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拷住了手,按坐在椅子上的许志刚,一脸的茫然——他甚至都没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的。
混到今天,他也不是真的没脑子,位置完全颠倒后,态度自然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小同志,知道咱们省的S大吧?”
“呵.......”夏天当然知道S大,再结合对方的表情,立马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在测试我,想要S大特招我吧?”
“对对对......”许志刚连连点头,“孩子,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我呢,身上还真就是肩负着这个责任,这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就是想要看看丫头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怎样的一个反应能力,。
说实话,反应最好的,顶多也就是凭口舌之利说服押制自己的对手,而像你这样,完全把局面调转的,我真的是头一次遇到。
不管你的文化课怎样,这一次的特招,百分百有你的名额。”说着他晃晃胳膊,“行了,咱们测试结束,把我放开吧。”
“呵.......”夏天就笑了,“黑的白的全是你的了,你那张嘴,真的是典型的颠倒是非黑白,你都不知道我多大,是什么学历,就跟我来这一招,是当我傻呢,还是当天下所有人都傻呢?”
眼珠子转转,许志刚无奈的叹气:“你这孩子,警惕心倒是挺高的,没错,我是没问你的年纪,也不知道你的学历,可我不是有特招你的权利嘛,就算你现在读高一,我也是可以给你开绿灯的。,”
夏天翻个白眼儿:“S大是你家开的?”
说到这和,许志刚又是一脸的自得:“差不多吧,校长就是我的堂叔,只要我举荐,录取率绝对是百分之百。”
“这么说,你敢这么猖狂,是因为你们一家人都为非作歹,互相做对方的保护三呗?”夏天摇摇头,看着对方,“如果今天没有我,你要下手的对象,就变成袁雪了,对吧?”
“的确,如果没有你,袁雪是够条件的,可是有你这么一对比,她的条件就不够看了,咱们这个队伍里,当然也是希望越精越好。”
许志刚说着泛起苦笑,“看来我刚才演的太真了,才让你,半点儿不相信我说的是吧?没事,你按一下呼叫器,让孙队进来,他会给我作证的。”
“他当然会给你作证,这个便利就是他帮你制造的,他能不帮你作证?”夏天挑眉,“你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很快会有人帮你证明的,希望到时候你仍然可以腰杆儿挺的这么直,是非黑白说的这么溜。”
另一间屋子,宋陌城坐椅子上,地上躺了四名身体精装的制服男,看着哪怕被打倒在地,限制了自由,仍是一脸嚣张的几人,他的唇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或者,苏市的老百姓,应该感谢袁雪,替他们除去了这么大的一颗毒瘤。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们抓过来,然后,就分别开审,他这边,上来就是全武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送进了国家主拆的某些帮派呢。
很显然,这些人在苏市已经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所以,才会敢如此的嚣张跋扈,而那些真正兢兢业业工作的,十有八九都被他们调到了边边角角。
要想把这些毒瘤清除,靠苏市的人是不行的,他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A省那边去了电话,看看时间,过来大概还得有一会儿。
他也懒得在这儿浪费时间,索性把一个个的铐在柱子上,就出了门。
想想,干脆去了小师妹所在的房间,他们之间都是互相有定位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放任小师妹去冒险,哪怕知道对方的身手,他也不可能由着对方去。
推开门,就见夏天正一脚踹到许志刚肥胖的大肚子上,把对方直接踹翻在底,四脚朝天如一只翻了身的蛤蟆一般。
听到声响,夏天回头,紧绷着的小脸上,总算出现一丝松动:“大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看着他们心烦。”宋陌城上前,又冲着对方补了一脚,刚要爬起来的人,又被踹成了蛤蟆........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咬着后槽牙,许志刚说着最狠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心虚,宋陌城那边安排了多少人,又是什么样的武力值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而这会儿,对方竟然也能安然无恙的晃过来,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
懒得再看许志刚的表演,俩人干脆出了门去找袁雪。
因为警力大多用在了他们俩的身上,袁雪这边倒是挺平静的,除了那名叫苏漠文的女警坐在外面,再没有别的人。
看到俩人,苏漠文一脸讶然的起身。
来了所里几年,许志刚和孙队的行事方式,她自然清楚,能像俩人这样,毫发无损走出来的,从来没有过。
“你也看不惯他们吧?”夏天没急着进去,而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眼神闪烁着,苏漠文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夏天又问道。
一瞬间,苏漠文的眼眶就有些红,却仍是没有说话。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机会,是继续跟着他们助纣为虐,还是站到他们的对立面,为那些受害者讨一个公道,你自己说了算。”
苏漠文死灰般的眸子中就多了一丝亮光:“你.......你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让眼下的局面发生扭转。”夏天转头看向默默坐在他身旁的宋陌城,“大师兄,我说的对吧?”
“对。”宋陌城点头,“如果你了解情况,就把所里的人,亦或说你知道的人,归一归类,也算是为那些受害者做的弥补。”
她,还能有选择?
苏漠文就觉得自己麻木的心,开始狂跳。
继承父业,成为一名光荣的公职人员,她以为,自己终于完成了对父亲的承诺,可是,真正入了职,渐渐的发现了那些人的真面目后,她才明白,她所谓的理想,是多么的可笑。
离开?
呵,她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