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脸色没什么起伏,本来南康郡主就不剩几天了,也正因为她几近弥留,谢柏衍才想接回谢柔,不让南康郡主带着遗憾离开。
可惜没找到谢柔不说,还把自己暴露了,南康郡主连谢柏衍叫王妃一声“母妃”都气的吐血,叫她知道王爷把谢柏衍逐出靖南王府,这都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这是天直接塌下来了。
而且谢柏衍不止被逐出家门,他还得对宋娇儿负责,宋国公世子害了她一双儿女,谢柏衍却要娶宋国公世子的妹妹,南康郡主怎么能不愤怒,弥留之人,切忌重怒,不用怀疑,南康郡主绝对是被活活气死的。
想到南康郡主,红菱都唏嘘,在世子妃没嫁进靖南王府之前,南康郡主是何等的风光,自打她逼着信王府要世子妃冲喜后,耀武扬威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光鲜亮丽的南康郡主毁容被休出府,最后竟然气的撒手人寰,果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
谢柏衍被王爷逐出靖南王府,明日一早便离府,此时的他,正跪在祠堂里忏悔,听小厮禀告南康郡主死了的消息,谢柏衍鼻子一酸,眼泪滚下来,起身就往外跑,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只要他跑的够快,还能赶回去见到他娘最后一面似的。
传话小厮瞧了都叹息,人心不足蛇吞象,二少爷要肯认命,不惦记不属于他的东西,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
一夜好眠。
清晨醒来,苏棠吃过早饭后,带着茯苓到天香院给王妃请安。
去的时候,王妃正忙着翻账册,都没发现苏棠来了,宁妈妈提醒王妃道,“世子妃来了。”
王妃这才抬头看过来,苏棠见了道,“母妃看账册看的这么入神?”
王妃绝美的脸上染上一抹愁绪,“你父王给母妃出了道难题,母妃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苏棠好奇道,“什么难题?”
王妃就道,“王爷让我准备份聘礼送去城北别院,也没说按什么身份准备,是正妻还是贵妾,二少爷离府,准他带些什么走,王爷也让我看着办。”
王妃本来就不喜管家,更不愿管这些事,要王爷直接吩咐了,她让人照着办还好,偏王爷都交给她做主。
这让她怎么办?
不想操这份心还拒绝不掉,谁让她不仅是靖南王府当家主母,还是谢柏衍的嫡母。
王妃看着苏棠,“你一向聪慧,帮母妃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苏棠想了想道,“按照正妻,聘礼该送多少?”
王妃没说话,宁妈妈道,“二少爷是庶出,聘礼不超过一万八千两。”
“那贵妾呢?”苏棠再问。
“贵妾聘礼就少多了,不超过两千两,”宁妈妈回道。
苏棠听了就道,“那就按照一万两的规格准备聘礼,左右二少爷已经被逐出家门了,他愿意宋大姑娘做正妻还是贵妾,父王都管不着,何况是母妃。”
“至于让二少爷带些什么走,父王已经把他逐出府了,要拉一堆东西出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分家呢,让公中划给他五十亩良田,够他饿不死就成了。”
被贬出府,就别想再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