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善官尴尬了,看不到他脸红,但从声音里能听出来,他没什么底气的说道:“就你聪明,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胡乱找人,这些人家,包括你们家,都是在那一世断了气儿的。”
“当时你的磁场很强大,怨念也深,一家三口正好附和这边儿的条件,我就趁热乎拉过来了。”
水灵,“”趁热乎?听起来怪怪的。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要弄明白自己到这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完成司善官的任务。
她皱眉问:“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司善官说道:“安邦定国,发展人口。”
“再见,不,再也不见。”水灵转身就要走。
司善官连忙喊道:“听我说完。”
水灵回头,“还有什么?你说那些是不可能的,我这人没那个心。”
司善官弱弱的说道:“不是让你当皇帝,你说说一个国家怎么才能平稳?”
“当然是老百姓都能吃饱饭啊。”水灵回答。
“是啊,你们那个国家的人吃不饱,很快就会乱,乱了之后会被人吞并,历史上就没有大炎王朝,我的任务就失败了啊。”司善官这次飞快的说道。
水灵摸摸下巴,“你是说让我种地呗,粮食多了养活更多的人,然后抵御外敌。”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方面我真没什么经验。”司善官也有短处。
水灵懂了,说道:“我知道了,民富国强嘛,还有兵,吃不饱还打什么仗。”
瞬间压力巨大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能种多少粮食?很多粮食能不能顺利运送到士兵的手里都不知道。
所以还是要先种地,不种地哪有粮食吃。
司善官叹口气,他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就是所谓的鞭长莫及吧。
水灵出了空间,去膳房做饭,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个国家问题太大了。
首先就是这地方官,胡图人还不错,但没什么大出息,让他往高了钻营估计也保不住命,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如果能让胡图做知府,那自己这一家多种点地不会有问题,可万一他没办法当呢?也许他就一直是个贫民,脸县令都做不了了。
想着想着,水灵郁闷了,自己现在就是蜉蝣撼大树,自不量力。
她收起心思开始认真做饭,辣子鸡、红烧鸭、龙鳄汤做了一桌子,不过分成了两份,那三个大男人在八仙桌那边一桌,剩下的都围着茶几吃。
魏成林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个酒劲儿大,是不是前年的?”
水哲然点头,“是啊,现在酒也不少,我都藏在山洞里,你什么时候要就过来拉。”
魏成林晃着酒杯,想了一下说道:“暂时不动,我等的那个人还没来。”
“嗯?会有贵人来这地方?”水哲然纳闷的问。
魏成林点头,“头年就得到了信儿,其实也是冲着酒来的,但他身边有个贵人,应该能一起来,到时候大人的事儿也就有信儿了。”
胡图喝了一杯酒,满足的砸吧一下嘴,“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当不当官儿我也不在乎了。”
魏成林和水哲然一起盯着他,还真是个不上进的家伙。
胡图被两人盯的尴尬,摸摸鼻子说道:“你们让我当我就当,不过有好吃的好喝的别忘了我,这样吧,咱们仨结拜呗。”
水哲然侧目,“结拜?给你一个在这里大吃大喝的正当理由?”
胡图嘿嘿一笑,“你知道就行了。”这话说的有点死皮赖脸。
水哲然失笑,“行,趁着你落难赶紧结拜了,免得你重新当官儿不认我这泥腿子了。”
魏成林早就想跟水哲然结拜,嘿嘿一笑,“得了,来喝酒。”
三人男人一边喝一边聊。
苏勤虽然不喜欢水哲然喝酒,可也没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男人嘛,酒桌上的面子必须给。
水灵吃完饭问:“娘,我想吃鱼了。”
“你是猪吗?刚吃饱又想着鱼!”苏勤笑骂道。
水灵嘿嘿一笑,“明天我去抓鱼。”
“嗯。”苏勤也没拦着。
女眷和孩子们休息一阵就各自洗漱去睡了,三个大老爷们儿则一直喝到半夜。
第二日,水灵穿过木薯地,这里的木薯已经重新种植进去。
只是到了河边发现水位下降了,原本水位在中间,现在看着只有三分之一。
而且都已经能看到河底,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上游堵了?
水灵立即往上游去查看情况,到了山地的时候山洞露出好大一块,河水缓慢的流出。
她又来到海边,翻过石头山后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由岩石山隔断的咸淡水交界塌了,咸水如瀑布一样注入淡水区,淡水区原本像一个碗,破了一点有淡水溢出。
现在它另外一边破了很大的口子,淡水都涌向山谷去了地下河。
水灵连忙跑下去,原本的破口那里接了点水,微咸。也就是说河里的水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咸水。
可惜咸水涌入的地方无法修复,淡水湖破损的缺口也不是人为能堵住的。
水灵立即返回木薯地那边,从河里打来水尝了一下咸的。
她赶紧往回去,一边跑一边喊:“爹,娘,河里的水都变成咸的了。”
屋里的人冲出来,三个大男人都摇摇晃晃的,可见昨日宿醉的厉害。
水哲然捂着头问:“什么咸水?”
水灵皱眉说道:“河里的水都变成咸的,那就不能给庄稼浇水了。”
“这”水哲然问:“打水了没?”
水灵一怔,又返回去打水,提来的水苏勤取走一杯,水哲然喝了一口细细的品。
最后他皱着眉头说道:“果然是海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淡水都哪里去了?”
胡图也醒了酒,狠狠一跺脚,悲愤的说道:“没有了河水,老百姓怎么办啊?”
水灵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在他心里百姓还是很有分量的。
只是没了淡水怎么办?挖井吗?井水浇地也不现实啊,除非老天爷给力,能风调雨顺。