,好像天下也只有莫无忧这么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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