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兆流产住院变成了阑尾炎。
陈秀芬扭头看向苏卿:“小苏啊,你原来是做阑尾炎手术啊。”
苏卿干笑着:“对啊对啊,阑尾早割晚割,早晚都要割,正好割了轻松点,免得提心吊胆的。”
秦雅媛既然这么问,苏卿就猜到肯定是陆容渊的杰作。
李森与安若俩人憋着笑,他们是想笑不敢笑啊。
陈秀芬一脸关心道:“那你可得注意饮食,得吃清淡点的,割阑尾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以前也割过。”
苏卿道:“是吗,阑尾炎犯了,实在太难受了。”
“割了就好了。”陈秀芬一边打牌一边说:“小森,该你了,八筒,你们要不要。”
安若举手:“我要,碰,三万,你们要不要。”
“我碰。”苏卿碰牌,将自己手上一对的牌拆了打出去:“二条。”
坐旁边观牌的夏宝:“”
这送钱也送的太明显了吧。
陈秀芬惊喜道:“二条,我又胡了,清一色带幺。”
苏卿竖起大拇指:“阿姨,你可真厉害。”
“承让承让。”陈秀芬还知道谦虚了。
几人打牌,完全把秦雅媛晾在一旁,秦雅媛好几次想说话,连话都插不上,都被安若和李森直接转移话题了,或者放个牌给陈秀芬胡牌或者碰牌。
陈秀芬打兴奋了,夏宝又在旁边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她哪还顾得上秦雅媛啊。
又打了一局,秦雅媛蹙眉:“伯母,医生叮嘱你多休息,你的脑子受了重创,不能用脑过度。”
打麻将还是很费脑子的。
陈秀芬正打得起劲,哪听得进去啊。
苏卿说:“适当的动动脑,有益身体健康。”
“对,小苏说的对。”陈秀芬笑道:“打麻将哪会用脑过度,我是脑子受伤,忘记了不少事,又不是脑子真出毛病了。”
谁敢说陈秀芬脑子有毛病啊。
下一轮又继续,陆容渊跟万扬来时,就看到苏卿几人带着陈秀芬在房间里打麻将,那叫一个热闹,还在走廊里就听到陈秀芬的笑声:“杠上花。”
万扬走进去又退出来,看了看病房门上挂着的牌子:“没走错啊,我还以为进了麻将室了。”
万扬不得不佩服苏卿,把麻将桌都搬到病房里了。
陆容渊见苏卿坐在轮椅上跟几人打麻将,脸色阴了阴。
陈秀芬见陆容渊来了,笑着招手:“儿砸,你来了,妈今天的手气不错,你看,赢了不少呢。”
“今天就打到这,收拾了。”陆容渊沉着一张脸,还是挺吓人的。
“这就不打了?”陈秀芬还想再打:“儿砸,就让妈再打几圈吧,今天难得小苏叫了朋友陪妈打麻将,小赌怡情,多动动脑子,说不定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行。”陆容渊连亲妈面子也不给:“卿卿身子不好,不能坐太久了。”
陈秀芬:“”
搞半天,陆容渊担心的不是陈秀芬,而是苏卿。
自作多情了。
卿卿?
这个称呼真是亲昵。
苏卿笑着说:“阿姨,要不改天再打,反正我们俩现在是病友了,一时半会也不能出院。”
坐久了,苏卿腰也开始有些疼了。
“那行吧。”陈秀芬还是很听自己儿子的话,见陆容渊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再继续打牌了:“今天赢了这么多,改天出院了,小苏,我请你们三吃饭。”
陈秀芬牌品还是不错的。
“行。”苏卿一笑:“阿姨想逛街还是打牌吃饭,我都可以。”
陈秀芬笑了:“小苏啊,你可真讨人喜欢,谁要是娶了你啊,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陈秀芬这话让病房里所有人的都十分默契的看向陆容渊。
唯有秦雅媛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陆容渊开口:“雅媛,你先送我妈回病房。”
“好。”秦雅媛扶着陈秀芬:“伯母,我们先回去。”
陈秀芬与秦雅媛走后,陆容渊瞥了眼房间里的麻将桌,再看了眼李森跟安若:“把麻将桌撤走。”
“不行。”苏卿说:“回头我可还指望着靠这个跟你妈打好关系呢。”
陆容渊:“”
“那暂时放着吧。”
万扬乐了,陆老大,你的豪横呢?
苏卿躺回到病床上:“对了,刚才陪你妈打麻将,输了不少”
陆容渊识趣道:“找我报销。”
安若举手:“陆大少,还有我呢,我也输了好几万呢。”
李森说:“姐夫,我也输了几十万呢,我们这可都是为了提前给姐和陈姨打好婆媳关系,最大的受益人可是姐夫你。”
夏宝伸手:“爹地,我刚才端茶递水,也很辛苦的。”
“报销,统统报销。”
陆容渊财大气粗,一个是苏卿的好友,一个又是干弟弟,一口一个姐夫,夏宝直接连爹地都喊上了,陆容渊心情大好,钱不钱的无所谓了。
万扬说:“苏小姐,下次打麻将这种好事,叫上我。”
“行。”苏卿笑道:“万先生来医院探望病人,莫不是空着手来吧。”
苏卿与陆容渊默契地看向万扬,那副表情分明在说,要不给点表示表示,直接友尽。
万扬郁卒,当场承诺:“苏小姐生下孩子后,俩孩子的所有奶粉衣服尿不湿开销我全包了,外送一对平安锁。”
苏卿满意了,点点头:“万先生真是太客气了。”
万扬肉疼:“不客气不客气。”
好处没捞着,先倒贴了一笔回去。
这买卖,亏了。
见万扬被敲诈了一笔,安若说:“苏卿,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李森一拍脑门:“哎呀,我也想起来还有事,若若,我跟你一起走。”
苏卿见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撇撇嘴:“抠门。”
“那个、我也想起来下午还要签约一批模特,我也先走了。”万扬也溜了。
病房里一下子就空了。
苏卿问:“陆容渊,我怎么变成做阑尾手术了,你操作的?”
“嗯,我让医生造了份假病例。”陆容渊说:“昨晚雅媛还真去找医生了。”
苏卿打了个响指:“高人高见,幸亏是阑尾,要说成是痔疮,那我可真没脸见人了。”
要不是陆容渊早有准备,怀孕这事就露馅了。
陆容渊满眼宠溺地看着苏卿,说:“先让小宝在这陪你,我去看看我妈。”
“刚才秦小姐的脸色可不好看,你也顺道慰问慰问。”
秦雅媛的情绪在陈秀芬面前是不会露出来的,她也很聪明,不会去真正编排苏卿。
秦雅媛扶着陈秀芬在病床上躺下,倒了杯水:“伯母,你怎么跟苏卿坐一块儿打麻将了?”
“苏卿?”
陈秀芬反应过来:“她就是苏卿?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叫小苏。”
陈秀芬捧着水杯:“昨晚菲菲说的那个苏卿,就是她?就是她缠着我儿砸?”
“苏小姐跟容渊认识。”秦雅媛说话很有水平,也不多说,让陈秀芬自己去臆想。
“那个小苏长得确实漂亮,她那孩子也讨人喜欢,但是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想要跟我儿砸好,绝不可能。”陈秀芬表态:“雅媛,我只认你是我的儿媳妇。”
“妈。”
陆容渊走了进去,一句话支开秦雅媛:“你去再打点水来。”
“好。”秦雅媛知书达理,端庄又大方。
秦雅媛出去后,陈秀芬皱着眉,说:“儿砸,你要跟那个苏卿好,我可不同意。”
陆容渊博唇微扬:“我可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遇上苏卿,妈,你要不同意,那几辈子的福气不是白攒了?”
这句话可不就是刚才陈秀芬自己说的。
陈秀芬被堵得哑口无言。
作者有话说
明天考科二了,大家祝我考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